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藏弓又补充:二宝,我不想再等了,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和你耳鬓厮磨,帮你看铺子,养宠物,顺手救治那些生了病受了伤的人。我们在一起,不是因为你需要我,我需要你,而是我喜欢你,恰好你也喜欢我。所以,重新答我一次好不好?
二宝说:好啊。
藏弓:什、什么?
二宝:我说好啊!
藏弓:
为什么感觉这么草率?
二宝说:除了开店铺,养宠物,我还想了结两件事。第一件是你的事,将军,我还是愿意去百肢族做卧底,我能做到。
藏弓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二宝沉吟,指尖触到了身下的小草花,凉丝丝的,将军看这四野,在二十年前也是一片沃土。
藏弓:你想召回异妖族?
二宝摇了摇头,不算召回,只是想给他们建造一个随时可以回归的家园。诅咒还在,这里仍然是六族人的禁区,但我想把禁区变成绿洲,总有一天,游荡在这里的亡魂们都能安息。
藏弓笑起来,那么变成了兽形的异妖族们纷纷回归了,禁区岂不是变成了天然的动物园?
二宝说:先派人在外围守着,严禁人类出入。也许再过二十年,诅咒会随着怨念的消失不复存在,这里又会是别样的景致。
藏弓静静望着怀里的人,摩挲着他的脸颊,傻二宝,你总是异想天开。要把废土变绿洲,光靠你的血可不行,我都还没被喂饱呢。但是这回我陪你,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之后,又是良久的静默。
二宝攀住藏弓的肩膀,仰起脸,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这一啄,胜过千言万语。
藏弓用力抱紧二宝,然后狂风暴雨,深深拥吻,直吻到二宝气喘不匀,推着他的胸膛,威胁他赶紧把手从自己的屁股上挪开。
邱冷峻默默躲远,奔到一处荒废的宅院,纵身跃上房顶,在这个连一线月牙都没有的夜晚放声长嚎。
时隔近二十年了,异妖之境终于再次迎来了它的主人,而它的主人也像预言说的那样,为之带来了火种。
狼嚎之声旷远持久,悠长不息,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于是受它感染,树林里那些可爱的光点再次闪烁起来,这次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雀跃,更明亮。
71、71. 被劫
天太晚了, 即使出了禁区也雇不到蒸汽车,两人便在邱冷峻的指引下去了王宫旧址,准备找块地方暂歇一夜。
异妖王宫没有二宝见过的鳞甲王宫阔绰,但也不错了。这里被大火焚过, 已成了一片废墟, 但隐约还能看出壁画的痕迹。
在某座还算完整的殿内, 两人一狼停了下来。
藏弓简单清理了一下地面,又拾了一些木棍和干草枝回来, 费了半天力气才点起了火堆。床是没指望了,勉强也就找来了三张腐旧的蒲垫, 拍拍灰尘凑合坐着。
二宝一天没吃东西了, 饿得肚子咕咕叫,藏弓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小腹, 发觉意外的柔软, 便一下忘了人家还在挨饿的事,开始口不择言地说流氓话。
二宝, 你不是研究人体的么, 你说以往那些龙阳爱好者都是怎么开拓出来的秘法, 这男人的肚子里面到底哪儿能被顶得舒坦?
二宝顿时不想和他说话了, 屁股挪开,坐得离他远了一点。我不知道, 不然你叫我顶一顶,亲自领会去。
藏弓舔舔嘴角, 成啊, 咱们真心相爱,谁顶谁都好商量。但是你发育好没有的,能达到那深度么?
二宝一听就不服气了, 当下要解裤子跟他比一比。藏弓急忙按住那双用来治病救人的圣洁小手,嗤嗤发笑:别了,虽然我十分乐意一饱眼福,但现在可没地方睡觉去,别逼我做禽兽。
二宝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没那个本事。不跟你闲侃了,身体快要被掏空,感觉好饿啊,你饿不饿?
藏弓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出去给你找吃的。
二宝摇头,不要去,这里没有活物的。外面那些妖藤开花了,或许能结出果子来,但是妖里妖气的我不敢吃。
藏弓琢磨,的确不能随便乱吃,天真可爱的小二宝就已经很要命了,要再吃成个小妖精,难不成自己真要在此做禽兽么。
啧,天为被,地为庐,怨灵和妖藤为证,永结同好,洞房花烛,似乎也不是不行啊。
他朝外面瞅了几眼,觉得刚才待过的绿叶白花大软毯就挺好,就是不知道滚起来舒不舒服。
你在看什么?二宝问道。
看软毯,
藏弓直白坦言,丝毫不做作,那些藤枝当真不听你的话么?要是我把你绑起来,它们会自动松开么?
二宝苦着一把小脸,我有哪里招惹你了,做什么要绑我?
藏弓觑起眼睛,嘴角上扬,说:非但要绑你,还要解你衣领,扯你腰带,叫你像先前那样骑在我腿上,拍一下小圆屁股就颠一下。颠得狠了怕是要叫,那就用底裤堵住嘴,不能叫,只能呜呜呜地掉眼泪。乖二宝,你说这是要做什么?
二宝霎时羞愤不已,捡起一根火棍就往他身上杵,怒道:你脸皮哪里去了,当着邱冷峻的面竟然说这种话!
藏弓大笑躲开,说几句情话就要谋杀亲夫,往后你男人还有好日子过么?小郎君且住手,容你男人将功补过!
二宝住了手,怎么?
藏弓说:有东西给你填肚子了。
二宝两眼放光,是啥?
藏弓瞄向邱冷峻,想不想吃狼肉?
冷眼旁观了许久的邱冷峻:
就知道这人不可能有正经话。
你们慢慢玩,我出去放哨。邱冷峻一走,气氛又变了。藏弓也不欺负人了,搂着自家小老板亲了好一阵子,火堆旁耳鬓厮磨,把小老板弄得脸都红透。
以后可不敢随便亲你了。
为什么?二宝不明白。
舌头一伸进去你就不喘气,万一憋坏了怎么办?
别说了,求你。
哈哈哈哈哈!
说不欺负又欺负了,这柄弯弓的确没良心。但他随即想起了小老板在水下睁眼时的模样,不笑了,问道:我下水找你时你已经待在水里多久了?不觉憋得慌么?
二宝摇摇头,我感觉自己刚刚下水,但那时候意识不清,也不确定。后来你在水下也折腾了好一会儿,按理说的确有点久了。将军,我吓到你了,还把你咬成那样,对不起
藏弓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的确吓到我了,你的眼睛变成了双瞳。那天晚上虽然也发狂,但眼睛是正常的,所以我想也许是这片土地的问题,也许远离这里能好很多。
二宝说:你不想让我回来?但这里是我的出生地,我对它也有责任。复国没指望了,救活这片土地是我唯一能做的。
良久,藏弓叹了口气,你总喜欢把责任往身上揽,我却只想对你负责。宝,邱冷峻不是也说了,之前被放逐出去的那个异妖恢复了正常,他是如何恢复正常的,是否跟远离故土有关,我得去查一查。
二宝还没理解他的担忧,只说道:天大地大,时间也已过去了二十年,想找出一个人太难了。而且邱冷峻还说咱们可以自己调和,再钻研钻研呗。
藏弓又笑,钻研当然要钻研,钻多深,研多久,都等有床的时候再商量。但这个人的线索我也不想放掉,就算他已经去了阎王殿,他的孩子还在世吧,总能问出点什么来。
二宝止住他,问道:为什么要等有床的时候再商量?钻研这个跟床有关系?
藏弓严肃地点头,表示关系很密切,然后凑到二宝耳根说了一句,二宝的耳根立即红了。
他又趁机伸出舌尖逗弄了一下,二宝就哆嗦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咬牙切齿怒骂出声。
到底还是没敢乱吃这里的东西,天没亮时两人就启程了。临走前一截小妖藤缠住了二宝的脚腕,似乎十分舍不得,二宝便像摸狗头那样摸了摸它的叶片,叫它乖乖留在故土,开枝散叶。
几个时辰之后出了异妖禁区,藏弓在慧人族的边境雇到了蒸汽车,又去给二宝买了许多吃的,还买了些新出的话本戏,回程便像游山玩水一样,悠慢惬意了许多。
二宝专心给捡回来的暗语哨擦拭内腔,这东西差点被妖藤埋进地下,还好找回来了。
他说:我们走了那么久才到这边,你昨天来找我花了多久?
藏弓说:下午才出发,大约两个时辰吧。
二宝滞住,这么快?你比邱冷峻还快啊!
藏弓也不瞒他,有一家做旅行的大商铺正在试飞一架民用飞艇,我借来用了一下。
见二宝瞪大眼睛,藏弓解释说:真不是抢,就是借的,到了异妖境外就给停了,他们肯定会派人去寻的。
二宝说:我没跟你计较这个,既然是试飞就说明一次都还没飞过,你这样很危险的!
藏弓温柔一笑,忍不住又抱着人亲了一口,原来是担心我。
不打紧,我运气还不错,这不是平安无事么。
无事也不成。反正你不要这么浪,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最近眼皮总跳。二宝说道。
行,都听我家老板的。别乱动,你伙计的身体也快被掏空了,你摸摸看,心跳得厉害呢。
啊,一定昨夜丢的元气还没恢复。可我现在也给不了你了,要怎么做才好?
先欠着,叫你伙计抱一会儿。
这一对老板伙计在人家的蒸汽车上搂搂抱抱起来,实在有伤风化。倒也怪不得他们,失去那么多血,搁谁不得虚半个月,谁虚半个月不得提前抱一下?
虽然找不出合理的逻辑关系。
然而开车的不懂啊,只见他目不斜视直盯路面,耳朵却竖得老高,嘴角更不知在什么时候咧到了耳朵根。
正激动呢,忽然咣唧一声响,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车顶,听声音砸得还挺重。
他赶紧停车观察,这一扭头就瞧见一把刀穿透了车顶的金属板,现在正咯吱咯吱地往外拔,而两位客人已经不在车厢里了。
抢、抢、抢劫了!!!
四眼儿的嘴怎么臭臭的?
全人杂货铺,黄牛又把一大家子都弄来了。它最近有些感慨,觉得牛生短暂,能相聚的时候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然而四眼儿不知道翻了谁家的茅坑,嘴是真的臭,郞驭和承铭不好意思说,东哥儿就挺难为情地提了一句。
黄牛说:四眼儿偷吃了老二藏在坛子里的豆腐。那东西就很吸引低等牲畜,吃了螺旋升天。
松鼠说:你懂什么,那是二宝特意捂来孝敬我的。上回二宝自己也吃了,好像没什么事儿。
黄牛:咋的,你想试试?
松鼠:难道你就不好奇?
黄牛:好奇。
但它拼命与自己的内心做斗争,不要,那是被狗吃过的东西,我黄老三是有尊严的。
松鼠:嚷嚷什么,你自己不还是一头牛嘛。大家都是牲畜,谁还嫌弃谁啊。
黄牛:什么叫都是牲畜?我老牛自打开慧之后就脱离畜籍了,跟人可没区别!瞧好吧,你老三这就发光发热去,谁也别阻拦我拯救二宝的决心!
全人杂货铺,一片静谧。
黄牛再次:谁也别阻拦我拯救二宝的决心!
就,还是静谧。
松鼠看不下去了,一路顺风。
黄牛:我可真去!
松鼠:你赶紧去啊!
黄牛: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说,是不是瞧不起我?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臭皮子,区区异妖族旧址而已,就是回我旧东家去我也不带怕的!
松鼠:所以果然就是你抽烟引发的火灾是吗?不然有什么怕不怕的?
黄牛:
二位,要不然先安静一会儿?郞驭掐着眉心,他们去了异妖旧址这件事还没有确切消息,而且小老板的行踪需要保密,你们这样嚷嚷很容易被人听去。
松鼠:听见没有,说你呢。
黄牛:明明你嗓门更大。
松鼠:你嗓门更大。
黄牛:你嗓门更大。
郞驭:谁?!
这不是在质问或呵斥松鼠黄牛,而是她看见了一道影子从门缝里闪过,于是话音一落便追了出去。
承铭在这儿等消息,示意他们不要再吵,不多会儿之后就见郞驭拎着个人回来了。
这人已经被郞驭揍得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藏在皮肤下的鳞片也冒了点头,又很是畏惧,不敢完全现出来保护自己。
郞驭说:是鳞甲族的细作,已经盯了铺子一天一夜,咱们的动向也已汇报给他主子了,此时怕已埋伏在半路。
承铭蹙眉,你留下继续审问,我带人前去接应。
承铭动作麻利,先带几个豹旗军乘蒸汽车赶往异妖旧址方向,又吹暗语哨吩咐其余人等快速集合,集合完毕前去应援。
火急火燎奔波了两三个时辰,终于在一处大峡谷的隧道入口处看见了血迹。他喝令继续往前追,便有更多血迹出现,而后发现了路边一辆已经变成破铜烂铁的蒸汽车,以及一个死活不知的车夫。
承铭亲自下车检查,一探鼻息,只是晕过去了。他拍醒车夫,见车夫害怕便立即道:我是中央军,你遭遇了什么?
中、中央军?车夫的精神一下活过来了,老天保佑,救命啊军爷,小人遇上抢劫的了!
承铭问道:是雇车的人抢劫?这个回头汇报给地方衙门细查,我且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相貌极俊的青年,带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呃,大男孩吧,他们关系亲密,如果你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应该能感觉出来。不过,也有可能没带,是青年一个人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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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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