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樱打包了一份生煎包和过桥米线,走出厨房,果然没看见楚意的人。
离开也好,再纠缠下去,她很难保证不会说出多么伤人的话。
姚樱以为楚意离开,其实楚意岂会甘心离开?
姚樱说分手,他不同意。
姚樱却说,开始一段感情需要两个人坚持,结束一段感情只要一个人先放弃。
车室里,楚意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伸手探了探,从储物格里摸出一包烟和火机。手忙脚乱按了两下,才按出一撮小火苗。
姚樱出来时,余光里不经意间瞄见吞云吐雾的一张熟悉面孔。
她怔愣住,眼睛好像被风吹进沙子,说不出的酸涩。
楚意也看见她,一扫颓废,立马拉开车门走出。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突然停下,扔掉指尖的烟头,拿鞋底彻底踩灭后才走上前。
似乎怕自己身上的烟草味熏到她,楚意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他眼中的小心翼翼,姚樱看在眼里,压下心头酸楚,故作轻松地说:“你以前最讨厌别人抽烟。”
楚意像暖阳一样的眸子抬起,不在意耸耸肩:“曾经年少轻狂,消沉过一段日子,就是那时候学会的抽烟喝酒。”
不是姚樱自作多情,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叹了叹:“少抽点烟,容易得肺癌。”
明明是关心他,非要用这种语气说话,楚意嘴角忍不住扬了扬:“其实我没烟瘾,就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忍不住抽一根。”
姚樱沉默。
空气一阵安静。
还是楚意率先打破了宁静:“我知道我妈找过你,说了一些很难听很伤人自尊的话,所以你想分手我可以理解。阿樱你答应我,再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让家人重新接受你。”
姚樱吃惊抬头,从头到尾她都没跟楚意提起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身后响起几道刺耳的喇叭声,姚樱看过去,正好崔虎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有点着急的样子。
可不得着急嘛!
崔虎之前帮忙调察过姚樱的过往,不为别的,只为爷爷对孙女儿的一腔慈爱之心,也是关心姚樱。
今天纠缠的小伙子,崔虎恰好有印象,资料上写着是姚樱的前男友,家里做出口贸易,公司开得不大,花花架子倒是端得高。
姚老爷子心胸宽广,不跟人计较,真要计较起来,一万个楚家都不够填窟窿。
崔虎不如姚董事长豁达,老爷子救过他一条命,崔虎就把这条命交到老爷子手里。
老爷子说让他护着点姚樱,崔虎就把姚樱当作侄女儿一样看护。
有他在,姓楚的小子可别想靠近姚樱。
崔虎人高马大,三步并作两步拦在姚樱面前,一副老鹰护小鸡的做派。
“小鸡崽”非常无奈,姚樱只好歉意地对楚意说:“我是一个喜欢学习别人身上优点的人,我喜欢你的自信,喜欢你温暖的眼睛,曾经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也快乐过。但是楚意,仅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你也不用等我。挥别过去,珍惜未来,也许以后会遇到一个你更深爱的女人。”
楚意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下,努力推销:“其实我身上除了自信和温暖,还有其它优点等着你发掘。阿樱,不管为什么,别放弃我好吗?”
崔虎急声催促:“快走吧,穆远还等着呢!”
该说的都说了,连戳软刀子的话都扔出来,姚樱抽身离开。
苏市大学。
校门口,崔虎把车停靠在路边,没有下车,把空间留给姐弟俩。
姚樱把打包好的饭盒递过去,穆远接过包装袋:“你每天那么忙,其实我可以坐公交车过去。”
“你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两头跑怎么行?反正店里现在没什么人,让崔叔叔送我来的。”最近穆远好像挺缺钱的,还利用课余时间打工,据姚樱所知学校免了他的学费,另外还有优秀学生奖学金,加上高中时参加奥数比赛获得的奖金,七七八八加起来卡里也有一笔钱。
听说有的孩子上大学心思杂了,跟同学起了攀比心,可姚樱左看右看,穆远身上还穿着去年夏天的旧衣服,都没舍得买新衣服。
姚樱给的钱,穆远还不肯要。
她百思不得其解:“我送你的衣服,你怎么不穿?”
少年眉眼温和,微风撩起他额前的细碎短发,暖阳照在身上,此刻穆远的同学若是看见他这副模样,可能会觉得比路上碰见鬼还稀奇。
“我舍不得,怕弄脏。”
姚樱乐了:“衣服就是人穿的,放在那里到了来年春天能长出一堆不成。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再给你买。”
穆远的桃花眼含笑:“不用,我自己有钱。”
“好了,我走了。”
目送姚樱离开,穆远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淡,低垂着头颅看手里的饭盒,紧绷的下巴线条柔和了三分。
快走到男生宿舍,突然蹦出个女同学:“穆远,你今天又去打工了,刚才在校门口的是你姐姐吗?”
穆远抬头辩了辩,不认识眼前的人,柔和的下巴紧紧绷着:“走开。”
“你不记得我,上次王教授的课,我就坐你旁边的位置。”女同学也不气馁,大大方方介绍自己:“你不记得没关系,我叫郑雅,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
朋友?
这个词语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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