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打量着萧潜的神色,慢慢道:“三个人分别给明充媛,晏昭容、姜昭仪送信。”
萧潜眉头一皱:“晏昭容?”
杨恒随即道:“不过据他交代,晏昭容并没有见他,还给了他些碎银子,让他以后不必再给昭容通信。”
萧潜神色这才好了些,虽然这后宫是被太皇太后何和朝臣逼着选出来的,但是他还是希望她们不要太不懂事。
女人这生物本身就麻烦,更不要说存了争宠心思的后妃。
当然斐文静除外。
想到斐文静,萧潜心里又无端一疼,他叹了口气,“姜昭仪呢?”
“姜昭仪本来也是要去的,结果因为梳妆打扮太久了,耽搁了。”
萧潜:“……”
一个个地都不省心。
萧潜接过身后内侍呈上的手帕,随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沉思了会,道:“这三个小黄门贬至皇陵守墓,除了晏昭容,其他两个都禁足一个月。”
说完,萧潜回了殿内洗澡了。
杨恒则带着旨意离去。
当晚,萧潜在听了一下午言官的劝谏,请他宠幸后宫,诞下皇嗣后,疲惫不堪。
又看到了御案旁放着的两本书,萧潜头更痛了。
“杨恒。”
“臣在。”
萧潜看着那两本书,伸手拿了下面那本,那是斐文静看得那一本。
“去找些通俗话本,送去懿安宫。”
杨恒应声离去,刚走到门口,又被萧潜叫住了。
“大家还有何吩咐?”
萧潜似是很为难,眼神游移半晌,才说:“要挑美满和谐、破镜重圆等正常的话本。”
言下之意,像狐妖那种那就算了。
杨恒自是明白,憋着笑离去了。
看着杨恒离去,萧潜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般,叹息一声。
“摆驾明义宫。”他又想到晏青卿,有些话,应该和她说清楚。
白日斐文静一番话彻底让他明白了,她不是闹脾气,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不敢否认,年少时和和亲公主也就是如今的熙王妃陈娉英之间有过些牵扯,甚至也动了些心思。至于有没有将
但是今日斐文静说的时候,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也怕,怕自己无意识中真的将斐文静当做替身了。
直到今天下午那些古板的朝臣一通劝谏,他尝试着去想,如果真的让他去宠幸别的女子,他愿意吗?答案显而易见,他不愿意,甚至从身到心都在抗拒。
也是那一刻,他确认自己绝对没有把斐文静当做替身的意思,就连无意识都没有。
过去的事情,萧潜不敢保证,至少从现在开始,他敢保证。
当时,他还小,迫切地想要得到父皇的关注,于是当领过公主来和亲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到,如果自己娶了和亲公主,父皇想必会多喜欢他一些吧?
于是,他就抱着这个心态主动接近和亲公主。
一来二去,到底真心有多少,他也不知道。
后来,陈娉英嫁给二哥,也就是二皇子,成了如今的熙王妃。他当时似乎也没有多少波动,只是觉得父皇果真不喜欢他。
“大家,明义宫到了。”
萧潜从思绪中醒来,哂笑一声。
就算他真的问心无愧,可是因为他当初没有及时解释,而导致了今日的后果,是他活该,斐文静对他的一切怨言他都活该受着。
更何况斐文静的确不是空穴来风,如今宫里又来一个明充媛,想必她心里必定很不好受。
既然决定了要好好解释,重新得到她的心,那就势必要和后宫的人保持距离。
晏青卿早就等在宫门口了,见萧潜从辇车上下来,上前迎接。
“臣妾恭迎圣人。”
萧潜进了明义宫,屏退了众人。
看得出宴青卿有些紧张。萧潜反而笑了声,声音疏朗,“放心,朕不是来做其他的。”
虽然没有明说,晏青卿却仿佛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心也静了下来。
亲自给萧潜斟茶,“听说太后娘娘喜欢江东的煮茶法,臣妾好奇,也让宫人试着煮了煮,果然清香怡人。”
萧潜挑眉,倒是有些惊讶,晏青卿这副模样就像是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晏青卿看着萧潜的惊讶,笑了笑,忽然跪在地上:“其实,青卿喜欢的人已经去了,当时为了逃避家里安排的亲事,青卿出此下策,这才提出愿意入宫。”
“当年在宗学的时候,圣人就应该知道了,那时候,圣人还曾经帮过我们,所以青卿才大着胆子入了宫,请圣人降罪。”
萧潜挑眉,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闻言也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朕是个狭隘又自私的人,敢在朕面前说这些?”
“青卿原先确实怕,可是入宫后就不怕了。”她跪在地上,望着萧潜掷地有声。
萧潜挑眉,“为何?”
“因为臣妾知道圣人心里有人。”
这话一出,宫殿里便寂静了下来,直到蜡烛爆出蜡花的声音响起,萧潜才笑了声:“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晏青卿看出了,又有谁也看出了?斐文静如今是太后,他们之间的身份犹如鸿沟,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一不小心便是口诛笔伐。
晏青卿仍旧跪在地上:“臣妾只是因为三年前偶然间见过圣人,在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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