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垣再开口,问的却是:“你今天吃药了吗?”
赵想容愣了下:“药?”
对方眉毛淡淡一动,她才恍然想起,前段时间回周家。周家父母对赵想容的急剧消瘦大为诧异,赵想容托词不小心犯了胃病旧疾。她的婆婆做事极为周密,让儿子监督儿媳吃药,周津塬就从医院拿了几板西药。
“吃了。”赵想容明媚地笑。
周津塬没说话,几分钟后,他起身拿起一个透明水晶酒杯,往里倒了水,又取了茶几上那盒根本没开封的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赵想容垂眸看着酒杯口里波澜不惊的水,终于收起笑容。
“我不想吃药就不吃。”她烦躁地一手推开,酒杯很快倒下,温水无声地洒了周津塬整条裤子和拖鞋。
男人高高地站在眼前,没发脾气更没动怒,那双眸子也没有任何情绪。
他只说“这是你自己的身体”,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套房。
结果,赵想容又跟了上来。
周津塬是骨科医生,今天早上出完门诊,下午做了两台手术,晚上查完房才回家。他整个人明显是疲倦紧绷的,但赵想容固执地缠上来,用手臂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两人僵持片刻,周津塬站着不动,眼神复杂深刻,终于回身反抱她。
“做完后要记得吃胃药,嗯?”他低声说。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进他的卧室。
周津塬帮着赵想容拽着衬衫,但他皱着眉,脸望着别处,仿佛以身饲鹰的佛,高高在上的英俊阿修罗正劝服一个乖僻的孩子。
脱到中途,周津塬又说:“你的胃痛一定要……”
她用指头按着他胸脯:“嘘嘘——”
周津塬是正常有欲望的成熟男人,他俩又是合法夫妻,但每次夫妻间的亲热都由赵想容主动。
她也曾经有意晾了他13个月,在此期间,周津塬没有主动靠近过一次。
他每次看着她,目光就像英国白瓷杯冲了第二遍的大红岭,表层温,内里冷,感情本质是稀疏的汤水。
后来,又是赵想容先妥协。她换上性感睡衣,穿过层层的黑暗,光脚走到他房间。
两人每周固定地亲热三到四次,不多也不少,简直就像动物的原始交配习惯,保持到现在。
周津塬压在赵想容上方,不急不缓地碾转。
每一个步骤,足够长久,深入浅出,却如同例行公事般的机械。他从不接吻,手掌不会碰她的胸和小腹,不会刻意换姿势。
赵想容有时候产生古怪地感觉,这就像医生用刀慢慢地撬开一个白壳牡蛎。但现在,她也只能用最原始方式,依靠最亲密时的反应,仔细检索他是否身体出轨,是否依旧拥有这个男人的身体。
这样可悲的想法,让赵想容的胳膊在温暖的空气中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她鬓边已经有亮晶晶的汗水,裸露的腰肢不停地扭动上拱,是想填满心灵极度的空虚,和迷茫。
第3章 3
周津塬突然在她耳边说:“奉阳晚上给我打电话,问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
嗓音和他此刻身下极端色气的行为相反,非常地冷淡,“你大哥几次给你打电话,都被挂……”
赵想容原本紧抱着他削瘦的腰,两个人的身体在隐秘交叠,她在他身体下活跃起来,撑起身,亲了他的唇角一下。
周津塬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搂紧她,两个人的呼吸蓦地大乱。
“容容。”
周津塬眼底原本就有疲倦的青色的阴影,澄清绝世目光变得寒冷森森。不像其他人习惯性的称呼赵想容的乳名,他表达不满时,通常会沉默,或者,简洁地吐出两个字,容容。剩下的话夹杂着难明怒火又克制下去,最终只是平静回敬一句,容容。
“容容。”
赵想容的脸小,她的嘴唇非常醒目,流丽的性感,微微撅起来会有可爱的形状,朝他做了个轻浮的飞吻,艳色逼人。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她暧昧地眯起眼睛,后躺在床,柔软饱满胸脯像大罂粟花朵般,和长发一起舒展在如云床褥里。
哎,这样妖娆的女人,怎么适合娶回家呢?
周津塬却在上面笑了,他有双狭长的凤眼,随手抬手把床头昏暗的灯关掉。
周津塬和赵想容也都知道,周津塬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禁欲。
在那次婚宴上被父母责怪的间隙,他也曾经抬起头,短暂地审视她两秒。只一眼,赵想容就能闻到同类的气味,长着这幅招人面孔的男人,绝对是在浪花浮蝶中玩过的人物。
果然,周津塬也是读小学时开始招惹女孩子,号称世界上没有自己追不到的姑娘,各种前女友零落在天涯,胡闹过好一阵——直到他遇到那位白月光般存在的真命天女,从此一心一意地守着她。
据说那女孩车祸的当天,他买了蛋糕和鲜花,打算先行订婚。
是的,赵想容追周津塬的那几年,把一切都打听得明白,她很清楚知道,是自己选择踏入这场必输的死局。
她的眼睛涌起泪水。
赵想容的脸色在多次的潮红中,逐渐发白,身体传来幽幽的痛和焦。她绷住下巴,死咬住他的肩膀,在男人粗暴中极专注地侧耳聆听着。
很长时间,赵想容怀疑,周津塬每次叫完她的名字,是否还有什么其他重要的话要继续说。自己是否错过了那句”容容“后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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