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声音突袭而来,活像要跟他算账似的。火头军头疼欲裂,无颜面对二宝,只能狠狠掐着自己的眉心。
怎么办?二宝虽然天真懵懂,但对这方面不可能一无所知,要是质问他,瞧瞧你现在,居然对一个男的起反应,还说不是断袖?那可该怎么回答。
二宝却没有这样质问他,发现他的窘况时只觉得有些尴尬,挠挠头说:原来不是裤兜装了东西啊。
藏弓险险松了口气,低声道:对不住。
二宝哈哈一笑,不用道歉啦。别看我没有经验,但对男欢女爱之事还是有点学术研究的。它的先决条件是男和女,没了这个条件就属于病理性的,只要是病理性的我都能治。
藏弓:哦。
接下来二宝又大谈特谈了一番关于更换器官的方案,以及实施方案的可行性分析。藏弓却鲜少答话了,只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好像,二宝这样的反应也并不是他所期盼的。
他将责任推给了这事件本身。
他忍受不了现在的自己。
卑鄙可以,阴险可以,□□控不可以。
回想方才状况,看起来理智健在,其实还是由欲念掌握了主动权。什么你快趁夜离开,什么我不想伤你,都是带着目的的。要走就自己走,叫二宝走干什么?还不是吃准了二宝不会走,存着想要人家的血还不要人家记恨的心思。
心情糟糕至极。火头军整理好乱发和衣衫,打算出去吹吹凉风,却发现某个部位有点下不去。一口闷气吐出,竟比刚才还要灼烫,烫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藏弓眉头蹙起,隐约明白了什么。
你先前说,贼人给你灌的药水,吞下了多少?
哦,大半瓶呢。怎么了?
知道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我没感觉,二宝耸耸肩,一个念头却倏忽浮上脑海,不会吧,是那种药?
二宝傻了,是那种药!
不然将军怎么硬邦邦?
将军又不是断袖!
二宝有点惊奇又有点激动,手忙脚乱抓起松鼠一顿摇晃,怎么办,怎么办,将军中招了!我还没治过这种!
松鼠:你拷问谁呢,放我下来!
二宝把松鼠扔到一边,又摸来了小刀,呼哧呼哧地说:别慌,别慌,我的血能解毒,再喝一点!
啪,藏弓按住了二宝的脑门。
你也别慌,他气息粗乱,声音都被烧得喑哑了,却还竭力保持清醒,我可能,需要冲个凉。
二宝被留在了客栈里。门一关上,松鼠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声讨那个黑心肝的,劝二宝不要再执迷不悟。二宝觉得松鼠就是对藏弓有偏见,但也不想惹它不高兴,就只管搪塞敷衍。
松鼠怒其不争,干脆不叨叨了,搜起藏弓的行李来。二宝见状连忙阻止,你干嘛?人家不在你就翻人家东西?
松鼠不理他,恰好翻出了金丝囊和几包药品。它把金丝囊扔给二宝,又把各个药包都抠开一个角,发现里头全是珍贵的补品,一时眼馋得不行。
嘁,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模型吧!
吃不到葡萄,葡萄就一定是酸的。
松鼠又翻出了一个琉璃瓶子,满瓶的液体,但在琉璃的五彩之下看不出来液体的颜色。它抱着琉璃瓶滚到了地上,拔出瓶塞往里瞧。
这一瞧,惊吓非同小可。
天哪天哪天哪!这,这是什么东西,二宝你快看!松鼠的一双小圆眼瞪成了霹雳弹,差点从眼眶里崩出来。
二宝不明就里地接了瓶子,依言看去,一把没握紧,险些叫这琉璃瓶子摔到地上。
噢嘞嗬嘞夭寿!
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对人耳!
作者有话要说:二宝是异妖族人,异妖地界的X药对他不起作用,但药性还是有的,具体会有什么反应,请参考辛力瓦和他的小喽啰。(盾牌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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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 软耳
二宝给人做过诸多手术, 光是一对人耳根本吓不着他,如此反应纯粹是因为这对人耳不该从藏弓的包裹里翻出来。
去了一趟王宫,火头军割了谁的耳朵?
你还愣着干什么,可要命了!松鼠把琉璃瓶子塞回藏弓的包裹, 催促着二宝, 赶紧收拾收拾, 这就回昆仑搬家去!
二宝于是又跑了,出门前留了几两银子在桌上, 一作小公鸡的丧葬费,二作雪橇队的寄养费。
松鼠仗着身材娇小溜进了后院, 瞧见被祸祸了半块地的鸡毛菜, 还有雪橇队遗留的这一泡那一泡,直觉得二宝那几两银子可能不太够。
狗子们见了亲人, 一个个兴奋得摇头摆尾, 四蹄蹦跶得飞起,板车便也跟着摇摇晃晃不安稳。
二宝坐在板车上, 担忧地说:将军洗澡要不了多久的, 等他回来发现我们不见了, 一定会大发雷霆。
松鼠说:放宽心, 我把所有银钱都拿回来了,一文都没给他留。等他追到昆仑大街也得后天了, 后天我们已经搬走了。
二宝却摇摇头,你不懂, 只要他想借马, 有没有钱根本不影响。
松鼠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回他想借马可没那么容易。
藏弓离开客栈之后找到了一条小溪,溪水虽然足够清凉,去火的速度却赶不上他着火的速度, 于是又往下游走了一段,直接把自己泡进了寒潭里。
起初体内的热意太盛,冰火两重天挺折磨人的,渐渐的热意被凉水带走了,情绪也便冷静了下来。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九九重阳碰清明的好日子,一整天都没件好事发生。得亏二宝生在异妖族,异妖地界的草药对故乡人不起作用,否则发起药性,干柴烈火他自己也是勉强才能把持住,二宝那小子完全没定力,还不得由着药性操控?要是趁机扑上来动手动脚,可别指望他能白挨调戏不反抗。
啧,全赖辛力瓦那群山匪贼子!连个药都弄不好。废物。
藏弓又想起了辛力瓦说过的醉话。他说山寨劫来的钱财大部分都上交给了库尔瓦家族,但库尔瓦家族是王族姻亲,没道理缺钱缺到要放人出来打劫的地步。
可要说没有预谋,辛力瓦又没道理次次都向库尔瓦家上贡。何况各个山头利益相争,如果不是归属于同一个管理系统,辛力瓦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集结那么一大帮匪徒来增援。
藏弓认定库尔瓦家族藏着秘密,等回到昆仑大街得想办法查一查。
他泡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起身,也不擦水,湿淋淋穿上衣裳就回了客栈。
刚一进门,搁在桌子上的几两碎银子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银子下面压了张字条,写的是:钱是给店家的,别人请不要拿。
藏弓笑出声来,再看自己的包裹,果然被打开过,银钱、补品和各种证明都被原主人拿走了,琉璃瓶子想必也被翻出来看过了,雪橇队想必也已经上路了。
火头军叹了口气。
软耳根的孩子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叫喊:就是他,偷狗抢马的贼,军爷们快抓住他!
藏弓回头,不慌不忙地放下字条,问道:我又犯什么事了?
说话的店伙计缩在几名六翼巡逻兵的翅膀后头,冒出声音:你自己犯什么事自己不知道?你放走了我的狗,还在地上留字,说要回来砸我家的上房、抢我家的马,被抓了正着吧!
藏弓先是蹙眉不解,而后回过味儿来唔,松鼠留的字,想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藏弓说:我没听错吧,狗是我亲手交给你代为照顾的,寄养费和字条都已经搁在桌子上了,你现在红口白牙就想倒打一耙?
伙计说:什么你的狗,明明就是我的狗!不妨告诉你,我早就提防你了,店里所有马匹包括客人的都被送到了衙门看管,你今夜插翅难逃!
没马了?那还真是不好办了,藏弓转向巡逻兵,可我现在没有抢马,你们也没证据证明我偷了店家的狗,不出示批捕令的话我是有权不跟你们走的。
巡逻兵却不跟他讲这套道理,朝他扬起了长矛,说道:批捕令在衙门,去了就能看,想要证据么,等你招认了就有了!
这意思就是虽然他还没开始犯事,也没合理的指控理由,背上了这个嫌疑就得逮捕回去开审。下了堂的旧王感叹新君的法度真是严明公正,说了句好吧,拎上包裹,直接一条长板凳砸了出去。
雪橇队拉着板车奔波了一夜,直到早饭时辰才得以停下来歇歇。二宝和松鼠都是又困又累,吃完干粮倚着树干眯了一小会儿,之后被四眼儿拉的臭臭熏醒,又爬起来继续赶路。
天黑时分,雪橇队终于到达了昆仑南溪村,二宝跳下板车,冲进自家院子里。黄老三!老三!二宝嚷开了,赶快收拾东西,简单几样就行,我们连夜搬家!
黄老三哞了一声,牛蹄子呱嗒呱嗒奔向板车,狗二宝!狗松鼠!你俩舍得回来了,我想死你们了!
二宝及时把住牛耳朵,啊呀,别撞我!你嘴里怎么一股牛奶混老烟的怪味儿?
黄牛嘿嘿道:这是我根据奶茶配方自创的,叫做奶烟。
狗牛快过来给我撸一把!哈哈哈,松鼠跳上牛背,打了几个滚,直叫嚷说哪儿都不如家里好,又拍拍牛头,行了,时间紧迫,等收拾好东西再亲热。二宝负责把花花和小母鸡拾掇好,咱俩去堂屋搬东西。
为啥?住得好好的搬什么家?黄牛驼着松鼠进了木屋,示意它看满桌子的酒菜,将军亲自下厨做了全鸡宴,不先吃饭吗?
啪唧一声,松鼠从牛背上摔了下来。它像受了严重打击,咳着问:谁,谁做的全鸡宴?
黄牛说:将军。狡兔死走狗烹的火头军,这么快就忘了?你们不是一道出门的么,怎么分开回来的?
松鼠听到这个名号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两排米牙直打架。它缩到牛蹄子后头,正逢上火头军从厨房进来,两手各端一碗米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还笑吟吟地邀请它落座。
它不敢,奔到门口,冲牛棚那边正在给花花解绳套的二宝大喊:二宝你快跑!火嗷!!
二宝在外头只听了个话茬头,不明就里,你说啥?
松鼠说:没事,没事。
松鼠的大尾巴被人拎起来了。
火头军凑到它近处,刻意放轻了音调说:先别急着喊,容易喊出事故来。你瞧瞧,我人都已经在这儿了,饭菜也给你们做好了,不吃不浪费么。
松鼠哆嗦着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火头军说:什么也不干,就住一阵子,给小老板打打下手,求小老板赏几碗饭吃。哦,顺便解释一下,这些鸡都是之前冻起来的小公鸡,圈里的活鸡我一只没碰,别又跑二宝面前打我小报告。
老三,你去叫二宝来吃饭?藏弓对黄牛说。
黄牛答应了一声,却被松鼠扯住了牛尾巴。它完全体会不到松鼠的心情,扭头问道:咋了,你去喊?
松鼠说:喊你良,别去。
藏弓说:不去也行,我带了一对猪耳朵来,要不然让老三去切个凉盘?
火头军把猪耳朵三个字咬得重,松鼠当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对黄牛道:去喊二宝吧,菜多吃不完,不用再切了。
黄牛于是乐颠颠迈出了门,还不忘嫌弃松鼠事儿多,瞎耽误工夫。它冲牛棚大喊:二宝!快来吃饭,有惊喜给你!
二宝洗了个手,什么惊喜,谁做的饭?
黄牛说:嘿嘿!你来看就知道了,保证你喜极而泣,乐极生悲!
二宝早习惯了黄牛的小学鸡人语水平,没当回事,谁知进了屋,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主位上的火头军。被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一锁,他脚脖子软得差点摔倒,临摔倒前死死扒住了门框。
黄牛哈哈大笑,惊喜吧?高兴成这样!
二宝:高兴,太高兴了。
火头军满脸堆笑,好一派端庄慈爱的模样,冲二宝招手,快坐到小舅旁边来,做了你最爱吃的嗯,菜叶子。
二宝不敢造次,咬着嘴唇坐了过去,将军啊,你是怎么回来的,怎么比我们还快呢?
藏弓说:飞。
二宝:哈哈哈,别开玩笑啦。
藏弓:怎么是开玩笑呢,多亏了六翼族的两个巡逻兵,热心肠。嗐,那家客栈的伙计也没经过培训就上岗了,眼光不好,非说我插翅难飞。我就是不服气,非得证明一下插翅能飞。
二宝:
黄牛没觉察出来藏弓是在拿话噎二宝,还兴致勃勃地询问他飞起来是什么感受,恐不恐高。
插着这个空子,二宝就眼神求助松鼠,想知道松鼠有没有办法解围。然而松鼠只管咧嘴笑,两排小米牙全切在外面,脸也皱成一团,还不如哭好看。
松鼠并不想这样,它只是没办法。它在二宝进屋之前就收到了来自火头军的亲切关怀,现在二宝的小命就悬在它一念之间,它不敢铤而走险。
藏弓把琉璃瓶拿了出来,对二宝说:傻瓜,看见这个就害怕了?好奇这对耳朵是谁的?
二宝两眼空洞,摇摇头说:我没好奇。
黄牛说:我好奇,谁的?
藏弓说:猜猜,大胆猜。
黄牛于是猜了一大圈,可惜都不对,藏弓便把琉璃瓶推到了二宝面前,叫二宝来猜。
二宝干笑两声,总不至于是当今圣主的吧。
藏弓作吃惊状,不愧是二宝,一猜一个准。
二宝的笑容消失了,你别开这种玩笑啊,要被诛九族的。
我是爱开玩笑的人么?藏弓停滞了一瞬,像是故意留时间给二宝思考。之后,他脸上那点仅有的和善也收敛了,一字一句地对二宝说,小老板,知道为什么割他的耳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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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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