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经常出去玩。”赵想容说,“结婚后经常独自出差。”
涂霆点了点头,他把球杆竖起来,在球桌边来回走:“我经常独自看恐怖片。因为只有这时候,我大姨和我身边的人才会离我远远儿的。”
“哈哈,我知道。”
涂霆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我审过你的采访稿。我看到你说最喜欢恐怖片,但没说原因。”
赵想容低头挑了一片烤盘里的土豆片,放在嘴里,随后,她的脸僵硬了一下。因为那土豆是夹生的。涂霆根本就没把土豆烤熟,她左右看了眼,刚想找张餐巾纸吐出来,涂霆已经走到旁边,似笑非笑地把修长的手接过来。
他的表情像是很抱歉又像是很恶劣:“是生的?你直接吐我手里。”
赵想容垂着长长的睫毛,她摇了下头。
他又重复:“我会接着你的。”
再停顿片刻,赵想容突然笑了。
她轻启红唇,依言把那土豆吐在他掌心,随后踮起脚尖,揽住涂霆的头,两人的唇齿相交。
一吻终了,涂霆的脸已经微微发热。
赵想容拍了拍他的脸:“答应当我男朋友了哦,你在剧组可不要乱睡人,我怕脏病。”
“豆豆,”涂霆却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他中蛊般地呆呆地凝视她,随后用大拇指轻轻抚过她柔软的嘴唇,“你真美好。”
赵想容刚想说话,涂霆突然就拉着她的手,把她一路拽出台球室,绕到其他人面前。
他俩手牵着手,这场景不言而喻。所有人愣了下,随后,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欢呼起来。
赵想容被拽得有点气喘,不过她没说话,默许了这行为,她依偎在涂霆怀里。
涂霆的右胳膊依旧勒着赵想容的脖子,他低声对她说:“我要进组俩月,在此期间,你要是敢再勾搭男人,我就让别人告诉我,我飞回来打断你的腿!“
赵想容眨眨眼睛,终于也笑了。
涂霆如此年轻,如此的朝气蓬勃。赵想容记得,她年轻时候的恋爱也是这个路数,不见得多喜欢对方,没有多深的感情,最初看着顺眼,甚至不讨厌,大家就可以热热闹闹地谈一场恋爱。
他们这帮纨绔子弟,即使再深情走心的爱情,也都是以这么喧嚣轻佻的模式开始的。
到场的人,都是赵想容多年相处的朋友。他们或多或少猜到了赵想容已经离婚,交换着眼神,因为赵想容平时跟他们出来玩,玩得再疯,也只允许女人碰她,从来没有此刻那么大胆。
赵想容在欢笑声中推开涂霆,点起一根烟,抽了口后随手放下。她又独自回到台球室,拿起刚刚涂霆扔下的球杆,继续弯腰打台球。
瞄准,运杆,碰撞。
标号为3号的台球,稳稳的,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向前滚动。
赵想容盯着那滚动的球,她想到,赵奉阳告诉自己,他的车祸是周家的责任。
病房里很静,赵想容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心灰意冷,周津塬怎么可以又骗她?
赵奉阳的脸色苍白,但话更冷。他轻轻地说:“左不过互相利用,没了你,我和周家反而能相处得更好呢。我没那么容易死,这次的命,先记在账上。”
赵想容那一刻必须抑制住自己的脱口而出“不准伤害他”,但最后,她只是混若无事地笑了下,“我不管了。”
她这么告诉赵奉阳,也这么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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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霆乘坐第二天清早的班机去了甘肃,赵想容依旧上班去。
早上九点的时候,赵想容又在她的办公桌前拆着一堆又一堆快递。明星工作室过年会发来礼盒,文艺青年风格的甚至还在里面夹带着多肉植物,她放了将近一个月,里面的植物都烂根了。
Patrol还在旁边对着电脑,戴着黑框眼镜,修修改改地加班。
Patrol的桌面永远干干净净,只放着一张《都灵之马》的剧照,虽然两人在工作里总是磨合不好,但她对他印象其实也还不错。
桌面的电话响了,行政让她往楼上的高管层跑一趟。赵想容抱着一堆文件夹走上去。原来是司姐和网站谈周年庆的直播,让她在旁边作陪。
赵奉阳的秘书也通知她,赵奉阳的医生松口让他转院。
病房里很暗,赵奉阳的食指夹着一个血氧仪,上面测他的血氧饱和度,他没刮胡子,显得有点邋遢,旁边是轮椅。护工刚把换洗的灰色条纹病号服拿来。
“周津塬现在还在照顾许晗的家人?”赵奉阳轻声问,声音比房间角落里的黑暗更冷。
赵想容稍微回忆了一下:“没错,周津塬还在照顾着许晗的外婆,好像还有她的什么亲戚。”
赵奉阳阴冷地说:“我本来把那司机抓过来,已经设好局。但是算了,这次先放过周家,反正……”
他打住话头,突然明白自己差点说出来的话是:反正赵想容和周津塬已经离婚了。当赵奉阳看着赵想容恢复单身,他在胸口又涌起一股带着绝望感的希望。
“大哥,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赵想容平静地说,她将几卷纸扔到他膝盖上。
那是很久以前的两三张银行账单支出。
赵想容从认识许晗开始,她就一直资助许晗的母亲治病以及许晗的上学费用。如果许晗还活着,赵想容大概会供着她朋友去法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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