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决云按照穹苍的意愿,给对方发了回复,并将那家经纪公司拉黑,不再放在心上。
穹苍难得没有神隐,还在继续跟他聊天。
穹苍:你不是在跟谢奇梦吃饭吗?
贺决云:在啊。
穹苍突兀地冒出一句:你知道谢奇梦为什么要叫谢奇梦吗?
贺决云当然知道。
谢奇梦他妈在怀他的时候连续几天做了一个很奇幻的梦,导致他妈妈一个好好的无神论者都快信仰动摇了。
众所周知,古代凡大人物出生必有类似的异象,彩霞满天、神女托梦都是标配,没有一个都上不了台面。家里几个长辈听说后觉得谢家此子定成大器!谢叔叔觉得这事太好笑,干脆就把它写到名字里,让他从名字里透露出一股不平凡。
贺决云:你知道?
穹苍轻叹回复:他没浪费他爹妈给他这起名字的意图,说过一百次了,特别不平凡。
贺决云大惊:你认识他?!
穹苍:昂。
穹苍:不然他讲我坏话的素材从哪里来的?
贺决云抬起头问:“你认识穹苍?我是说,在范淮之前,你跟她就很熟?”
谢奇梦怔了下,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无比痛心地谴责道:“你你你,你还说你没在跟她聊天!我就知道你这一脸荡漾的,根本不是在谈正事!”
“差不多得了。”贺决云问,“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谢奇梦迟疑着说:“就……八竿子关系?”
贺决云说:“那是什么关系?”
谢奇梦解释说:“她爸和我爸曾经是关系很好的同事,当然我不认识。穹苍没出生的时候她爸爸就去世了。她妈妈,有点受刺激,精神变得不大稳定,和丈夫那边的人都断了来往。后来她母亲也死了,一时找不到愿意照顾她的亲属。我爸是警察,看她实在可怜,就把她接到家里暂住了一段时间。本来我们家是想领养她的,或者托关系把她介绍给可靠的人照顾。没想到……那段时间我们相处得很不愉快。”
贺决云调整了下姿势,紧绷着脸听他叙述。可是谢奇梦还没有开口,他已经下意识地有了点抗拒的心理。
“本来我不想说,毕竟她当时年纪还小。可是她真的很奇怪,特别奇怪,喜欢吓人。说话诡异,故弄玄虚。”谢奇梦回忆起来,仍旧被当时的恐惧激得打了个寒颤,“那时候她妈妈刚死,她还那么小,就会用她妈的名义骗人。不停地说她妈妈还在,说我们身边有脏东西。还说一些类似于,‘你在说谎,我妈妈告诉我的。’之类的话,搞得我们全家人都起鸡皮疙瘩。我当时也小,被她吓得一直不敢睡觉。”
贺决云漆黑的瞳孔里闪过疑色,眉峰上挑:“你确定,她是故意的,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我爸以为她是精神创伤后出现了幻觉,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她对医生有点抗拒,可是思路清晰,注意力集中,没有发现精神分裂的症状,她也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谢奇梦咬了下牙,带着难以释怀的语气道,“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以当她是不懂事,能慢慢改。但是她还会虐杀小动物。我们家养了三年的狗,就是被她杀掉的。”
贺决云眼皮不停跳动。他抬手按住鼻梁,说:“等一下。你说穹苍虐杀动物?”
谢奇梦点头,一阵后怕道:“童年被虐待、虐杀动物、尿床,许多连环凶杀犯在未成年时期都有这样的体验,你知道吧?”
贺决云手指躁动地在桌上敲击,再次求证道:“她虐杀你家的狗?”
谢奇梦说:“是啊。那条狗很聪明的,虽然比不上警犬,但也被我爸训得特别通人性。她把医生开的药喂给狗吃,把狗迷晕,然后半夜把狗杀了,塞在厨房的柜子里。我妈当时还怀孕,看见的时候差点被吓到流产。那么小一个孩子,你能想象得到吗?”
“先不说,穹苍那个年纪能不能做到你说的那些事情。”贺决云感觉谢奇梦所说的事处处透露诡异,乃至是荒诞。他反驳道:“穹苍怕黑,她怎么可能半夜出去虐杀你的狗,而且还把它藏到柜子里?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在她进游戏之前,她从来没有表现过她怕黑啊!反正我……我觉得她很可怕。当时我还幻想过,那只被我当做朋友的狗,埋进泥土里后死不瞑目,用淌血的爪子不断往外爬。”谢奇梦心有余悸道,“后来她身边又连续发生了很多事情,证明那不只是我的错觉。我也不想带有个人偏见,可如果经历这些事情的人是你,你一定会和我一样。”
贺决云站在谢奇梦的角度畅想了一下。他觉得穹苍在谢奇梦的童年里大概是个长着满嘴獠牙的恶魔形象,咧嘴一笑,露出寒寒白光。难怪他到今天都对穹苍抱有如此大的戒心。
但是,那跟贺决云所了解的穹苍并不一样。穹苍的恶劣喜好似乎仅限于爱讲一些没营养的冷笑话而已。她没有强烈的自我表现欲,不热爱社交,多数情况下只在学校和家里两点移动。会对江凌产生同理心,有一定的社会道德感。
她的确是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出来,可是她的行为并不符合谢奇梦所说的形象。
谢奇梦说:“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没有变。她只是学会伪装了,对你,对其他人。她可能很享受犯罪并伪装的过程。她有一位连杀数人并抛尸的学生,就是那样的。那个凶手非常享受躲在暗中看警方忙乱的感觉,而他极其崇拜穹苍,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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