郞驭手持承铭的重刀,你把貔貅给我放下,我今天打不着你誓不罢休。
承铭说:不成,这事真不是我干的,你怎么就不信我?
郞驭说:刀都是你给的,绑匪也是你部下的人,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承铭挤眉弄眼,嘴角瞥向休息室,他干的,我完全不知情。
郞驭愣了一下,问二宝:是你家伙计干的?
二宝:啥!虽然我不清楚,但承铭大哥这样说了,差不多就是了,这像是火头军的作风!但是现在能承认吗?郞驭姐姐会不会把我家伙计打一顿?
小老板忧心自家伙计的安危,挣扎再三,还是包庇了,紧抿唇线疯狂摇头。见郞驭又要撸袖子,他忙把人拉到了门外,转移话题:郞驭姐姐,我听乔林大哥说你答应成亲了,真的吗?
呃,是啊,郞驭不愧是当将军的人,平复情绪很快,对待二宝又是一派春风和煦,小老板记得要来喝我的喜酒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安排在中秋节。
二宝由衷感到高兴,但又有些担心,问道:姐姐之前不肯答应,难道不是因为不喜欢乔林大哥吗?
郞驭哈哈笑起来,小老板,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不是非爱即恨。我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之前一直却不过心里的那道坎而已。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了。
郞驭说完迈进了屋内,留二宝一个人费力地思考这个问题。
她越过承铭,狠狠剜了一眼,推门进了休息室,乔林,我第七军要和你大祭司一门联姻,便算是慧人族和极目族的联姻,主君在这儿,你表个态吧。
乔林当即坐直了身子,明白,明白!主君辛苦了,介绍费给双倍,直接送来交给小老板就行了对吧。还有,回去之后我会对我王禀明此事,从今往后两族友好更近一层,但其中真相还不宜和盘托出,等时机成熟以后再说。
笃笃笃,休息室的门被敲响。
郞驭进来时是有意关紧的,这便打开了门,瞧见小老板立在门口。什么真相啊?小老板问了这句。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吞吞吐吐?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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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2. 狂躁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 随便编个谎话就能搪塞过去,但屋里的几人都不知道二宝在外面听到了多少,尤其主君两个字有没有听去。
郞驭自责,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在小老板家的铺子里随意交谈不该交谈的内容, 又怎么能指望人家自己蒙上耳朵挑拣着听?
她刚要开口, 藏弓却先一步道:二宝,你过来, 有件事也该叫你知道了。
二宝见几人面色凝重,有意缓和气氛, 走到跟前还拍了拍藏弓的肩膀, 笑着说:什么事啊,都放轻松点嘛, 只要不告诉我史上第一大魔头复活了, 我都能接受。
藏弓又咯噔一下,穿插一问:什么样的算大魔头?
二宝不假思索, 捂着嘴在他耳边嗡嗡:嘘, 当然是暴君渊武帝那样的。别叫郞驭姐姐听到了, 我怕她心里不舒坦。
藏弓的脸色瞬间菜绿。
还考虑什么郞驭, 现在最不舒坦的是他渊武帝本人好么。
郞驭大约也猜出了个中机锋,立即站出来解围, 小老板,刚才正说到我去参军的真相呢, 你就来了。要再听一遍吗?
好啊, 稍等一下!
二宝说着噔噔噔跑出去,搬来一张小板凳,怀抱一碟炒过的松子, 给藏弓、乔林和东哥儿各分了一把,见承铭灰头土脸地进来了,安慰似地分给他两把,然后咔吧咔吧嗑了起来。
好啦,郞驭姐姐。我其实一直挺好奇的,当年还没有女兵入营的先例吧,姐姐是怎么争取到的?
说来话长啊,郞驭看了乔林一眼,见乔林面色怪异,不由嗤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小时候是孤儿,曾被乔爷爷捡回家养过几年。那时候六族还未统一,为了免除一些麻烦,乔爷爷就叫我自称是极目族人。极目族人的后眼正常都是闭起来的,也有头发遮挡,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暴露。但因我喜欢打架,有一回就惹出了麻烦
正如藏弓所说,自打郞驭赤手空拳从流浪狗嘴底下救走了乔林之后,乔林就开始在意她。但在那之前,包括乔林在内的乔家人对待郞驭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
原因也很简单,豪门后院,无非就是争风红眼,心怀嫉妒。
乔家老太爷亲手捡来的孩子,自然疼爱有加,得了好东西总会先给郞驭留一份,却没想到会引发其他后辈的不满。
郞驭有天赋,恰好乔家爷爷也习武,就把自己用了半辈子的宝剑赠给了郞驭。
那剑有来头,是先代极目王御赐,老太爷有多看重这个捡来的孩子就不言而喻了。
由那之后,乔林的父辈们就对郞驭多有芥蒂。尤其老太爷总把郞驭当男孩子养,妯娌之间闲聊起来,说的都是郞驭或许要代替谁谁谁继承家业,继承大祭司之位了。
作为家中长子长孙,乔林不可能不在意那些流言,就算他不在意,他父亲母亲也会在意,耳濡目染,久而久之便也对郞驭有了微词。
可自打郞驭救了他之后,乔林慢慢就发现她并不像表面那样疯野无理,之所以到处揍人是因为那些人该揍,揍完也的确能保他们安生好一阵子。
而且郞驭只是看起来蛮横粗暴,其实少言寡谈,很有礼貌,正常说话时颇有一种读书人的温雅气质。
了解越多,乔林越欣赏郞驭。
他自己醉心诗书不习武,却喜欢捧一本书坐在高阁里看郞驭练功,时常看着看着就忘了书本翻到哪一页了。
有一天夜晚,郞驭还在树下练剑,一盏风灯衬得她浑身泛出暖意,剑锋过处雪白的梨花纷扬如雨,她身在其中翻飞飘忽,如梦似幻,看得乔林痴了,手中书本竟直接从高阁上掉了下来。
一紧张,这位大少爷就钻进屋里不肯出来了,从那以后便在郞驭心里留下了一个极目族第一深闺大少的印象。
后来乔林总想给郞驭送东西。
送过书,郞驭不喜欢读;送过剑,郞驭钟爱自己那一把;送王宫进贡的奇珍美味,郞驭尝尝也便算了,从不会表现出十分喜爱的模样。
乔林很苦闷,不知道该送什么才能讨她欢心,直到他的亲妹妹弄来了一件出自慧人工匠的奇巧玩意儿。
那是一把玉制的天机锁,做工十分精妙,其中蕴藏许多微小的机关,环环相扣难以解开。
乔林看上了那把锁,想赶在郞驭来到乔家五周年纪念日那天送给她。但时间紧迫,再叫人去慧人国买已经来不及了,乔林就开口问妹妹能不能割爱。
他妹妹捯饬了半天没捯饬开,本就没了兴趣,便也不甚在意,把那天机锁拿给了乔林。谁知后来在郞驭那里见到了自己的天机锁,妹妹就生气了。
郞驭说,那天把她堵在巷子里的一共是八个人,都有十六七岁了,最小的就是乔林的妹妹,站在后头瞎指挥。
当然,就算没有瞎指挥,那群臭小子也打不过她。打了半晌,那几个人全都鼻青脸肿嗷嗷哭喊,乔林的妹妹一时急火攻心,就从后面薅住了郞驭的头发。
小女孩之间,打架都喜欢薅头发,唯独郞驭例外。她想出手教训,可又想着那是乔林的妹妹,乔爷爷的亲孙女,不能打。因此她的头皮就被硬生生扯秃了一大块,恰好露出了该长后眼的位置。
那几人一看,嚷开了,说郞驭不是极目族人,是外族来的野种,还捡砖头丢她,捡街边的烂菜叶子、鸡蛋壳砸她,总之怎么膈应人就怎么弄。
乔林的妹妹也惊呆了,跑回家把这事告诉了父母,几个别有心思的长辈就结伴去了老太爷那里。
把一个外族人收在家里,还精心栽培、谆谆教导,这无异于羊圈里养虎,鸡圈里养狼。
何况极目族不是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凭郞驭的才能,坐上高位怕是迟早的事。
然而高位一共才几个?她会占谁的位子?一大家子共计十几个小辈,做家长的不慌是不可能的。
后来老太爷算是把这压力顶下来了,坚持要把郞驭留在身边。郞驭却不愿意再寄人篱下了,更不希望真心疼爱自己的人夹在中间为难。
她跟乔家的隔阂越来越大,终于在十六岁那年,即进入乔家第五年零三个月的时候离开了,几经周转回到了慧人族。
她走的时候只给乔老太爷留了一封信。
乔林把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终于确定了只有一句话是说给他的,便是要他代自己好好孝顺老太爷,将来出人头地了一定会竭力回报。
回报什么呢?乔林抱着枕头想,我喜欢你,你也得喜欢我才算回报我,可我追你到军营,你只亲了一口就打发我走。好委屈。
郞驭丢了一粒松子壳在乔林还未理顺的一蓬银丝里,说道:别嘀嘀咕咕的,我亲你那一口是感谢你之前为我说话,这不就拿成亲来回报你了么。
乔林又高兴了。
郞驭接着说。第一次在慧人族见到她家主君时,主君还是储君,作为中央第五军统率,刚从西北凯旋而归。
整齐肃穆的军列长队经过繁华喧闹的大街,气势恢宏,波澜壮阔,所有人都出来观看了。
八轮战车两侧开道,十六翼的霹雳战舰从高空呼啸而过,又盘旋回来,如巨大的鹏鸟掀云蔽日,轰鸣声震得人耳懵。
主君没有乘坐战车,却是跨马领在前头。银盔罩面,银甲披身,火油枪别在腰间,弯弓负在身后。
他在向万民昭示,未来这个国家的主人不是绣花枕头,需要安坐在铜墙铁壁的战车里接受重重保护。
他一人一骑,足以守护好整个国家和他的国民,更要身先士卒,为天下太平和万民福祉而战。
所有人都在欢呼,连山野的狼嚎声都一阵接一阵地传来。那种喧嚣和沸腾,让人深切地感受到,原来自己真是活着的。
至今回想起来,郞驭的眼睛里还闪着难以描述的光彩。她说从那一刻起她就下定了决心,要参军,要保家卫国,哪怕永远成为不了那样的人,也要一路追随,尽可能的靠近。
话到此处,乔林又抱紧了枕头,阿驭,你是暗示我才是绣花枕头吗?阿驭果然还是喜欢习武之人
郞驭睨了他一眼,又伸手把他头顶的那粒松子壳捡掉了,揉小狗似地揉了一把,说道:没暗示你,读书也有读书的好处,天底下那么多人,总不可能个个习武。
乔林又又高兴了。
所以乔林大哥,你其实是极目族的大祭司??你不是一般的有钱人,你是那个大祭司?!二宝的关注点总和别人不大一样。
乔林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没想隐瞒小老板,只是觉得刻意说出来好像在显摆。现在说还不算晚吧?
二宝又是一声咋呼:啊!!我早该想到的,你要不是大祭司怎么有资格追求郞驭姐姐。救命,我运气也太好了叭,短短几个月我认识了好多权贵,这种运气是真实的吗?哈哈哈哈!
藏弓失笑,是真实的。
二宝:可是将军,以前我还觉得认识你就挺了不起的,没想到这里头就数你官最小,哈哈哈哈哈!
藏弓:
众人:呵呵,小老板。
二宝还没哈哈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来啦!二宝出去打招呼,咦,乔怡姑娘,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来啦?快坐快坐,我给你搬一块冰降温。
来人正是之前捐过头发的那位极目族千金小姐,乔怡。
乔怡说:谢谢小老板。今个一整天都耗在了路上,确实热得够呛。麻烦小老板再帮我拿一盒能量弹吧,我要带回家去。
二宝高声答应着,打开冰窖的门钻了进去。休息室里的几人听见动静都走了出来,与乔怡对上,各自表情不一。
藏弓没什么反应,接了二宝的冰块,又伸手一捞把人抱了上来。承铭和东哥儿不认识乔怡,自然也没什么反应,但乔林和郞驭都怔住,乔怡也很惊讶。
哥,前两天就听说你从宫里回来了,怎么没回家,跑这儿来了?乔怡开口道。
乔林道:你又怎么跑这儿来了?一个姑娘家别总出来抛头露面的,遇上山匪怎么办?
抛头露面?哥,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时不时就迂腐一阵子。乔怡说完转向郞驭,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之后她像是才认出来郞驭是谁,睁大了眼睛,你,你是郞驭?
郞驭只抬了下眼皮,表示没错。
二宝忽然一把掐住藏弓的胳膊,啊!我明白了,原来乔怡姑娘就是乔林大哥的亲妹妹,薅郞驭姐姐头发的那个人吗!然后,然后乔怡姑娘还来捐过头发,这
捐头发?郞驭的神色也古怪了。
对,我捐过头发,带根的。乔怡道。
乔林站出一步,挡住了乔怡打量郞驭的视线,说道:你哥刚和郞驭定下了婚期,一个月以后她就是你嫂子了,你要尊重她。如果再叫我发现你打她的歪主意,我立马入赘到慧人族!
哥!乔怡脸色涨红。
哥什么哥,有了嫂子的哥不叫哥,你最好把我当成姐夫对待,懂吗?
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怎么不能,要不是你捣乱,你哥早几年就成亲了,何至于苦等到现在。你回家去,把这喜讯告诉家里人,叫张罗起来。
你!你是我哥吗?你都不问我来这儿干嘛,上前就是一通数落!乔怡委屈得快哭了。
二宝见状想打圆场,藏弓却扣着他不让动,示意他老实看戏。二宝心想这人真的蔫儿坏,却听郞驭问道:你为什么捐头发?
我乔怡动了动嘴唇,憋回眼泪,说道,我想先向你道个歉,郞驭姐,对不起。
不必。郞驭的语气是与对待二宝时差不多的柔和,但这两个字却是冷冰冰的。
乔怡刚憋回去的眼泪就此断了线。她想扑到她哥怀里撒撒娇,她哥却推住她的脑门,使她在一步开外干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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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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