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要把这个人弄走!
陆自跟在巫楚身后,他被绑进来的时候还是天色昏暗的早晨,他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没看清周围的环境,等现在出了大门,周遭明媚的光线一照,他这才发现,这里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偏僻与贫穷。
也怪不得巫楚说,这里没有信号。
陆自打娘胎出生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站在这条还沾着泥土的小路时,面色巨震。
他被挟持到这山里时因为天色太黑加之身处险境,没心思注意这有的没的,现在一看——
这是什么地方?四周都是山,住房标配是泥砖瓦房,一间平房就是这里最顶级豪华的建筑,唯一能走人的小路满是泥泞,路边的荒草下隐约可见狗屎的形状。
陆自艰难地寻找安全的落脚之处,抬头一看巫楚脚下生风已经走得老远。
陆自:……
“等等我!”
巫楚头也不回,“你再磨蹭待会村长家里下田就没人在家了。”
这句话正中陆自的死穴,他立马顾不得路上有没有狗屎了,三步做两步追上巫楚。
村长家就是那栋两层平房,在旁边破败的瓦房映衬下极为耀眼,相比之下,巫楚的房子简直就是危房。
村长是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头,一脸褶子带着三分笑,见到巫楚似乎有些惊讶:“小巫?”
陆自进门了才发现这里似乎是村里的小卖部,卖的主要是立曰洗衣粉,粤立粤,篮月亮洗衣液……从零食小吃到生活用品都挺齐全。
巫楚淡定地回道:“六叔。”
“小巫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想跟你谈谈房子的事,吃饭了没有?我家刚好做了饭……”
巫楚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已经吃了,六叔,这是我在山里捡到的迷路的人,他手机丢了,想借用一下电话报警。”
他们用当地的方言交流,陆自略略听得懂一二。
村长不疑有他,毕竟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他指着柜台的角落,“在那里。”
陆自总觉得巫楚跟这个六叔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他带着探知欲的眼神看向巫楚,被巫楚扫了眼:“看什么看?不想打电话了就走人!”
陆自收回了视线:八卦没有打电话重要!
六叔抽出一根自己卷的水烟,刚准备点上,但看见巫楚的眼神又放下了。
“可能你也知道我要跟你说的事,有一个大老板承包了咱们的山头,你家也在那座山的范围内。”
“大老板的意思就是想一起租下你家的那块地,而且给你一年五千块的租金!这五千块钱真的不少了,山上的一亩地一年的租金才900块,你考虑一下。”
“有了这五千块钱,你就不用为学费的事操心了。”
不用为学费操心了?
巫楚忽地露出一抹冷笑,低声道:“我为什么会为了学费操心,您真的不知道吗?”
为什么她的条件明明符合助学贷款的要求却不能贷款,这其中的缘由还用得着说清楚吗?
六叔脸上露出一抹心虚,虽然极快就掩下去了,但巫楚还是捕捉到了。
只有做亏心事的人才会心虚。
巫楚将打电话的一块钱放在桌子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冷冰冰的,“六叔,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房子,我不会卖的,你们有本事的话,可以过来拆拆看。”
“不是,小巫……”六叔还想拦着巫楚,但被巫楚凉凉的眼神看了下,顿时觉得浑身发寒,他想起老一辈的人跟他说过的巫家那些充满传奇色彩的事。
他的父母曾经嘱咐过她:“巫家的人,能交好就尽量交好,千万不要得罪。”
可是他已经将巫楚得罪了,不只是他,整个村,就没有多少人不曾仗着巫楚年幼又没有父母,而欺负她。
巫家沦落到如今家徒四壁的地步,其中大多数都有杨柳村人的手笔在里面。
他家的那张复古的檀木拔步床,还是从巫家搬出来的。
可是如果再来一次,他们还是会这么做,牺牲巫家的一个孤女,换来整个村子的幸福,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六叔的表情暗沉,压低声音道,“小巫,你要知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在通知你而已,这五千块钱,你是拿定了,那座房子,我们也是拆定了!”
巫楚冷笑了声,虽然个子不高,但气势很足:“随便你,有胆就来拆。”
回去的路上,陆自看了巫楚好几眼,欲言又止。
巫楚偏头看他:“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这一脸便秘的表情看得我眼睛疼。”
陆自舌尖在嘴里转了圈,问:“你看起来跟这个六叔的关系不怎么好啊?”
巫楚看了他一眼,扯着嘴角十分具有威胁性地假笑了下,“朋友,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
陆自:……
“哦。”
他有点怕怕的。
回到巫楚那间摇摇欲坠的破屋,那个男人还晕着没醒过来,想起这两天受到的虐待,陆自咬咬牙,嘴角露出一抹危险又有点变态的笑。
趁着警察还没来,他要——报复!
他这两天被虐待得那么惨,不能轻易放过这个人!
他刚表露出这么一点想法,巫楚给他递过来一本外表破旧的书,书封面写着:满清十大酷刑的简述与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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