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至想,如果当年苏晓不是选择了突然转学的话,这件事不会那么快尘封下去。
——所以,她坚持让他去面对,是正确的吗?让他去面对逃避了十年的苦难,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无论如何,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们跟在凌信和谢丹瑜身后走进ktv包房,可能是因为谢丹瑜事先打过招呼,即使灯光昏暗,他们出现的时候,夏至还是感受到了从屋子各个方向射来的目光。
音乐播放着,却没有人唱歌,有个女人拿着麦克风喊了一句:“苏晓!咱们班草终于来啦!”
另一个女人像唱双簧似的也拿着麦喊:“谁说,班草明明是凌信!”
“反正都是有主的,没你们的份!”又一个女人说。
女人们笑成一团,算是打过了招呼,又开始唱歌作乐。男人们异常沉默着,连骰子也忘了继续摇。
苏晓拉了夏至在一角坐下,她感受到他的不自在。
谢丹瑜递给他一只麦:“别干坐着啊,唱歌吧。我记得你校庆的时候还代表我们班表演过吉他弹唱呢!”
“呃……我,先坐坐吧,我很久没唱过歌了,你们唱。”
旁边握着骰盅发愣的几个男人一直用眼角在瞧苏晓,好像他接受了谢丹瑜的邀请他们才能继续玩似的,而苏晓的推辞让他们莫名感到了尴尬,其中一个鼓起劲把骰盅往苏晓的方向推了一下:“苏晓,要不一起玩吧?”
苏晓还是摇头,不过这次,夏至在他开口前一把捞过了骰盅:“我来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很安静,不喜欢泡夜店。你们谁欺负他我跟谁急。”
夏至扬着唇角,以开玩笑的口吻挌下了狠话。不就是摇骰子么,谁怕谁呢?关键是她不怕喝酒。
她胆子大,如果由她来开局,七个人摇,她一喊就喊十个六,留给下家去纠结该跟她还是该继续喊。如果是别人开的局,不管上家喊的什么,她都往上再加三个。
她就是赌个肆无忌惮,偏偏今晚幸运女神站在了她这一边,好几次被人开了盅,都是开盅那个被灌酒。几轮下来,桌上人几乎都被她蒙了一遍,唯独她滴酒未沾。
他们不信邪了,就专门开她的盅,终于让她输了一次。
开盅的那个男人嘻嘻笑道:“嫂子,不用喝那么多,我们输了罚半杯,你泯两口意思意思就行了。”
桌上其余几个男人附和着,夏至笑笑,把自己的酒杯斟得满溢出泡沫:“我就说呢,你们喝得太小气了,我们玩这个,都是一喝喝一杯的。我先饮为敬了。”
她举起酒杯把酒水倒进口中,气也没喘一下,让那一桌男人看直了眼。
“好!”有一个人鼓起掌来,“嫂子好酒量!”
夏至没理会他,说道:“继续,现在开始,输了的喝一杯。”
再接下来,她运气稍微差了一点,不过总的来说,她灌别人比别人灌她要多。酒过三巡,已先后有两个人离开了酒桌,再不肯上了。
她从另一桌上招呼人过来填补空缺,嚷道:“咱两桌合一桌吧,玩大一点。”
这次她改了策略,专做开骰盅的那一个,她看谁开始舌头大了,就开谁的盅,几乎一开一个准,偶有失误她也毫不含糊地喝着,也就没人在输的时候敢少喝半口,愣是把一圈人灌得昏头转向。
有一个被罚的握着酒杯晃头晃脑地说:“嫂子,没你这么玩的,你哪是玩骰子,你是在玩命!”
“你们不是很爱玩吗?玩不起了?”夏至甜甜地一笑,“对了,谢丹瑜,你刚刚是不是说你和谁打赌,输了的要喝一瓶酒?”
“对啊对啊!”谢丹瑜兴奋地点了几个男人的名字,“你们都输了,快点喝!”
几个女同学跟着起哄,把开好盖的酒瓶送到了被点名的男人手里,那几个人都打着哈哈,不大愿喝,几句倒彩之后,可能又不了了之了。夏至数了下,有六个。嗯,够本,她想道。
“这样——”夏至站起来,抄起一瓶酒,“你们拿我家那位打的赌,很抱歉他太有出息害你们输掉了,我陪你们喝一瓶当赔罪吧。”
对准瓶口,她合上眼睛扯开了自己的喉咙,嘴角漫出的酒液顺着她的下巴流下,她没有空管。她不能输。
她听见房间里所有人都在喊叫着,歌也没人唱了,在催促着那六个男人跟上,杂七杂八的叫嚷声最后汇聚成整齐的号子:“快喝!快喝!快喝……”
在酒瓶倒空之前,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众人的鼓掌欢呼。
先饮为敬是最笨的酒桌劝酒方式了,她从不以这种方法去逼人喝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捞不上什么好处。
但今天,她就是愿意这么做。她有满腔的恶气要出。
她将空酒瓶砸在玻璃茶几上,“当”的一声响亮得很。
“你还挺能喝的。”凌信不知什么时候挨近了她身边,“我也敬你一杯吧,祝你们白头到老。”
他说是一杯,可是手里也拿了一整瓶。
夏至胃胀得难受,她怀疑自己多喝一口就得吐出来了。
然而她还是再拿起了一瓶啤酒。
她不能输,尤其对手是凌信。就算输给任何人她也不想输给他。
第293章 鳄鱼的眼泪
夏至把酒瓶往嘴边送,不料中途被人夺走了,一条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她脚步不稳地跌进苏晓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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