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点头,翻身上马,走到斐文静坐的马车旁,“可以走了吗?”
“嗯。”
两辆马车,一匹马,就这么启程了。
马车里,采莲生怕斐文静看见鹦鹉又反悔了,重新用红布遮住.
“打开吧,这么长的路,你要闷死它不成?”斐文静淡淡道。
说完,她伸手打开车窗,望向长安城。
长安城依旧热闹喧嚣,午时已过,东西市早就开了,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三三两两高声交谈着明年春闱,间或几个人急匆匆地赶路。
她的视线向上移,忽然定住。
高高的酒楼上,有一人立在那里,神色淡淡。
漆着朱红色的栏杆,在艳阳下有几分耀眼,而那直直立在栏杆后的人,身影挺拔,像是一道雕塑,半晌也不曾动一分一毫。和那朱红色的栏杆格格不入。
见她看见自己,萧潜眨了眨眼睛,左手抬起给她做了一个手势,“等我去看你。”
这是以前,他和她分开时就会做的手势。
斐文静马车路过一大群拥挤热闹的人,喧嚣之下,她竟是想起过去,又想到现在,忽然怎么也移不开眼睛,却也是不知该怎么回应。
情感上,她想说好,理智上,她应该说不了。
采莲见她久久不动,探身过去问:“五娘怎么了?”
斐文静回身,关上车窗,“无事。”(?′з(′ω`*)?轻(灬? ε?灬)吻(??????ω????)??????最(* ̄3 ̄)╭?甜?(???ε???)∫?羽( ?-_-?)ε?`*)恋(*≧з)(ε≦*)整(*  ̄3)(ε ̄ *)理(ˊ?ˋ*)?
杨恒回到酒楼上的时候,萧潜还保持那个姿势半分未动。
听到他站定的声音,他才回头,“回宫吧。”
斐文静离开了长安,韩叙曾经问她,“要不要回江东?”
那时斐文静坐在马车上,身后是长安城的城门。原本大红色的城门风吹日晒下已经逐渐变得斑驳,大红色也变成了暗暗的淡红。
映着天际的一轮红日,竟越发古朴。
她眼看着城门越来越小,慢慢地变成一个小黑点,这才摇了摇头,“我记得你以前总爱跟我说江山如画,书上是看不出来的,我想去看看。”
韩叙一愣,骑着马靠近马车,弯腰俯身撩开了车窗,眉间有明显的担忧,“怎么忽然想去看了?”
斐文静靠过去,趴在车窗边,“一时想到。”
韩叙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淡淡应了声,“也好。”随即放下了帘子。
一行人出了长安城,晌午时分才到了官道上的驿站,韩叙上前扶了斐文静下马车,“午膳就在此处将就,我们也商量下,既然想要去看山河,第一程该去往何处?”
斐文静自然答应。
驿站的人见了韩叙的铭牌,恭恭敬敬地请人进屋,只是看见斐文静和之时,还是不免腹诽,这韩世子何时娶妻了?
这驿站就在长安城外,接待过的高贵贵族不在少数,对这些人也有些许了解。
“韩世子,下官已经清出了几间屋子,这位?”
韩叙自然解释道:“舍妹。”
稍加洗漱过后,斐文静和韩叙坐在一起用午膳,一时之间竟有些感慨,“上一次我们这样对坐用膳,已经是三年前了。”
韩叙给她倒了一杯梅子酒,“以后我们可以天天一起用膳,这是梅子酒,很甜,不醉人。试一试?”
斐文静笑着点头,接过小小的酒杯浅酌一口,入口清爽,甜味和清香携裹着,很是好喝。
斐文静有些意外,在驿站还能喝到这般好喝的酒。
韩叙看她一连喝了几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在她又一次举杯的时候拦下她,“随不醉人,也不可贪杯,总归是寒凉之物。”
斐文静看了看酒杯,又看向韩叙,有些为难,嘟着嘴唇,伸出了根手指在韩叙眼前晃着,“就一杯,这是最后一杯了,好不好?”
韩叙微皱,好半晌惨叹了口气,“说好了最后一杯。”
斐文静和韩叙自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韩叙吃这一套,敛了眼里的得意,畅畅快快地喝了一杯,“我就知道韩哥哥最疼我了。”
韩叙摇摇头,收走她手上的杯子,“你说再多好话也没有了。”
说完,他竟起身连着酒壶都放远了。
韩叙坐回来看到的便是斐文静幽怨地看着酒壶的模样,他喉结微微滚动,垂眸掩了神色,这才走过去,用公筷给斐文静夹了一片青菜,“今日吃了许多甜食,再吃些青菜。”
斐文静挑食,自小便不爱吃青菜,一看碗里的青菜便换上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我能不吃吗?”
说着斐文静动了动筷子,想要夹出青菜,忽然横过来一双竹筷,压住了她的动作。
斐文静顺着竹筷看上去,便看到韩叙“一丝不苟”的脸,“今日不吃青菜,那未来半个月甜食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饭桌上。”
斐文静一下子苦了脸,“好,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斐文静自然无可避免地想起从前在江东,她也是这样被阿耶阿娘、韩叙逼着吃菜的,自从她成了太后,这段日子,从没有谁敢逼着她吃菜,如今竟然有些久违。
韩叙认认真真地盯着斐文静吃完饭,硬是让她荤素搭配,吃得健康极了。
这才让人收了碗筷,合斐文静商量起了去处。
“洛阳离长安近,现在出发,慢则五天,快则四天便能到,不如就先前往洛阳。”韩叙拿出了一张简易地图,放在桌面上,指着洛阳的位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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