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需要时间。
她无法再不顾一切,像当初一样,抛下所有人,奔赴他的身边。
一路上有风吹来,两个人都情绪平静了下来。霍瑜在一瞬间的低落之后,终于想明白了,他也不想逼她,他可以等。只是,有时候,不过是害怕罢了。
这短短三十年,他失去了太多人,很多很多时候,在这偌大的布桑城里,他只是一个孤家寡人。午夜梦回,有时候孤单太久也会生出一丝丝害怕来。
很快的,东山别墅终于到了。
傅家碧下车,霍瑜站在车门口,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只有几个拳头,他低下头,狭长的双眸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夜色深重,只有路灯和车灯照出来的光,模模糊糊之间,霍瑜替她一个又一个扣上了扣子,低声嘱咐她:“别感冒。”
“路上小心。”
霍瑜一直看着她进去,然后才启动了车子回市里。
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别墅里很安静,自从傅琮生病之后,傅家琪便留在了东山别墅里照顾他,向来别人伺候惯了的大少爷现在安排起老爷子的看病流程也是得心应手,这一点,让傅家碧刮目相看。
客厅里的一盏灯是留给她的,有时候她晚上需要加班,很晚才能回到这里,别墅里总有一盏灯给她。
她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却听见傅琮的房间里传来了阵阵咳嗽声。
傅家碧有点儿不放心,敲了敲门。
“进来吧。”傅琮显然没睡着。
她推开门,就看到房间内灯光大亮,傅琮坐在书桌前,再看什么东西。走进了才发现,是一本诗集。
只不过作者好像不太出名,傅家碧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看出她的好奇,傅琮笑了笑,说道:“这是你妈妈写的。”
“啊?”
她的惊讶溢于言表,傅琮摇摇头:“你和家琪对你妈妈了解太少了。你妈妈在北京做姑娘的时候,写过不少诗,出版过诗集。后来来了布桑,倒是不再动笔了。”
在傅家碧的人生中,这根本不像是傅太太会做的事情,那样子汲汲以求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做这样子阳春白雪的事情?
“家碧,人啊,总有很多面。”傅琮语气似是怀念,又似是难过。
他见过完整的她,他一身铜臭,见过满眼月亮的她。
傅家碧沉默了,良久之后,她叹了一口气:“爸爸,不要再想了。”
傅琮听她这话,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这句话放在心上,倒是反过来问她:“你今天去参加晚宴了?”
她还是一身晚礼服,尤其是颈间宝石项链还没有摘下来,自然扎眼。
傅家碧点点头,傅琮猜到了,问她:“是霍瑜?”
“是的。”
“家碧,我现在还记得你跟他结婚的时候你说的话。”他顿了顿:“你说,你很爱他,是吗?”
傅家碧低了低头,没有讲话。
傅琮继续问她:“现在还是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她该怎么说呢?说不是吗?她说不出来的,即便有千万张嘴,她也无法说出来。
“家碧啊……”傅琮摩挲着手里的诗集,好像在对她说,却又好像再对自己说:“既然喜欢,就不要互相错过,人生实在是太短了,不过才几十年,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你相信我,等你再老一点,你就会发现,这一辈子,爱恨情仇,最后只会剩下来那个人的脸,在你梦中出现。”
“爸爸……”
“过两天叫霍瑜来家里吃饭,我有话跟他说。”
“爸爸……”她似是反对,想要摇头。
傅琮却毋庸置疑,难得对她强调一番:“就后天吧,把人带过来。”
还在一路回到市里的霍瑜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一场见面对于他将有多重要。
傅琮大概是料到傅家碧可能并不会那么听话,立刻就会跟霍瑜讲要来东山别墅吃饭的事情。在第二天的一大早,他问傅家琪亲自要了电话拨给霍瑜。
上班的高峰期,霍瑜还在开车,准备准时准点上门来给傅家碧当车夫。他心里想,他这车夫当得还是十分称职的,就连东山别墅的司机都佩服他,他出城来,后座上依然带着一份早餐。
得亏霍瑜精力好,不然这么耗下去,正常人早就疲了。
傅琮的电话是陌生电话,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起来,语气低沉:“喂?”
“霍瑜……”
这一声叫得霍瑜一个机灵,他冥冥之中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就听到蓝牙耳机里传来一声:“我是家碧爸爸。”
霍瑜脱口而出,立刻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爸爸。”
往常霍瑜来接傅家碧都是将车开到别墅门口,从来不进去。傅琮也知道,早上也就不让他进来了,免得耽误时间,直接跟他说:“明天晚上早点接家碧回家,你一起来吃饭。”
霍瑜可谓是诚惶诚恐地挂了电话,与傅琮的见面不过是婚礼那一天和日后的几个照面,这位傅家曾经位高权重的掌门人,霍瑜知道,很多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这次要让他上门,不知道要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晚上。霍瑜载着傅家碧,她坐在副驾的位置,有些欲言又止。搞得霍瑜更加有些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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