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规虽不算严苛,但是萧潜素来厌恶嚼舌根的行为,初登基就立下规矩,在宫里造谣传谣之人受绞指之刑,杖责一百,赶出宫去。这就是罪奴了。
杨恒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遥遥的看着萧潜的背影。
斐文静在萧潜走后,终于陷入了沉睡中。一场酣畅的情|事是最好的催眠药,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午时过后。
因此一醒来就听到萧潜和韩叙都在外面等着她的时候,斐文静茫然极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寿辰?她的寿辰不是还有一个月吗?莫非她又昏睡了很久?
她问采莲,可是采莲哪里知道,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斐文静咳嗽了声,慢慢地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哦,无事,先出去看看吧。”
她来不及梳妆,就只是洗漱了,穿了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长发如瀑,用了一根红色丝松松地扎着,“好了,走吧。”
采莲伸手准备扶斐文静,斐文静笑了声,“不用——嗯!”
话没说完,斐文静脸色忽变,忍着酸痛发出了声“嗯”,她抓住采莲的手,“还是扶一下吧。”
她一出去,首座和下座的两个男人视线都凝聚在她身上。
斐文静咳嗽一声,在对面坐下,“不知圣人和韩世子来找哀家有何事?”
萧潜目光在斐文静的脖子间,唇角微微上扬,眼角眉梢都是春风得意,“朕过来,是想说一个月后就是太后诞辰,太后有什么想法?”
斐文静自然看到了萧潜今日的春风得意,她微微皱眉,一想到刚才站都站不起来的困窘和腿间、腰部的酸痛就想狠狠骂萧潜两句,她瞪了一眼萧潜才说:“哀家没什么想法,一切从简就好。”
萧潜故意皱了皱眉,“太后诞辰还是不好太过简单,朕让人拿了些往年旧例过来,供太后参详。”
说话间,内侍抱着一叠厚厚的书本进来,看着像是已经落了灰的不知放了多久。
斐文静默然地看着内侍将书本放在她平日里看书的黄柏木平头案上,心里开始寻思萧潜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斐文静看向萧潜,他正一脸淡定的喝茶。
“圣人说完事了?就回紫宸殿吧,想必最近前朝和是忙碌。”
萧潜挑眉,“也是,韩爱卿也一起吧,朕有事交代。”
韩叙看了眼斐文静,低着头,“是。”
“等等,韩世子找哀家还有事,等会再去紫宸殿。”
萧潜转头,和斐文静对视了一会,摩挲着衣袖的指尖微顿。
斐文静露出一个笑容,“不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
斐文静笑容更大了,“那圣人请先回。”
萧潜一口气堵在心间,看了眼斐文静,又看向跟前低着头“谨小慎微”的韩叙,“好。”
说完他转身离去,出了万福殿。
“让晏昭容来紫宸殿。”他皱着眉吩咐。
杨恒脚底一滑,“圣人,晏昭容?”
他在想圣人不会是要和太后赌气吧?可是这行为似乎很不妥啊。、
萧潜冷冷地看他一眼,“有疑问?”
杨恒盯着萧潜的死亡视线,想了想太后在圣人心里的重要性,胆大包天地开口:“臣以为圣人不该为了和太后置气而故意宠幸旁人。”
果然说完,杨恒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君王之怒。
萧潜冷笑一声,抽走了他手中的佛尘,“置气?”
“啪——”
佛尘虽然软,但是抽在身上还是有些微痛的,杨恒忍着痛意,泪眼朦胧,“臣是忠言逆耳,都是肺腑之言啊。”
萧潜气笑了,“找晏昭容来不是宠幸。”
他是有些事情想要问。
杨恒还在抹眼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宠幸妃嫔召过来还能干什么,直到有一次接收到死亡凝视,他才猛地明白过来,“是,圣人,臣立马去通传。”
走了两步以后杨恒悄悄回头,捡起了被萧潜仍在地上的佛尘,随后极迅速地离去。
萧潜捏了捏喉结,越发觉得今日诸事不宜,万事不顺。
而斐文静这边却完全是另一种氛围,但是对于斐文静来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了。
因为她刚和韩叙说了一句话,韩叙脸色就忽然变了。
斐文静不知道自己是说了什么话让他敏感了亦或者是其他事情,她动了动,身下传来一阵酸痛,她表情也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忘记了自己还痛着。
也就是这个时候,韩叙的表情更加微妙了。
斐文静咳嗽一声,“韩哥哥怎么了?”
韩叙垂眸,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捏成拳头,语气涩然,“你和他没有断了关系,是吗?”
斐文静一愣,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怎么会?”
“不必骗臣,臣只是担心太后沉溺过去无法自拔伤到自己,但是归根结底,臣并没有权利让太后那么做。因此太后和他断不断,臣也只能是建议,听不听在于太后。”
斐文静解释的话说到一半,被迫咽了回去,她和韩叙自小一起长大,韩叙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可是如今却说出这种“与我无关”的话语,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斐文静慌了,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她不能再失去韩叙。
“韩哥哥,我、我真的和他断了,你相信我。”斐文静慌张之下,做了一个决定,她真的要和萧潜断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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