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关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付了钱,让代驾先走。
她坐在车里不愿动,手机忽然响了。
“喂,你好。”
“你好?”
关宁看了看手机,“哦,吴锐。”
“你喝酒了?”吴锐问。
“喝了吧。”
“你在车里做什么?”
关宁疑惑地到处看了一圈,“你能看到我啊?”
“能,你车灯都没关,怎么看不清。”
于是关宁将车灯关了,“现在呢?”
吴锐叹了口气,“坐着别动,我过去。”
关宁脑子清醒了一瞬,“不要,我坐一会儿就醒酒了,自己能上楼。”
“然后再遇到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把他领回家?”
关宁一听就不乐意,在车里轻声嚷嚷着,“我不喜欢二十出头的,那天就是个意外,说实话我根本什么都没看清,而且是你自己来的,我如果知道是你,绝对不可能对你动手动脚。你不愿意你当时提出来啊,你也没提对吧?”
吴锐差点被她气死,“现在开始怪我了吗?姐姐。”
“没有,”关宁烦躁地往后捋着头发,“我就是觉得我们不该这样。”
“不该哪样?”
“不该维持这种奇奇怪怪的关系,我比你大这么多,我们的世界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我现在能看到你家,看到你的车,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了?”
“你还不懂,吴锐,你的人生太容易了,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的塔尖,你不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哪怕穷极一生也到不了你的高度。对你来说可以随意弃之不顾的东西,对我们而言却是那根看得见摸不着的胡萝卜。我们无法理解你的烦恼,你也难以高看我们的努力,对彼此都做不到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相望,有什么意思呢?”
“在姐姐眼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我没那么说,”关宁捏着眉心说,“你挺乖巧的,也很善良,不摆架子,关呈能跟你做朋友,我由衷替他开心。那晚确实是我的责任,你从我这里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结束以后,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吴锐一下子就听懂了关宁的暗示,他讥讽道,“就像你跟姜泳一样吗,没有感情却可以在一起,一起吃饭看电影,一起回家,一起睡觉?姐姐的世界我确实不懂。”
“对,但我的世界就是这样的,等你长大——”
吴锐打断了她,“我告诉你我多大是想让你愧疚一下,不是让你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比你小。你喝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关宁听见耳边响起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她闭上眼,把手机丢到一边。过了没多久,有人轻轻敲了几下车窗,关宁往外看去,只见一个短发女人站在车外。
关宁下了车,对她点点头。
对方道,“关小姐是吗?小吴董让我送您回家。”
“谢谢。”
下了车到楼下不过两百米,关宁被女人送上楼,女人见她进家门,听见里面上锁的声音才离开。
第二天四点钟时,关宁醒了过来。
很奇怪,她对跟吴锐那通不欢而散的电话记得一清二楚。
从一个人带着关呈开始,关宁有过无数次想放弃的念头,但都挺过来了,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她谁都没有告诉,瞒着所有人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独立坚强的职业女性。
遇到吴锐后,关宁觉得自己的人设要立不住了。
之前藏在心里的那些不显山不露水的情绪,在遇到吴锐之后纷纷有冒头的趋势,她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自卑、怯懦和脆弱,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也想不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这令她十分不安。
关宁向来守约,虽然昨天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把她跟吴锐之间的关系搞得有些僵,但还是依诺做好了早饭,早早去他家门口等着。
接近六点钟的时候,一辆灰色轿车在别墅门口停下,许姨走了下来。她认出来关宁,不太情愿地打了声招呼,“关小姐,早啊。”
“早。”关宁不冷不热地一笑。
“你也来给吴锐送早餐啊,没跟他说吧?他昨晚打电话让我今早过来呢。”
“找您过来或许是别的事吧。”关宁假装听不出她话里的讥意。
“进来吧。”许姨开门的时候不怎么乐意,关宁跟在她身后,两个人进屋后脚步放轻上了楼,许姨在二楼的一间关着门的卧室前停了下来,抬手比了几次,最终都放弃了。别看吴锐平时挺尊老爱幼的一个小孩,起床气是真的大,连他爸敲门都要掂量掂量。
关宁想都没想,抬手在卧室门上敲了几下。
许姨惊讶得眼睛都睁大了。
“谁呀?”吴锐的声音传了出来,已经能听出来其中的不耐烦。
“吴锐,你是起来吃饭还是继续睡?”
卧室里忽然没声了,过了一会儿,吴锐单腿蹦着到了门口,想起什么又折回去套了件上衣,这才把卧室门打开了。
关宁提着饭盒,温温柔柔地望着他。
吴锐见了她,忽然记不起昨晚生气的理由是什么了。
“你不是说……”吴锐余光发现许姨也在,把余下的话吞了回去,转而对许姨道,“我把要洗的衣服放楼下打包好了,您带回去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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