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静整个人忽然抖了抖,随后看着萧潜轻声道:“何必呢?你当初既然决定放我走,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又何必再来纠缠不休?”
“当初我让你走,是因为我知道你在皇城并不开心,我也知道我们之间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如果还困在皇城里,于你于我都是坏事。”
“你又何曾听到过我说要放弃你?”
萧潜声音也轻,可是每一个字且像是有千斤重,砸到斐文静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萧潜捏着斐文静的手,一点一点把她手指分开,将自己的手指插|去,两人手十指相扣,他握得紧紧的,“你要是不想要,那换我来牵你好不好?”
斐文静眼睛慢慢红了,她听到这些话怎么可能没有感动?
只是感动归感动,她心底却一直有个小人在提醒她,“不可沉溺。”
半晌,斐文静扬起笑脸,“抱歉。”
说着,她另一只手上前,分开两人的手指。
萧潜眼里划过黯然,僵持着不愿意松开,她越是用力,他就跟着加大力气。
斐文静停下手,看着萧潜,“这样有意思吗?”
萧潜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自那次旧疾复发,他本就没有完全好,这一次还非要出宫跟着斐文静,一路颠簸,刚到洛阳的那天就隐隐又复发的痕迹。
一颗汗珠悬在萧潜额头摇摇欲坠,他紧咬牙关,“有意思,只要你不要丢下我,就有意思。”
斐文静冷下心来,“不可能。”
“可是你明明对我还有感情,你要是还记挂着陈娉英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解释,我可以保证我怕真的没有什么白月光,更没有将她当成心头血。”
斐文静叹了口气,她离开的这个决定,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更不是单单只是因为陈娉英。本来他们之间畸形的关系就不可能长久。
她从小饱读诗书,阿耶阿娘教的是风光霁月,他们怎么可能想到自己的女儿,国公府的千金会和皇帝存在这样一种畸形的关系?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斐文静根本就不敢想象会发什么。
所以这一段关系,早就该结束了。
“萧潜,你我的身份早就注定了这一天迟早要到来,你明明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我从来不知道什么迟早到来,我想着的只有一辈子,可是你想的只有一个月,是吗?”萧潜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深深的无力和悲哀,他的眼睛从来都是冷冽或温柔,如今却是猩红一片。
“萧潜!我……”
“哎,这位郎君何必强人所难,明眼人都知道这位小娘子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又这样纠缠不休,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旁边忽然插进来一道清风朗月的声音,带着点点笑意。
两人下意识侧头,只见他们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一位男人,穿着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腰间配双剑。
萧潜眉头紧皱,戾气横生,压下眉眼,冷淡道:“滚。”
男子一愣,转而却笑了起来,“郎君好生奇怪,开口就叫人滚,看着凶神恶煞的,莫不是你强迫这小娘子,看这小娘子穿着侍女衣服,莫非你是强抢民女?若是如此,在下不可不管。”他眉间散着一抹笑意,双手抱拳,一副正义的模样。
他话音落下,周围已经多了许多指指点点的人,窃窃私语。
有位大娘看了看这场面,忽然生气道:“我们洛阳的知府向来秉公办事,你要是想要强抢民女,可得掂量掂量后果。”
“就是……”
“什么人啊,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想着强抢民女,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萧潜脸色难看极了,唇角紧绷,偏偏他刚才吩咐了杨恒他们离远一点。
斐文静挑了挑眉,小声道:“你还不放开我?”
虽然这场面看着对萧潜很不利,可是谁叫他是皇帝呢?
她倒是不担心他真的会被围在这里,走不了。就算真的去了官府,那知府大人见到他,也只有下跪的份儿。
那位佩着双剑的男子又道:“这位郎君可否放了这位小娘子?”
“快放了!快放了!”
周围百姓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三言两语之间看着萧潜的眼神已经变得像是在看什么穷凶极恶的大奸人了。
萧潜额间青筋迸起,拉着斐文静往后身后一站,黑压压地看向那说话的男子,“你就究竟想要做什么?”
男子轻笑,摊了摊手,“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事后要是这位郎君想要向我报仇,尽管来,就算我被你打死,我还是不会后悔今日之事,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见不平之事,若是心中无波动,不可称为侠。”
斐文静眼里有些崇拜,她从未接触过江湖中人,一直以来都以为不过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今日一见,大为改观。
她乘着萧潜和那人对峙,挣脱开了他的手,迅速走到男子身边,“多谢少侠。”
“给朕查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仁康坊,萧潜昨晚买下的宅子里,他黑着脸,暴怒不已。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他的人带走,这还是第一个,还借着舆论的势,用百姓来压迫自己。
对方定不是普通人,萧潜甚至怀疑对方知道自己是谁,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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