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弓:
我是装的!我真的比他厉害!
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想来真是可怜。可怜人摇头叹息。
什么可怜,谁可怜?二宝问道。
我可怜。我在鳞甲族王宫里为你披荆斩棘,出生入死,还为你引走敌人,护你周全。到头来,你看一个刚认识的人都比我顺眼。
你别多想,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那是他好还是我好?
呃,你,当然你好!哈哈。
二宝笑出两枚小酒窝,藏弓便也笑了。
此人动机不纯,演这一出纯粹是别有所图,兼连看二宝的眼神都变得暧昧起来。
既然我好,那你亲我一下以示诚意。
什么?二宝傻傻地眨着眼睛,拉着他的手把起脉来,脉象正常,没被打出毛病啊。你好不好和我亲不亲你有什么关系?
藏弓不同他多言,反手将他握住,微一倾身就往他唇上啄了一下。见那小脸唰地红了,愈发鲜嫩可爱,便忍不住又啄了一下,问道:感觉怎么样?开心吗?
二宝啊地一声挪开了一人位的距离,捂着嘴,后脑咚地一声撞上了厢板。藏弓想来护他,他却不敢再跟这人接近,伸手抵住,闷声问道:你干嘛要这样?
藏弓: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反应。
但他自己强人所难,也怪不得人家受惊,便说道:只是亲一下,这么难为情?以前你不是也亲过我?
二宝说:我那时候亲的是你的脸,你亲的是,是亲嘴的都是夫妻,是男人亲女人,你亲我干什么,把我当成女人了?
藏弓说:胡说八道,谁告诉你男人只能和女人亲嘴了?我亲的就是你,男人女人都无碍。
如此这般,二宝更觉可怖了。一双亮晶晶的眼里蓄满水汽,两条浅浅的眉毛在眉心处凝成了两颗小茸豆子,仿佛被野狼追逐的幼兔,无路可退时只剩下了发抖的余地。
藏弓知道他不开窍,自己也是被激得鲁莽了。这会儿要是剖白一准被拒绝,还可能吓得他对自己产生抗拒心理。
思及此便按捺住心底的渴望,说道:你不肯对我表示诚意,我就对你表示诚意了。见过小猫小狗互相嗅鼻息吗?嗅完还会舔舔嘴,舔舔舌头,那就是表示友好的意思。
别说小猫小狗了,野兽也是这样,就比如狼,豺,虎,豹反正跟火头军一个属性的都是差不多德行。
二宝来到这人世间,真正开始做人也不过一年多的光景,对许多事都是一知半解,听藏弓这样解释也不敢全信。
藏弓便又举了好几个例子,最后把小傻瓜哄得一愣一愣,竟然连军人之间久别重逢的问候方式就是这种也信了。
只是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天下共主头一次拿不准一件事。
天黑之后回到昆仑大街,全人杂货铺竟然还亮着灯,东哥儿正坐在门口发呆,目光遥远,不知道在看什么。
二宝大喊一声:东哥儿,你老板回来啦!
东哥儿恍然一惊,看清楚二宝时眼眶就红了,老板,天哪老板,你真的回来了!
好几天没见,想来东哥儿担心坏了,二宝决定先向他表示友好。只是小嘴还没凑上去,就被一只大手给截胡了。
这大手的主人相当无情,盖着他的脸就把人给夹到了胳膊肘下,还朝他脑门上敲了个爆栗。
一家团聚,喜乐融融。为了庆祝二宝回家,他们去了酒楼下馆子,各自讲述这几天的遭遇。
原来东哥儿生怕别人猜疑,每天还是按时营业,晚上甚至会多留一会儿。
他已经将签捐的流程熟练掌握,没有老板在,竟也独自签了五六份协议。
要是有人来问诊,就先登记预约,说老板回来之后按预约顺序接诊。
二宝一直很信赖东哥儿的能力,这番更是被他的不离不弃感动,没叫人劝就自饮了三杯,敬东哥儿忠心也敬自己眼光好。
东哥儿听了他在鳞甲族的际遇,把那个狗太子骂翻了祖宗十八代,还想再问问鳞甲族的王宫什么样,鳞甲王什么样,可惜二宝已经醉了,迷迷瞪瞪不知所云。
落进一人怀里,二宝被带回了南溪村。
老黄牛一直照顾着家里,忙里忙外倒是比从前勤快了许多,见二宝回来,老泪纵横,激动得烟杆儿都掉了。
但二宝实在迷糊,就拍拍牛头叫它先和松鼠叙旧去,别的留到明天再说。
闩上房门,藏弓开始替二宝解腰带。
二宝软软地抓住他的手腕,问道:你,又干什么?
藏弓说:我给你打了一桶热水,洗洗澡再睡。
二宝闭着眼睛,不洗,不想动。
藏弓温柔地笑,车马劳顿,不洗怎么行,这身衣裳我看着也碍眼,换上你自己的吧。
素锦五重被狗太子撕坏了,在客栈里时藏弓就给二宝换了一身新的,但终归是鳞甲族的衣饰风格,总叫藏弓想起不快的经历。
二宝也不再挣扎,嘟哝了几句,由着大手将他剥了个干净。之后身子轻飘飘的,被人抱着放进了浴桶里。水温正好,一寸一寸舒缓了筋骨,浑身上下连毛孔都叹着舒坦。
二宝
嗯
奇怪的是,这一声呼唤之后就没了动静,二宝的意识仿佛也在热汤里遨游,想追寻那一声吟哦,却怎么都追不上。
兴许是泡得出汗了,一股热流从小腹散开,游走全身之后又汇集于小腹,二宝只觉得慵懒困顿无比,肺腑里憋闷,窒息感袭来,急促的呼吸间连嘴唇也被人攫取,更加燥热难耐了。
直到一声闷雷在耳边轰鸣,狂风扫过,骤雨初歇,电光消逝,心跳复缓,他才终于得以睡过去,一梦黑甜。
再醒来时情况却有些糟糕。
大清早的,床铺给弄脏了。
对这世界懵懂,却不代表他不懂弄脏床铺的是什么。研究人体构造也包括这方面,因此二宝感到窘迫,三下五除二就把床单扯了下来,抱在怀里冲出了门去。
藏弓从偏屋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劲韧完美的线条便透过里衣展现出来。他问道:小二宝,打水干什么?
二宝说:没没没没什么!
藏弓凑过去,真勤快,这么早洗床单?
二宝:不是!没有!我随便洗洗!
藏弓大笑起来,也不追问,就抱着膀子站在旁边看他折腾。
被人这么盯着二宝自然不舒坦,说道:要不然你去买点早餐?我很快就洗好。
藏弓却摇头,等你洗好了一起去。
瞧见他眼里戏谑的光,二宝隐约猜到他可能知情,毕竟自己容易撒癔症,如果昨夜也撒癔症了,还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火头军这就是存心看好戏呢。
二宝把心一横,起身把人拉进了房间,还关上了门。他刚要询问就被这人抢了话茬,好个色胆包天的小老板,瞧你伙计长得俊就要起歹念?光天化日拉拉扯扯,这要是到了晚上还得了?
二宝登时心虚,耳根都红了,你别胡说八道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昨夜我撒癔症了没?
藏弓面带为难神色,这个不好说。
二宝:撒了就撒了,没撒就没撒,怎么还不好说了?
藏弓:因为你喝醉了,我不知你那行为是撒癔症还是酒后乱性。
二宝:
完蛋!
二宝这下脸都吓白了,一屁股坐在桌边,扶着额头直哼哧。末了他鼓足勇气,说道:我都干了哪些蠢事,你尽管讲,我,我,我不会抵赖的。
藏弓:不会抵赖是什么意思,对我负责么?
问完没等二宝应答,这人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别慌,不要你负责。只不过没想到小老板小小年纪,瘾还挺大,洗个澡也能兴起,还拉着我不放,非要我帮忙。
哎,我能怎么办呢,你喝醉了,我若一气之下撇你而去,你在水里泡一夜必定着凉。送佛送到西,我只好受点累,帮你解决一下了。
二宝嘴唇哆嗦:你是怎么解决的?
藏弓:那还能怎么解决,用手啊。
二宝:那你,那你的手
藏弓:这有什么,小事一桩。只要小老板承了这个人情,以后遇事多替你家伙计想想,多洗两遍手我也便不嫌脏了。
这人说完就打开房门出去了,后脚迈出又迈了回来,扭头道:以后要是有需要,你伙计随叫随到。
二宝:羞愤欲死。
这件事给二宝留下了阴影,好几天都不能释怀。细节他都忘了,但那种感觉还时不时浮现脑海,每每叫他惭愧不已,也不敢朝火头军颐指气使了,总觉得欠了人家的。
这天下午有些闷热,二宝伏在案前心不在焉地翻医书,忽然门被敲响,他抬头看去,便看见了并肩而来的安瑟和伊力瓦。
二宝瞬间精神抖擞,迎上前去寒暄。
伊力瓦为安瑟拉开椅子,安瑟便抬头望他,说道:都叫你不必伺候我了,我们是平等的。
伊力瓦却腼腆地笑着,是平等,但我很高兴能为你做点事情。
二宝察觉到他们的关系和从前有点不一样了,也没好意思多问,就直奔正题问安瑟是不是想装回自己的翅膀。
安装手术和切割手术都要消耗生命力,要流血,因此上回他来时二宝先给他装了那个宝贝东西,叫他恢复以后再来取翅膀。
安瑟果真点点头,说自己先前的执拗给身边的人造成了困扰,感到很内疚。
现在才明白,真正喜欢你的人,喜欢的是你的性格、品行、心性,而不是喜欢你和他一模一样。
反之,如果该不一样的地方一样了,他也不会要求你修改。这是两相容纳和适应的过程。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瞄了伊力瓦好几次,二宝虽然听得糊涂,却能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
二宝想起了之前藏弓说的话,说这两人一定能终成眷属,看来是被他说中了。
幸好没打赌,不然又得输理。
安瑟有经验,有勇气,敢直白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二宝羡慕他,也佩服他,索性把他拉进了咨询室,要单独请教他一个问题。
安瑟道:怎么了?神神秘秘的,不能叫伊力瓦听见吗?
二宝冲门外看了一眼,说道:不是,是不能叫我家伙计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注:自己简简单单泡个澡的话不会出这种故障的,是火头军作祟,望小可爱们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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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九千小天使的营养液90瓶!mua!
55、55. 吃醋
挣扎半晌, 二宝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起头,先前那事太丢脸了,要是直说怕被安瑟笑死。
因此他先问道:上次做完手术你还虚弱,测试不是直不起来么, 现在能行了吗?
安瑟微微一赧, 考虑到二宝是自己的医师, 对医师没什么好遮掩的,便也坦然了, 悄声说道:遇见它喜欢的人就可以了。
这答案恰恰戳中了核心,二宝紧跟着问:那要是遇见不是那种喜欢的人, 能行吗?
安瑟狐疑:这这可能就得看对方够不够美了吧。怎么, 小老板是遇上了喜欢的人却没反应,还是遇上了不喜欢的人有反应?
二宝挠挠头, 心想我不知道啊, 所以才要问你。虽然一直笃定自己取向正常,哪怕稍稍怀疑一下是不是喜欢男人, 都觉得很匪夷所思, 可那夜的情况又不容否认, 这该怎么定义呢?
安瑟见状知道他是遇上坎儿了, 就引导说:不然你给我讲讲,她是什么模样, 好看吗?
二宝说: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个头高高的, 体质棒棒的, 头发很长,发量也很多,比我的多得多
安瑟忍俊不禁:哈哈, 傻瓜小老板,你都关注什么了呀!她的皮肤呢?眉眼呢?身材呢?品行修养呢?
二宝说:也都挺好的。皮肤白白的,眉眼有英气,身材一级棒,品行么有点坏心眼,但也不是丧尽天良那种坏,还是有人性的。
安瑟再次笑了起来,伸手摸摸二宝的脑袋,小老板,你怎么这么好玩。按照你说的,这个人应该是很有魅力的,有魅力的人自带吸引力,你如果对她起了反应也很正常啊。
二宝眼睛一亮,是么,没别的什么?
安瑟说:既然你会怀疑,想必是没有什么的,因为喜欢是藏不住的,也骗不了自己。别担心,没有哪个男人在看见美人时可以完全不心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心动只会归于平淡,到时候自见分晓。
听他一席话,二宝豁然开朗,蒙在心头好几日的惨淡愁云也终于消散了。
谢谢你,安瑟,你解决了我的困扰。今天的手术我给你免费!
想到最近收入不丰,小老板又改口道:还还还是打八折吧,是个大手术,嘿嘿。
安瑟趴在桌案上狂笑起来。
笑声传进休息室里,藏弓状似在翻书,实则竖着耳朵听得仔仔细细。
他本不屑于偷听,但无意中瞧见二宝鬼鬼祟祟往外头瞟时就知道有事,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
这个库尔瓦,千里迢迢跑来帮了个倒忙,先前忙活一场都算白扔了。
要说起几天前的那个夜晚,至今仍忍不住细细回味。二宝的青涩被他握在手中,心都跟着颤抖。
那可不能怪他耍流氓,他只是想给小二宝洗洗澡,洗澡能不洗那地儿吗?洗了,他起反应了,那么可怜,不帮忙吗?
要怪就怪自己太良善,见不得小二宝忍受烈火煎熬。
当然这事也有附加收益,便是能引小二宝初窥男女之事。人总要长大,他不可能永远当小孩,将他从小孩带往成人世界的更不可能是别人,必须是他藏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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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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