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苏晓妈妈说的不一样。她一直跟我强调,你们都很爱对方。”
夏至能理解为什么苏予洁要这么说,她认为这是一件“错事”,身上那股护犊子的韧劲让她想尽办法维护苏晓,要把责任全推给凌信,把这说成是凌信一个人的“错”。
夏至只能尴尬地笑着。
谢丹瑜双手捧起杯子,皱眉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搁下杯子说:“如果找到他们,你会劝他回到你身边吗?”
面对苏予洁,夏至可以直接说“不”,可对面坐的是谢丹瑜,一个真正的受害者,她无法直接拒绝她,这似乎太残忍了。
她轻叹着说:“你为什么不重新开始呢?喜欢一个人没那么重要啊。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有能力去喜欢别人或者被人喜欢啊。”
“我没法重新开始。”她直截了当地说。
“你看我现在不也……”
谢丹瑜打断了夏至的话:“你们领证了吗?”
“……没有。”夏至喏喏地说道。
“是吗。这真好。我和他早在同学会两个月前就领证了。”谢丹瑜目光越过夏至的肩膀,拉得又远又尖细,“所以,我不是他未婚妻,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第305章 老去的父亲
即使是这样,夏至也没有办法。
她也为凌信这样一走了之而感到生气,如果真的找到他们,她要做的不是劝苏晓回来,而是让凌信和谢丹瑜做个了断。
同时,夏至也感到苦闷——苏晓知道这事吗?他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蒙蔽一个人的眼睛吗?
她把谢丹瑜送出门外,本来想抱一抱她,然而面对她的冷若冰霜,夏至最终只是目送着她离开。
等谢丹瑜走远了,夏至蹲在了地上,细细地吐着气,久久未能平静。
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时,她被吓了一跳。
是夏远来的电话,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就急急叫道:“姐,你快回来,爸中风了!”
夏至脑袋“轰”的一下空白了,她猛站起来朝外跑,因为站得太急,眼前黑了一片,但她没有停下脚步。跑出院门十数米远后,她才停了下来,慌慌张张地回到办公室里拿背包。
——她的证件、银行卡都在背包里。
足足两年半,从作出离婚的决定起,她就没有见过夏健锋。印象中的他,虽已日益苍老,但精神矍铄,说话声音洪亮,富有中气。
她想象不出他躺在病床上会是什么样子,有一刻,她很害怕这个她认为不可能倒下去的人再也站不起来了。
恐惧如暗影把她笼罩起来,她披着星月赶回康洲,回去那个她一辈子想逃离的地方,生她养她的地方——她的家。
不到十点,夏至便赶到了康洲人民医院。也就四个钟头啊,怎么感觉像相隔了一辈子那么长时间呢?
她在医院门口碰上了夏远夫妇,后者正准备给她打电话。她直直地走过他们,压根没有看见。
“姐!”余晓菲先见到了她,叫了起来,“我们在这儿!”
她连忙转身,愣了愣神:“爸怎样了?”
夏远脸上充满疲态,但已不再紧蹙着了:“刚做完手术,来得及时,手术还可以,但是爸还在昏迷,妈在上面守着。”
夏至稍稍舒了口气:“小瑾呢?”
余晓菲说:“送我去妈那里了,这不正赶着去接他呢,我妈说他一直哭不肯睡。”
夏至点点头说:“你们快去吧,我上去看看。”
病房里,何艳坐在板凳上背靠着墙正合着眼打瞌睡,夏健锋身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躺在床上,头部裹了绷带,人中上缠了吸氧管,但却睡得很安详。
夏至看了夏健锋一眼,就走向了何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这一触碰,何艳便浑身一震醒了过来,她瞪眼看向病床,看见夏健锋依旧在昏迷中,然后才转头看到了夏至。
“啊……你来了。”
何艳这句话让夏至颇感心酸,她说:“妈,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何艳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吧,你爸醒了马上给我电话。要是他今晚不醒,我明天早上也会过来。”
夏至想送她下楼,但送到病房门口何艳就摆手让她回去:“你爸醒了需要人,你回去。”2k
夏至本来想说夏健锋应该没那么快醒,可还是算了,她说:“医院门口有的士,要是打不到车就给我电话,我帮你叫车。”
何艳挥了挥手走向电梯。夏至发现何艳背微曲着,脚步也显得有点蹒跚。
回身进房,她将板凳拉到病床边,默默地注视着夏健锋。
不到一米宽的病床,夏健锋躺在上面却远远没有填满,白色厚重的棉被底下,隆起的部分比夏至印象中要短小的多。他像一条被晒干了的鱼,整个人蔫了下去。
夏至犹豫着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颊。皮肤表层初碰之下有一丝冰凉,但很快温热起来。她便把被子稍微往上拉了拉,感觉上这样要好一些。
她趴在床边睡,不知是梦还是回忆,往事夹杂着风雪破入脑门。
她以为自己一直是很乖的小孩,原来她也曾在童年时期展现过叛逆的因子。
有一回,她带着夏远在小区里荡秋千,被同小区的大孩子赶了下来。为了报复,她和夏远捡了小石子回家,蹲守在阳台上,等那两个大孩子经过的时候往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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