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静目光微闪,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似乎当时她濒死之际,喂她丹药的那人身上也有淡淡的沉水香味。她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当时给她喂药的是萧潜,正是那颗药,让她在三年后,魂魄归体,得以重生。”
她自幼对香味十分敏感,从小便对制香十分感兴趣。她曾经还给萧潜亲手做过沉水香,送给他。
萧潜坐在她床边,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将斐文静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去。而后笑了声:“皇嫂能醒来,朕真是十分高兴。”
斐文静战栗了下,她眨了眨长睫,将思绪拉回来,生怕萧潜就这么把她头给拧掉了。
皇嫂这个称呼陌生又别扭,斐文静沉默了好久终于还是开口:“……多谢圣人。”
只是不管她说得话有多得体,还是掩盖不了,话音里的隐隐地害怕和哭腔。
萧潜脸上的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
他俯身,脸靠近斐文静,在她耳边低声道:“太后也这么在先帝面前说话?也这么勾引地看着先帝?”
斐文静眼睛猛地睁大,推开他,自己则移动着身子也往后退,“你在说什么?”
她极力想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弱势,可是她从来不会大声说话,就连生气都像是在撒娇。
果然,她眼前的萧潜不退反进,强势地压着她的手,“皇嫂果真荤素不忌,这样看着朕想做什么?”
“想来先帝洞房花烛夜就去了,怕是还没没来得及洞房花烛?”
他语气恶劣至极,言语间嘲讽之意盛浓。
斐文静金枝玉叶,哪里受的了这般嘲讽,当即眼圈就红了,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啊啊啊……手疼,你放开啊!”斐文静哭着说,她是真的疼,觉得手指都要断了。
萧潜冷笑了声,松开压着她的手,大拇指在她脸上狠狠擦过,“好得很,好得很……”
他的手指粗粝,带着厚重的茧,还那么用力,弄得斐文静脸都红了,疼极了,眼泪越发泛滥了。
他屏退了所有人,偌大的宫殿里就只剩下他和她。
曾经最亲密的两人,如今如敌人般对峙着。
斐文静躲开她的手,起身坐到了床角,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双腿,胆怯地看着萧潜。
“你我身份有别,还是……还是少见面吧。”
萧潜冷笑一声,抓住她的细白的小腿,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啊——”
斐文静刚从昏睡中醒来,就穿着贴身的中衣,被他这么一折腾,衣服在床上蹭过来,散开了些,裤腿更是已经卷到了小腿处。
瓷白的小腿在有些昏暗的烛火下异常耀眼。
斐文静恼羞,手忙脚乱地放下裤腿,刚刚整理完,忽然萧潜的手伸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衣领。
斐文静惊羞,猛地抓住自己的衣领,眼睛瞪大了:“你做什么?”声音颤巍巍的。
萧潜一顿,捏着她衣襟的手动了动,将她微微有些散开的衣襟合拢了,嗤笑道:“你以为朕做什么?”
斐文静脸烧成了一片绯红,咬唇不说话。
萧潜也不急,慢条斯理地用被子盖住她,才悠悠道:“不要在朕面前露出这副模样,不然朕可能会忍不住。”
这话是什么意思,斐文静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只觉得难堪至极,又想到三年前自己为何拒绝他,心情顿时低到了极点。
手紧紧捏着被子,斐文静把自己牢牢地包裹在被子里,就像是穿上了一层盔甲,低着头不敢看他:“当年不是说清楚了吗?为何……”
为何他如今又来撩拨她?这话她不知怎么的,就是说不出口。因为她害怕,得到的答案会让她难堪。
可是萧潜自然能听出她的意思,大手一捞,将斐文静连带着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你说的话,朕答应了吗?”
他俯身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在斐文静耳边蒸腾。
声音低沉又阴暗,像是老虎抓住了一只猫,饶有兴趣地玩弄,而途中猫喊了求饶,老虎笑了声,根本不在意。
斐文静身上被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颤栗了下。
再也装不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哭着问:“你究竟要怎么样?”
萧潜垂眸,“温柔”地看着她:“太后多虑了,你是皇嫂,朕能把你怎么样?”
如果这话不是他抱着自己说的话,恐怕会有那么一点信服力。斐文静想。
“只不过,三年前,你既然在皇兄和朕之间做出了选择,那如今自然要承担这么做的后果。”萧潜笑了声,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捏着斐文静的耳朵。
斐文静被他折腾得浑身颤抖,听到这话,挣扎着拉下他的手,“你以为当年我拒绝你是因为想要嫁给你皇兄?”
斐文静实在不明白,怎么到今日他都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拒绝他的?竟然以为她是为了做皇后才这样的?
她在他眼里,就是这般贪图虚荣的人吗?
萧潜力气很大,箍着斐文静的手明明看起来只是闲闲地放在那里,可是斐文静就是挣扎不开。他还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她。
见她挣扎无果,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启唇说道:“太后娘娘不是为了皇兄,你让朕怎么相信这话?”
斐文静无语凝噎,又不想说出是因为自己发现了自己不过是个替身,所有很有自知自明地拒绝了。这样太没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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