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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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学习和锻炼,纪汀对化工行业研究有了较为系统的了解,在使用Wind整理数据、画图做表等基础工作上更加游刃有余。
这天中午,她收到了秦晓的微信,邀请她在市中心附近一起吃晚饭。
秦晓是纪汀的高中同班同学,当时关系不是特别密切,但也算聊得来的朋友。她们自高考后就没怎么联系了,愈发生疏,如今有修补关系的机会,纪汀自然是乐见其成,爽快答应。
纪汀对秦晓最深的印象就是,和陆文涛那段轰轰烈烈的早恋。
两人从高一开学就在一起,任老师如何规劝都无济于事,甚至还被叫了好几次家长。
记得有一次,纪汀偶然路过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秦晓用力攥着裤缝,对着一旁的中年妇女红了眼睛:“就算是断绝关系,我也不会和他分手的!”
乍一听,有些年轻气盛的愚蠢。
但她的话实在太过掷地有声,纪汀受到了震动,悄悄在墙壁外的一侧停了下来。
屋内隐约传来妇女怒极的吼声:“你他妈给我闭嘴!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小白眼狼!”
然后是清脆的巴掌声和秦晓压抑的哽咽,还有年级主任老黎焦急劝和的声音。
“秦晓妈妈,消消气,和孩子好好说。”
“有什么好和她说的?!这个没长脑子的野东西,我看她以后肯定会被男人玩死再抛弃!”
纪汀心有不忍,慢慢地挪开脚步向前走,耳边却还能落入女人不堪的言语:“翅膀硬了你就飞吧!以后别被搞大了肚子还指望我能替你养小孩!打胎的钱也不会给你出……”
纪汀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印象里秦晓是个很随和的人,对什么人什么事的态度都是柔软的,这是纪汀第一次看到她全身竖起尖刺的模样。
像只受了伤的小刺猬。
细想也不难推断出因由。
从这对母女相处的只言片语就可以看出,她的母亲是个极其暴躁又自我的人,想让秦晓一辈子都活在她给设定出的框架里。
纪汀叹息着摇头——可是她犯了一个错误。
她以为,展示权威只能通过践踏尊严这一条路来实现。
在学校里,当着老师同学的面竭力喊出对女儿如此刻薄的诅咒,将她为数不多的体面撕得稀碎,可见,她不懂怎么做一个好母亲。
秦晓大约是一直都被她这样对待,才会格外珍惜这段萌芽过早的感情。
因为她满腔的委屈,迷茫,找不到任何人倾诉。
只有一个陆文涛。
这么想着,纪汀竟然觉得秦晓很勇敢——她不会不了解自己的母亲是什么脾性,也知道惹怒她的后果,却还是选择毫无畏惧地对抗。
不单单是为了陆文涛,也是为了被打压斥骂的十几年人生。
第二天早读的时候,纪汀看见秦晓和陆文涛在窗边低声交谈着什么,脸上恢复了往日的那种和煦轻快。
她又忍不住感叹。
——所幸陆文涛是个有担当的男孩,没有在女友成为众矢之的时翻脸走人,让她孤立无援,而是留下来与她并肩而行。
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秦晓的那些坚持没有沦为笑柄,纪汀倒还感觉挺宽慰的。
也许是因为一经对比,显出她的家庭幸福和睦,所以打心底,也希望对方能过得好一些。
视线又聚拢在微信界面,秦晓问:【汀汀,我能带我男朋友一起来吗?】
纪汀回复:【当然可以[呲牙]】
正好也挺久没见到陆文涛了,这次想向他们送出她最诚挚的祝福。
两人很快约好了地点,在一家很有名的泰国火锅店。
下班以后,纪汀和蒋静宜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到达餐厅的时候,秦晓发微信给她说自己已经到了。
时隔一年,女孩的样子还是没变,高高的马尾,长直的黑发,恬淡文静。
“汀汀!”
看到纪汀的时候,秦晓很是高兴,两人来了个久违的拥抱。
“真的好久不见。”纪汀在卡座里坐下,笑道,“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纪汀看她只有一个人,随口道,“文涛还没到吗?”
听到这句话,秦晓的表情却迅速僵住了。她眼中划过极短促的痛色,明显有些慌乱,只能借着喝茶水的方式掩盖自己突然的失态。
在杯口氤氲的潮气中,秦晓的指尖显出几分苍白。
她垂下眼眸,低声道:“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纪汀皱眉,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晓晓,我回来了。”
桌边突然来人,打断了她们气氛紧张的对话。
秦晓复而抬起头,指着那人,声音很轻,“汀汀,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你应该也认识。”
“……”
原来,秦晓在微信里说的男朋友不是陆文涛啊……
纪汀恍惚中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郭浩峰。
男人也向她投来目光,含着些许冷淡和锐利。
纪汀感知到了一丝不善,当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件事情给她的冲击实在有点大。
当年,秦晓和陆文涛可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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