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央点点头,对于这件事情她是有点预感的,因为今天一大早苏家就让司机开车过来了,意图不言而喻,但是苏清也没有说,她也不好开口过问,不过还好,时间比她预计的要短上许多。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的话给我说一声。
嗯。
看着顾锦央进了电梯后,苏清也才将放在门框上的手松开,揉着太阳穴又回了工作室开始收拾东西。
顾锦央捏着手机站在电梯里,精致的眉眼低垂着,直到电梯到了一楼,宛若下定了决心般,她拨通了自己秘书的电话。
电话一被接通,似乎是怕自己反悔一般,顾锦央直接切入了正题:周六的机票再多定一张,信息我等会发你。说罢,顾锦央便挂了电话,抬头朝楼上望去,绵长地呼出一口气。
果然她还是舍不得这么久的时间见不到她。
直到工作室都收拾好后,苏清也才坐上了一直等在楼下的车,一上车司机便开口询问:二小姐,还要去什么地方吗?
缓缓闭上双眼,苏清也摇了摇头,司机这才将车子发动,平稳的朝着苏家别墅开去。
一路上苏清也都没有说一句话,纤长的眉拧着,她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上深深浅浅的纹路错综复杂,相互交汇在一起,直到最后再也分辨不清谁是谁。
慢慢将手握成拳,放到了心口的位置上,苏清也轻哧了一声,靠在了身后的座椅上,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虽然这并没有什么用。
这些年她的直觉是越来越准了,不知道为什么,从出发到现在,心里的不安是越来越强烈,就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一直到苏清也下车,那种不安感都没有一点要消退的意思,看着打开的别墅大门,苏清也犹豫着抬脚走了进去。
客厅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看着才走进来的苏清也,当然这里面除了苏家人,还有一个不速之客,也是苏清也最不愿意见到的一个人。两年前,她在国外的心理医生。
嘭大门被苏清也重重的关上了,她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冷到了极致,过了好一会她才冷声开口:什么意思?
苏父站了起来,厉声道:什么意思?当时我们走的时候你是怎么保证的?若不是今天约了叶医生过来问你病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国外干了什么好事!偏偏自杀这两个字他是怎么都说不出来的。
我干了什么好事?我怎么不知道。苏清也看着安静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叶医生,冷笑着说:叶医生你这医德问题就有待商榷了,随意透露病人隐私,有点意思。
苏母及时拉住了苏父,劝道: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小也脾气犟你又不是不知道,已经过去的就不要再说了,她现在有自己的分寸。
叶医生尴尬的笑了笑,开口解释道:抱歉苏小姐,关于这件事情,是我在问你近日情况时,不小心说漏嘴的,你的父母和你一样都是聪明人,我自然是瞒不过的,再者,他们的确是有知道的权利。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然后我现在已经调回国了,因为之前在国外时都是我一直和你接触,所以现在的话会比较方便一些。
苏清也抿唇不言,叶霖安并没有在意,只是将一张名片留在了桌面上,淡笑着说:那今天就先这样吧,若是可以的话,苏小姐明天一天的时间都可以来上面的地址找我。
叶霖安走到大门时,苏清也抿唇轻声说: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来?
叶霖安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勿忘初心呐,苏小姐。然后又无声的作了一个口型,她才离开。
苏清也迷茫的看着地板,千帆过尽,勿忘初心吗?那么她的初心,也就只有顾锦央。
再抬起头时,苏清也已是面无表情,没有理会欲言又止的苏父,抬脚欲朝楼上走去。
苏父的眉头拧得更厉害了,那声站住还卡在喉咙里面,苏以牧就及时站了起来,替苏清也解围般的说道:小也,你和我去一下书房,上次你叫我帮忙拍的那个画,我放在书房里面的。
薄唇嗫嚅着,苏清也不确定的轻问:画?
就上次拍卖会你发我那一副画啊?小也你忘了吗?苏清也的记性是一向好到令人发指那种的,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这件事情。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苏以牧看向苏清也的眼神不免带上了几分担忧。
你上一句说的是什么?
和我去一下书房啊,上次你叫我帮忙拍的那个画,我放书房里面的。
书房,书房苏清也说的声音越来越轻,还不待苏以牧反应过来时,她就直接迈着长腿快步往楼上跑去,许是过于心神不宁,苏清也直接被脚下的台阶给绊倒了。
小也!
苏以牧忙准备过去看苏清也情况,就看见她缓慢的爬了起来,放在腹前的手微微发着颤,就连向来清冷声音都带着些抖:别上来。我想一个人呆会。
作者有话要说: 查了一下,算是确认我记错没有。
左泪痣其实是情债,下面这段话来自我找到的【左眼泪痣。他们说。这样的人注定得不到幸福。于是有人把它点掉。以为能换取幸福。听说的时候。觉得可笑。如果相信命运。该知道这样毫无意义。如果不信。又是何必。
按相面的说法,凡生有此痣者,今生今世注定为爱所苦,被情所困,且容易流泪。还有一种浪漫的说法是:泪痣是泪水凝结后的样子。是因为前世死的时候,爱人抱着他哭泣时,泪水滴落在脸上从而形成的印记,以作三生之后重逢之用,一旦有泪痣的人,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们就会一辈子分不开,直到彼此身心逝去。而他也会为对方偿还前生的眼泪。
左眼角下有泪痣的女孩,一生会被爱欲所害苦,虽然会出人头地,超越普通众生。但命太过坚硬,力量太强大,会克住所有爱她或被她爱的人。他们必然会为她而死或离别。】而右泪痣好像是桃花?
第60章
看着苏清也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身影,苏以牧张了张嘴,默默地把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客厅的沙发上,三人面面相觑。
苏父没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要不上去看看?还是就放心这样让她一个人呆着?
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小也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先让她一个人静一会吧。苏母直接否决了苏父的提议,担忧虽然没有显示在脸上,但是一直往楼梯上瞧的眼神却还是将她出卖了。
苏以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扯了扯衬衣的衣领,直接迈开腿朝楼上走去,同时说道:我上去看看吧,有什么事叫你们。
还不待看见苏父苏母点头,苏以牧就压着声音去了楼上的书房。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苏以牧安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毫无形象跌坐在地板上的苏清也,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清也垂着头,一直盯着在地板上摊开的那副水墨画。之前第一次看见这副画时,是在苏以牧发给她的邮箱里面,当时只是粗略的晃了一眼,就被这副画吸引住了目光,不为别的,只是当时那种撞到心底的剧烈熟悉感。
简易的几笔却勾勒出了一座繁华不失威严的古城池,峻岭巍峨的古代宫墙,还有那起伏着的宫殿琉璃顶,笔锋间似一气呵成般连接自然,鲜见停顿,还有那滴颜色暗红深沉的红日,成了这副画里唯一不是墨色的地方。
指尖轻轻摩挲着画上题着的几个字半醉半醒半浮生,沿着行云流水的字迹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着,苏清也突然笑了起来,她捂着唇看着不知道什么走进来的苏以牧,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哥,你应该找人看过这副画了吧,说说他们的看法。
苏以牧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慢慢地也蹲坐到了地板上,斟酌了一番才说:这画的名字叫皇城,顾名思义它画的内容便是当时的皇城,看这笔锋磅礴霸气,应该是名男子所画的,当时的简介你应该看了吧?我请来看画的人大致上都是这样说的。
听见苏以牧的这番话,苏清也才想起当时看那简介上是怎么说的了,一位不得志的书生,郁郁寡欢,心灰意冷之下便画了这副让人倍感沉闷的皇城水墨图,特别是那轮颜色诡异隐隐泛着暗黑色的红日,更是内涵了当时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或者官场。
如果说京都城是个人人都向往的地方,那经历了某些事情的书生却是想永远的逃离那是非之地。
苏清也笑了,她指着在题字下那个小巧又不显眼的印章说:不是男人。
嗯?什么?苏以牧顺着苏清也指的位置看了过去,方形的印章,上面镌刻着的字迹不是繁体字,也不像小篆或者其他任何一种字体,在加上年代久远的缘故,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不仔细看的话是很难辨认出来的。
不是男人。苏清也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又似在自言自语般的低喃。
苏以牧终于听懂了苏清也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觉得有些好笑,不是男人?那难不成还是个女人画的?
苏清也却没有说话,等苏以牧再抬头看向她时,却看见苏清也,自己这个向来好强的妹妹居然无声的哭了。
苏清也轻笑了一声,哑声说:嗯,是个女人画的。
苏以牧看着她,抿唇不言,苏清也接着自顾自的说道:你看这里,章上的字是庆安、芷,芷是章的主人。
用手背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苏清也苦笑着说:说是逃离其实也没说错,只是在逃离之前,她想带上最重要的那个人一起。
食指放在了那轮诡异的红日上,苏清也说:这也不是什么颜料,而是一滴血。
血?苏以牧诧异的开口:怎么可能,血怎么可能是这个诡异的颜色,一个正常人的血不都是
你是想说动脉血是鲜红色,静脉血稍微暗一点对吗,但是若她不是一个正常人呢?苏清也说完慢慢站了起来,把摊在地上的画小心的卷了起来,只是视线越来越模糊,脸也越来越湿润。
小也?苏以牧不放心的喊了她一声,苏清也依旧自顾自的收着画,一直到画收完,她才欲盖弥彰的说了句:我没事。
喝醉的人通常都会说自己没醉,而同理,越是说自己没事的人,那才是真的在逞强骗人。
苏以牧太了解苏清也了,苏清也不想说的事情,哪怕是烂在了肚子里,她也不会说出来。担忧归担忧,苏以牧也只好说了一句:有什么事说出来会好一些,一直憋着会很难受的。
苏清也仰着头,冰凉的泪水顺着尖细的下巴快速掠过脖颈,留下一路泪痕,抽了一张纸巾随意的擦了擦,喉头微滑,晕出来的声音也带了几分嘶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副画,很难过。
的确是很难过,没来由的就感觉心被毫不留情的撕了一块下来,说不出来的难受和伤感,不带任何停歇的向她袭来,窒息又让人想哭。
难过,那就别看了。
可是,不看会更难过。
苏清也说完就将画卷好放入了木盒里,她靠在桌边,好半晌才说:哥,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
苏以牧看着苏清也面无表情的脸,又确认了一番桌面上没有什么锐器之后,他才起身走到了书房门口,下楼之前还不忘交代了一句:等会早点下来,你的腿要上点药。
之前苏清也在楼梯那摔了一跤,但是穿着黑色的长裤看不出来到底伤得严不严重,只是刚才起身走动的时候,苏以牧还是眼尖的注意到了,苏清也的步子有些跛,现在站在也是,一只腿很明显的曲着,应该是想改变受力点来缓解腿上的疼痛。
苏以牧离开了,苏清也将背抵在桌的边缘上,慢慢的蹲了下去,瘦削的脊背沿着不算锋利的桌沿一路刮了下去,很痛,但是确让苏清也越发的清醒了。
她将下巴抵在自己膝盖上面,不知不觉间原本黑色的面料颜色又深了几分,曲起手指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好一会后,苏清也直接瘫坐在了地板上,费力的将手机摸了出来,看着通讯录里那串烂记于心甚至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没有按下去。
苏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书房呆了有多久,感觉时间很短,又觉得过了很久,直到最后一次摁亮了手机屏幕后,苏清也才记得去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原来已经下午五点半了。
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坐了太久导致血液循环不畅,还没等苏清也完全站稳,腿就直接软了下去,幸好苏清也手疾眼快的按住了桌子,才让她没有整个人摔下去,待腿的麻木缓解之后,苏清也才慢慢的舒了一口气。
苏清也看着捏在手里的手机,低低地笑了一声,微微发颤的食指缓慢从通讯录的界面滑过,然后点下了施挽柠的电话。
食指轻轻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直到电话被对面接通,苏清也才将食指曲起,面色略微阴沉,却用着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有空没?出来喝酒。
施挽柠沉默了好一会才不确定的说:受刺激了?
没有。苏清也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否认掉了。
施挽柠轻哧了一声:切,不和你喝,我今晚没空。
业务繁忙?
许是听出苏清也带着调笑的语气,施挽柠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认真的说:没有,我在泡澡,等会准备打电话叫老季过来。她说着还用手划了一下鱼缸里面的水,让声音可以顺着手机传过去。
苏清也自然是听到了传过来的水声,她轻呵了一声,熟练的套着话,这么早,泡澡干什么?
我问了景汐,还是决定用最直接的方法,勾引老季了。
听着施挽柠语调里颇有些豁出去的意思,苏清也毫不留情的笑了出来,本来烦闷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听见苏清也的笑声,施挽柠嘴角抽了抽,无奈的说:姐姐,有这么好笑吗?
还好,那我祝你马到成功?苏清也咬着下唇,才将笑意勉强憋住。
施挽柠咬牙切齿的说: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吉言了?
苏清也的语气非常认真: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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