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的力道自然不如右手,但她浑厚的内力还存留在体内。所以左手也能杀人,只不过不方便罢了。
王少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霜冷的脸,泛起少许紧张,“你、你生气了?”
“说!”她自然是生气了。
她断了右手的手筋,冉恒都没有动赵无忧一根毫发,可见这赵无忧对哥哥极为重要。就目前而言,这赵无忧可能是哥哥的合作伙伴。
“毒是我下的,是我想杀赵无忧。”王少钧只觉得脖颈处的手,越收越紧,那种被扼颈窒息的感觉,让他快要喘不上起来。
他喘不上起来,雪兰自己也不好受。尤其是濒临死亡,他们的感受是一样的。
无力的收回手,有那么一瞬,雪兰是想同归于尽的。这样纠葛不清,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会疯。
“解药呢?”雪兰问。
王少钧轻咳着,脖颈处的异物感让他觉得格外不舒服,喉间刺辣辣的疼,“你要解药做什么?”
音落瞬间,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雪兰咬牙切齿,“从今往后不许再插手我的事情,赵无忧怎么对我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若还想跟着我,就最好记住我今日说的话。”
“赵无忧断了你的手筋,你就不想杀了他吗?”王少钧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按理说以雪兰的性格,是个有仇必报的,如今多好的机会,她竟然要放弃?
“把解药给我。”雪兰摊开掌心。
“你要救赵无忧?”王少钧骇然。
雪兰深吸一口气,“杀赵无忧是我自己的事,关你屁事。何况就算我要杀赵无忧,必得光明正大,像你们这样的鼠窃之辈,哼我只怕辱了自己。解药呢?”
王少钧摸摸索索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递给雪兰,“这便是解药,能不能救她,还得看她自己的命数。她的身体素质那么差,也许没等到你的解药,便已经一命呜呼了。”
“那是她的命,关你什么事?”雪兰捏住药丸,转身就往外走。
“可你的身子还没好!”王少钧急追。
“站住!”雪兰一声吼,“你敢跟着我,我就死给你看。”
王少钧身子一颤,站在原地没敢吭声,只能望着雪兰渐行渐远。他只是想替她报仇,难道也错了?明明赵无忧可以死的,为何还要救?
她不想报仇吗?
报仇这事,还分光明正大与不择手段?
不都是杀人?
有什么区别?
雪兰是个任性的姑娘,可任性也要任性得光明正大,那种下毒做圈套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但她不会做,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怀疑。
赵无忧生死未卜,温故几乎是拼了老命的往东厂赶。这会什么穆百里什么东厂,都比不上赵无忧的性命重要。哪怕有来无回,他也是顾不得了。
“如何?”穆百里坐在一旁,拧着眉头去看施针完毕的温故。
“这毒倒是很诡异,有些像孔雀散。”温故长长吐出一口气,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帮个忙掰开她的嘴。”
此刻的赵无忧已经无法自行吞咽,是故穆百里也知道温故的意思。他是希望穆百里能用真气将她这口药给顺下去,否则的话
穆百里起身,陆国安当即上前,想帮忙抬赵无忧起来,云筝抢先一步去搀赵无忧。自家的公子,岂能让旁人给碰了。
哪知穆百里长腿一迈已经近至床前,随手便推开了云筝。
他默不作声的坐在床沿,举止轻柔的将赵无忧的上半生托起,而后让她严丝合缝的靠在自己怀里。温故掰开赵无忧的嘴,将瓷瓶里的药慢慢灌入她的嘴里。
穆百里的掌心就贴在赵无忧的后腰处,另一只手死死摁着她的腕脉。
源源不断的滚烫,恰到时机的涌入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游走。内劲催发,让她的喉间无意识的滚动了一下。
云筝欣喜,“咽下去了,咽下去了!公子咽下去了!”
“别吵,都看见了。”温故全神贯注,“解毒方子,是我刚研制出来的清心水,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等她醒转,我便能问清楚具体的情况,再对症下药。”
“你不是大夫吗?现在便能对症下药啊!”云筝急了,“还要等公子醒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耽搁了病情,可如何得了?”
温故直起身子,将瓷瓶放回药箱里。定定的看了看众人,“我不敢。”
“什么?”陆国安愕然。
“如果真的是孔雀散,就不能随意下药,得慢慢的把毒逼出来。稍有差池,这辈子都得躺在床榻上。”温故面色微沉,“孔雀散最伤筋骨,是故我也不敢轻易下药。”
穆百里低眉望着怀里的赵无忧,惨白的容色,发黑的唇,连呼吸都极为微弱。此刻的她躺在他怀中,身体冰凉,除了最后一口气,已然是个死人。
心头喟叹,他突然觉得,若她死了他该如何是好?
“她会怎样?”穆百里问。
“且看看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再说。”温故收了银针,“如果真的是孔雀散,我也自有法子办法。”
穆百里轻轻的将她放回床上,凝眉望着一动不动的赵无忧,“都下去!”
“可是公子”还不等云筝说完,温故拽着她就往外走。
云筝自然不肯,陆国安一个箭步,与温故一道拖着云筝就走出了房间。天知道,咱家千岁爷的脸色,几乎是要吃人的,还敢多说废话,这是等着被剁成肉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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