叶卿稍稍沉默,然后说:好听的
楚留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叶卿和他开了个玩笑,虽然并不好笑,但堪称意义非凡,几乎可以代表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更亲密了些。
毕竟叶卿一看就是不会开玩笑的人,当然事实证明他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能让他做这种事的人本身就代表了一种特殊的地位。
楚留香心中顿时一片温软,像是终于把一块冰冷的石头捂出了一点温度,他站起身,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叶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我确定楚留香轻笑一声道:我又不是猪,没有那么能吃。
叶卿便也站起身来,楚留香将燃烧的篝火弄灭,然后两人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住处。
回到房间后,叶卿寻来一个峨眉派中的粗使仆役让他准备两桶热水,看在叶卿给了赏钱的份上对方爽快地答应了。
楚留香迟疑地出声,两桶?
你难道不想沐浴?叶卿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一丝嫌弃。
又是上山又是入洞,刚才还烤兔子烤的烟熏火燎的,不好好洗干净谁受得了?
自然需要楚留香当然要沐浴,只是想到要和叶卿一起就莫名有种紧张的感觉。
他委婉道:这房间放下两个浴桶恐怕挤得很。
叶卿淡淡道:反正你在桶里。外面挤不挤有什么关系。
楚留香无言以对。
很快两个桶就被搬了进来,放在屋里顿时把整个房间都挤满了一样,不过两个桶之间用屏风隔了一下,好歹有了一些私密性。
水放好后叶卿解下衣服,和布巾一起往屏风上随手一挂就跨进桶里。楚留香在屏风另一边摸了摸鼻子,明明都是男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听着对面传来的水声,楚留香定了定神,也脱下衣服进了桶里。
隔着屏风虽看不清对面,但影子映在上面,那边的动作和身形就完全落入楚留香眼底。
肩如刀削,腰如韧竹,脖颈修长,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处,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既不会太粗犷也不会太柔弱,仿佛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和雕琢才创造出的艺术品。
突然,一只湿漉漉的手从那边伸过来探向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摸索了几下后,随着哗啦一阵水声,叶卿的脸出现在屏风上方。
他翻开衣服,从最底下抽出干布巾擦拭脖子和肩膀上的水珠,结果不经意一低头,就对上楚留香睁大的眼睛。
他动作一顿,我吓到你了?
即使在热水中泡过,叶卿的脸依然白皙如玉,没有丝毫被热气熏出来的红晕,唯有唇色更鲜艳了几分。细小的水珠附着在浓密纤长的眼睫上,让他的眼睛都有了种湿漉漉的感觉,看过来时格外潋滟多情,勾魂摄魄得仿佛能把人溺死在那双眼睛里面。
你怎么了?见他不答,叶卿疑惑地又问了一遍。
楚留香猛然回过神,心口处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得他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他苦笑道:你
说了一个字后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难道让叶卿以后注意点,不要这么勾人?哪怕说出来叶卿不让他滚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不清醒了。
楚留香只能摇了摇头,然后移开目光说:没什么,你还是快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叶卿没有多想,闻言点了点头,把身上擦干后跨出桶外,穿上了中衣。
楚留香这才转过头,叶卿正低头坐在桌旁用布巾绞干潮湿的长发,湿发之前拢在胸前,晕湿了中衣,随着他的动作隐隐绰绰的透露出一抹粉色的
楚留香:
叶卿将头发擦的差不多后放下手里的布巾,准备去拿梳子,一抬眼就见楚留香已经从正对他变成了背对他。
叶卿对别人用什么姿势泡澡并不关心,刚把头发梳好,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刚往门那里走了两步,楚留香突然在身后急促地开口:等等,别开门!
叶卿回身刚想说什么。楚留香又道:你先把衣服穿好再开。
我没想开门叶卿说着看了他一眼,而且最需要穿衣服的难道不是你吗?
楚留香再次陷入沉默,并且连外面的敲门声也一并静止了。
叶卿走到门前,隔着紧闭的门问外面的人,请问哪位?
外面寂静了片刻,才传来吕凤先熟悉的声音,是我
叶卿淡淡地问,温侯有何贵干?
吕凤先不答反问,语气复杂,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叶卿瞥了一眼还泡在桶里的楚留香,再想到目前衣冠不整的自己,于是冷淡而礼貌地回答,确实如此
外面又安静了片刻,才听吕凤先轻笑道:二位好雅兴,那在下便不打扰了,告辞。
叶卿虽听出了不对,但却懒得去探究。他向来对无关之人不切实际的脑补和一厢情愿的看法漠然视之。因为实在无趣极了,也无法带给他什么实质伤害或者可观的利益,真的去计较反而浪费精力落了下乘。
楚留香则不然,同为风月老手,他自然瞬间明白了吕凤先的话中真意,心中一时百味陈杂。
他很清楚,叶卿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他喜欢美人,常常无法拒绝美色的诱惑,对待好看的人,也总会格外多几分温柔和耐心。
但这都是人之常情,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他虽处处留情,却从未真正沉沦于谁的温柔乡。
因为楚留香很清楚,他是个浪子,对于一个浪子而言,更广阔自由的天地、更刺激有趣的冒险才是最重要的追求。美人只是这个过程中惊喜的一环,或者暂且放松休憩的港湾,楚留香永远不可去舍本逐末。
除非哪天他再也浪不动了。
然而任何一样东西达到了极致,就会变得难以用常理去揣度。
武功是这样,美色亦如此。
叶卿就是如此。
楚留香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男人心猿意马。
此时他又开始庆幸叶卿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了,总能一盆冷水将他从摇摇欲坠的边缘拉回来,只是这样的效果能持续多久,他也无法确定。
你还要泡多久,水不冷么?他正思绪万千时,叶卿的声音突然响起。
楚留香回过神来,果然感觉水已经变得温凉,于是赶紧从桶里起身穿好衣服,随后又让人把桶抬了下去,等他把头发擦干后一看,叶卿已经抱着枕头在床上睡着了。
楚留香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在他身边躺下,弹指熄灭了桌上的烛火,然后闭上眼听着旁边清浅的呼吸声慢慢陷入沉睡。
第二天天才微亮叶卿就起来了,他今天必须做出路线图,时间很紧,所以一大早就急着要去后山悬崖处。
楚留香自是与他一起。
两人在晨雾中向后山走去,结果刚到花无缺住的竹屋不远处,就见一个少年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倒退着从竹屋里走出来,随后花无缺也跟着出来了,俊秀的脸上布满了慌乱无措。
两人你退我进地宛如对峙般走着,直到花无缺忽然提高了声音,焦急开口,你快停下,莫要往后退了,那边是
谁知那少年硬要和他作对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下一刻一脚踩空,猛然往悬崖下掉去。
这时一道身影闪过,猛然拉住了坠崖的少年。
这个人自然是楚留香。
在花无缺喊出那一声后,楚留香就掠了出去,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少年,避免了对方摔下悬崖粉身碎骨的下场。
谁知少年不但不感激,在被他救上来后还瞪了他一眼,就差没把「多管闲事」写在脸上了。
楚留香笑道:我救了你,你难道还不高兴?
少年嘲讽地笑了一声,你救了我有什么,与其死在这家伙手里,我宁愿自己跳下悬崖摔死,也不让他如愿。
楚留香看了看花无缺,又看了看少年,叹了口气道:就算有再大的仇怨,也不该沦落到兄弟相残的境地。
花无缺和少年同时露出惊愕的神色,不约而同地开口,什么兄弟谁和他是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有一次考试,我想抽两天出来抱一下佛脚,所以
第22章 兄弟
楚留香见二人脸上惊讶的神色不似作伪,忍不住将目光转向叶卿所在,当事人都不知道的隐秘,他是从何得知?
虽然这两个少年眉间极为相似,但气质迥异,其中一人脸上还有疤痕,让人一眼看去虽然觉得有些像,但也不会认为他们有血缘关系。
确实是叶卿相信系统的判断。
两个少年闻言同时看过来,花无缺心中虽然惊疑,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和礼貌的神色,先生何出此言?
江小鱼也问道: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
叶卿淡淡笑了一下,没什么证据,所以爱信不信。
这两兄弟落得如今见面不识的境地,想也知道多半与上一辈的恩怨有关,叶卿到哪里去找证据?
何况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即便修养绝佳的花无缺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皱了下眉,沉声道:还请先生莫要开这种玩笑。
如果江小鱼真是他的弟弟,那他岂不是在弑亲?花无缺根本不敢想象这种事情。
叶卿问他,你为何要杀他?
花无缺回答,奉两位师父之命。
叶卿:那你师父又为什么要你杀他?
花无缺语气淡漠,我不必知道为什么。
好叶卿的语气也没有什么情绪,他不假思索道,想证明这件事也并不难,你只要回去跟你两位师父说,你已经知道江小鱼是你的弟弟,而亲手手刃自己的弟弟这件事你做不到。如果是假的,你不过挨一顿训斥,可如果是真的
叶卿停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带上一丝残酷,那你必死无疑。
花无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叶卿话中的意思,怒意浮上俊秀的脸庞,不许我污蔑我两位师父,否则休怪在下无礼了!
叶卿声音清冷,真是个好孩子,好孩子本就应该听话的。所以你还在等什么,赶快杀了这个江小鱼,我保证这次不会有人阻拦你了。
等你杀了他,你那两位师父应该就会告诉你为什么要让你特意从移花宫出来,就为了杀这么一个初出江湖的小人物,还一定要是你亲手杀掉的才行。
花无缺动了动唇,却什么也说不来,他对上小鱼儿的目光,在四目相对中花无缺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又茫然。
他心中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面前这个人对他而言很重要,很与众不同。
他一开始以为会产生这种感觉,是因为对方是他此次的任务目标,而且这个任务是两位师父用前所未有的严厉态度郑重吩咐下来的。
可是现在他发现,他对这个少年还有一种由衷的亲近感,只是没有那么强烈,之前被他忽略了,直到此时他放下心中杀意,才一点点浮现出来。
江小鱼的表情也同他差不多。
他第一次见到这位无缺公子,就坚定不移地认为,这个人绝对是他一生的劲敌或者一世的知己,虽然他们当时根本互不相识,但这预感却强烈得可怕。
现在蓦然听见有人说他们是亲兄弟,江小鱼一面觉得荒唐至极,一面又觉得万一呢?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片刻,花无缺眼中的复杂慢慢被坚定取代,他轻声开口,好,我今日就启程回移花宫。
看到江小鱼瞬间惊愕的神情,他平静道:我并不是相信了这番说辞,我只是想求个结果,否则心中但凡有一丝疑虑,我便无法对江小鱼下杀手。
他唇线紧抿,对江小鱼说:如果是假的,届时我一定会回来取你性命,如果是真的我就用我这条命回报两位师父的养育之恩。
江小鱼听了沉默片刻,突然冷冷地说:移花宫的那两个女魔头,和我有杀父弑母的血海深仇。
花无缺的脸顿时血色尽褪,因为他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他们真的是兄弟,那江小鱼的父母自然也是他的父母。
不可能!他忍不住失声反驳。
江小鱼道:我现在没必要向你解释,你爱信不信。
花无缺颤声道:你你的父母是谁?
江小鱼这次沉默的更久,他在恶人谷中养成了一副比狐狸还要狡猾的性子,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何况花无缺是从移花宫走出来的人。
但最后他还是回答了花无缺的问题,因为他也不敢赌那万一,我不知道我娘的名字,我只知道我爹叫江枫,是被移花宫的人害死的。
这时楚留香突然轻轻吸了口气,喃喃道:我想起来了
花无缺两人闻言看了过了,楚留香认真地打量了花无缺片刻,然后温和对花无缺说:我第一次见到花公子时便觉得有些面善,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刚才听这位小兄弟说到江枫,我才回忆起来。
叶卿看了他一眼,你难道见过他?
按江小鱼刚才的说法,他的父母必然是在他没记事的时候就死了,否则他不会连自己的母亲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一来,这对夫妇死了至少有十年,十年前楚留香才几岁?
楚留香微笑道:大概两年多前,我在盗一只琉璃瓶时,意外在女主人藏宝的暗格中看见一幅画像,画的是一位绝世美男子,玉郎江枫。
说到这里他目光停在花无缺脸上,花公子与他有几分相似,眉眼尤其相像,这位小兄弟亦然。
要说一眼看去花无缺和江小鱼哪里最像,那绝对是眉眼,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楚留香扔下这个惊雷后,又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回去后出于好奇,我向一位朋友询问了这位画中君子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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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我的盛世美颜我自己都害怕——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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