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锦央把U盘上的文件都处理好后,已经快要到凌晨两点了,揉了揉酸胀的脖颈,一旁用来提神的咖啡早已冷却,顾锦央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端着咖啡杯准备把杯里剩下的倒入下水道里去时,就听见了走廊上有着轻微的脚步声,走得特别慢的脚步声。
脚步声?顾锦央端着咖啡杯动作顿住了,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是大半夜的闹鬼了吗?小也都睡着了,屋里也就只有她还没睡,怎么可能还能听见脚步声?
又想到昨晚苏清也讲的那个鬼故事,现在一回想起来,直接完美的带入了进去。不行,不能在想了,这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环顾了一圈,都没看见一本顺手的东西,然后顾锦央便找了一本最厚的蓝皮书,轻轻地将那本书从书架上抽出来,顾锦央才想起这本外科学是从哪里来的了。
这是三年前,施挽柠放假来她这里住了两天,把这本厚重的蓝皮书遗忘在了她的书房里,然后就这样一直放到了现在。
将书拿到手里,准备开门去看看外面究竟是谁在专神弄鬼,实在不行为了保险起见,就将这书砸她脑门上,先打一顿再说。
轻轻地将门打开,侧着耳朵仔细倾听着走廊上的动静,把那本沉重的外科书放到了身后,做好随时招呼上去的动作,书房的位置是在走廊的尽头上,而走廊的另一边就是卧室的位置。
客厅里微弱的灯光照进了走廊里,顾锦央先是侧着头看了一眼客厅,并没有人,才又往前面走了几步,卧室的门外正站着一个人影,嗯,还是站在她卧室的门外。
身影纤细窈窕,很明显是一个女人的身形,而这屋里,除了顾锦央,还能有的另一个女人就是苏清也了。
顾锦央试探的喊了一声:小也?
那边没有任何反应,直接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顾锦央:???所以这是什么个情况?她快步走了上前,苏清也的房门大打开着,凌晨两点,不是该睡觉了吗?所以之前听见走廊上的脚步声,是小也发出来的了?还有这种场景为什么看着特别像是在梦游?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梦游的人不能把她喊醒,只是这梦游,能出房间,到最后还能自己开门进错屋的,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了。
疑惑虽疑惑,顾锦央还是轻手轻脚的走进了自己卧室里,想去看看苏清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才往屋里迈了一步,就看见了脱下来随意扔在门口的超短热裤,也不能说是在门口,毕竟距离门口还有三步的距离。
再往前几步的距离,嗯,是另一件吊带背心就这样明晃晃的躺在那里,扎眼得很。
虽然现在是凌晨两点,从适应了走廊上的黑暗一路走进来,也不能说是完全在黑暗里看不见一点东西。最重要的还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她才把窗帘拉开,晚上自己也并没有回房,直接去书房处理U盘上的文件了。
那窗帘就一直这样开着的,直接把外面的月光给透进来了一些,透进来就算了吧,还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床上。
那天晚上,她好像听见苏清也说,嗯,说什么裸睡有益身心健康,不得不承认是挺有益的,有益得她想直接去冲个冷水澡,降降火气。
那罪魁祸首正横趴在床上,光滑的背部就这样露在外面,接住了从窗边落进来的清冷月光,完美的背脊线起伏着,与漂亮的蝴蝶骨相连,这一路再往下是挺翘浑圆的臀部,修长的双腿,还有那没全放在床上,半截悬空搭着的白皙小腿。看着人是挺瘦的,只是没想到脱了之后这么有料,凹凸有致。
她没见过梦游的,今晚上见到过了;她也从没见过梦游了还能自己开门进屋的,今晚上也见识过了;她也从没见过梦游了能自己开门进屋还把自己扒得一干二净的,今晚上也见识过了。不得不承认这是很长见识的一个晚上。
嗯,也不能说是把自己扒得一干二净,至少身上还有一点布料,虽然那一点穿了等同于没穿。
看着那光裸着背趴在床上熟睡的人,顾锦央弯下腰把手里拿着的书放在门角,又将扔在地板上的衣物捡了起来,叠好后放到了床边。
被子被苏清也压在身下,顾锦央犹豫了一下,轻轻退到门边,拿出手机将这一幕给拍了下来,咔嚓一声,连同那清冷的月光一起,把床上的美人一同收录进了相册里。
直到听见了咔嚓的快门声,顾锦央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忘记把声音关掉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某人,还好没被吵醒,这会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趁着这个机会又拍了好几张,才收手。
从衣柜里重新拿了一床薄被出来,轻轻地搭在了苏清也身上,这个人睡得也是非常迷幻,直接横趴着,只能将薄被勉强搭在她的背上,遮住了大腿,始终遮不住那截小腿。
将能遮住的全遮了,顾锦央才轻轻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自己的床被人霸占了,那就只能去罪魁祸首的床上睡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当她把门带上后,一直趴在床上的人捂着搭在身上的那床薄被慢慢的坐了起来,非常复杂的看着房门的方向,然后又直接往后倒了下去,扯过被子盖在了脸上。
六声,居然响了整整六声,拍一张就算了吧,还拍了六张,这是要留在明天算账吗?不过这照也拍了,那这利息是跑不掉的。
顾锦央去了苏清也的房间,才想起自己的睡衣没有拿,只得又倒回去把睡衣拿上。当她才把门打开时,一个人影倾了上来,一只手突然撑在了身后的门板上,柔软的身体顺势贴了上来,直接把她压在了门板上。
还不待她反应,炙热的鼻息打了上来,顾锦央微微侧过头,目光不知道该看何处,手心也只能紧紧地贴在门板上,掌心的汗直接在上面留下了两个巴掌印,不由得怀疑起来,这是又梦游了?
棉花糖吗?这么香?苏清也微眯着眼,故意轻卷舌尖,含糊不清的说着。
另一只空闲的手摩挲着,然后快速拍在了顾锦央的肩上,指尖被门板撞了一下,苏清也微微蹙眉,忍着指尖的痛,凑上前轻嗅着,压低声音威胁的说:不要跑哦,不然把你吃掉。
顾锦央:就像在做梦一样。所以网上说的那些梦游杀人事件,并不是毫无根据的了?
你这梦游就算了吧,还就这样光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每一下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还有把你吃掉?你是不是把重点给弄反了?
柔软的唇印在了额间,温热的舌舔舐了一下,就像在舔一根美味的棒棒糖一样,只是这一下舔到的不是最里面的糖,而是外面的那层糖纸,不达重点,要吃糖的话只能自己把糖纸给撕去了。
苏清也蹙眉,唇又往下移动,掠过挺翘的鼻尖,最后才是那已经撕去糖纸美味可口的糖果。
唇直接贴了上去,舌尖轻轻舔舐着柔软的双唇,触及到微闭的牙关,快速的撤了回去,不到一秒又试探的触了上来,就在顾锦央启开牙关,准备回应时,那下饵的人又把鱼钩连同着饵料给收了回去。
苏清也舔了舔下唇,意犹未尽的说:真甜。然后直接转身,又一次趴在了床上。
从门咚到被强吻整个过程可能还不到半分钟,顾锦央也梦游似的回了房,连睡衣都忘了拿,直接去洗了一个冷水澡,体会了一番苏清也口中所说的裸睡有益身心健康。
嗯,是挺健康的,只是这把火燃得太伤身,她根本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第31章
差不多是失眠了一整夜,顾锦央躺在床上,疲倦得不想动弹,撑着额头坐了起来,当看到屋里的环境时更是让她吃了一惊。
行李箱直接摆在了衣柜前面,大大的敞开着,衣物全部都凌乱的堆放在上面,梳妆台前的那一张靠椅上更是堆满了衣物,全是换下来的衬衣和长裤,还好暂时没有在上面看见别的贴身衣物。
顾锦央将灯打开,突然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整晚没睡觉,都开始出现幻觉了,这会是一个洁癖加强迫症人的房间?
揉了揉眼睛,好的,这不是幻觉。
昨晚进来时只是匆忙的进浴室洗了一个澡,慌乱得她连灯都没有打开,也没看见屋里的具体样子,这会天亮了,也开了灯,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除了衣物堆的有些乱,其他都还好,大概是因为添置的东西不多,看着空旷,也就没有那么乱了。
顾锦央揉着额头开始回想苏清也以前的一些习惯,出国留学四年,这四年里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完,她有点不确定,在这几年里,苏清也到底变了多少。
十八岁之前的苏清也,那个时候的她还是有着轻微洁癖的,虽然那时候也有点强迫症的苗头,但是也并不严重,也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里。直到那天去了苏清也的房间时,顾锦央才知道,当初那一点强迫症的苗头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后来知道苏清也要住进来,她也是刻意的将屋子好好收拾整理了很多遍,就是在知道对方有这么严重的强迫症前提下。这几日也是,总会无时无刻的注意一下,就怕哪里没有注意到,然后让对方的强迫症犯了。
只是在今天进了苏清也的屋子,看见了屋里的场面,顾锦央沉默了。所以这倒是哪一步出了差错,还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想了许久也没有想通,最后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给施挽柠,问问梦游的事情。
施挽柠在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试探的问:那小也昨晚上睡觉之前有没有做别的事情?其实她是很想问梦游的时候干了些什么事,但是这话她问不出口。
别的事情?她睡觉之前好像吃了那药,然后就说困了。顾锦央拧眉思索着,不确定的问:昨晚上还喝了一点红酒,会不会是酒和药物的作用?
很有可能,那药是神经性的。施挽柠看着百度上的页面,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毕竟吃了头孢都不能喝酒了,小也她又是吃了那种刺激神经的药物,还喝了酒,那很有可能会产生副作用的。副作用,算了,她编不下去了,这副作用顶天了就是嗜睡而已,还梦游?你可能是在梦游吧。
本着人道主义的姐妹精神,施挽柠又说:那堂姐你多注意一下吧,对了,前几天她还在问我,强迫症该怎么戒,这几天你嗯,可以稍微帮帮忙。全然忘记了当时苏清也特意警告她的那一句:不准把这件事给说出去。转过身就将人给卖了。
顾锦央又打量了一圈,只觉得有些头疼,叹了一口气,嗯,我知道了。帮帮忙,无非两种,一是像她之前那样,顺着苏清也的强迫症;二是帮着苏清也将那强迫症给戒掉,不要刻意顺着她。
毕竟顾锦央没有强迫症,整理东西也不会那么挑剔讲究,而另一个人却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加洁癖,两个生活习惯不同的人住在一起,总会相互磨合,去适应对方,不是你适应我,就是我去适应你,这就要看一方能为另一方做到哪种程度了。
但是怎么都没有料到,苏清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改变,去适应。
穿上浴袍将行李箱的衣物都整理出来,分门别类的放到衣柜里,又把椅子上的衣物放进了洗衣机里,顾锦央才打着哈欠准备去敲隔壁的房门,刚做出敲门的动作,就想起了苏清也早上的起床气,嗯,还是就这样打开房门,轻轻喊醒她吧。
开门的人并没有料到自己就这样突然把门打开会看到怎样的一幅画面,而当时正在穿衣服的人也没有料到,那关着的门会被突然打开。
一时间顾锦央愣住了,苏清也只愣了一秒,就飞快将脸上错愕的表情给收了下去,若无其事的继续穿着手上的吊带背心,然后是那一条超短热裤,脸上的表情非常坦然,一点都没被影响,仿佛被看光的另有其人。
顾锦央尴尬的转过头,就听见苏清也打趣的声音,顾姐姐,这是害羞了?
害羞?这不是害羞,是想到的画面太多了,再看下去的话,昨晚那冷水澡又白洗了。
害羞?你哪里我没见过?小时候我还给你换过尿不湿呢。这样一想,顾锦央顿时理直气壮起来。虽然这两者还是有实质差别的,但是本质上都是差不多的,毕竟主角没有变。
苏清也挑眉,话头一转,那我害羞了。慢悠悠的从床边站起来,所以你要不要负责呢?算算利息,好像还是自己亏了。
这画风转变得太快,一时间有点适应不过来,顾锦央手里还抓着门把手,又听见苏清也说:话说,我怎么会睡到顾姐姐你的房间里,还被扒得这么光?
嘴角微抽,顾锦央反问:你不知道?
揉着后脑勺,苏清也一副头疼的模样,感觉昨晚上好像被一本书砸了,该不会是那人把我砸晕了,拖到这里来的?说着还看了一眼放在门边的那一本外科学蓝皮厚书,嗯,作案工具还在那里。
站到那本书的前面,顾锦央挡住了苏清也的视线,是吗?我只是听到昨晚上走廊里有人走动的声音,还说要吃什么棉花糖,大晚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鬼了。
那知道的呢?
原来是在梦游。
苏清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惊讶的反问:我?梦游?怎么可能,要是梦游的话,也不会把自己扒得这么干净吧?还有那书怎么会在那里?
顾锦央看着她,耸肩无奈的说:大概是裸睡有益身心健康。至于那本书,你一直闹着要吃棉花糖,差点就啃上去了,还好我拿下来得及时。
啃书?说得倒是挺有理有据的,如果不是这其中的当事人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能真的会被带偏了。
苏清也一脸非常苦恼,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怎么可能会去啃书,这又不是棉花糖,还不甜。
知识的味道,是甜的。说着拉开衣柜,把衣服取了出来,顾锦央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收纳盒里拿了一件贴身内衣出来,侧对着苏清也,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轻轻地喊了一声:小也。
嗯?苏清也一脸的无害,看清了顾锦央手里拿着的内衣,故意曲解了顾锦央的意思,非常认真的说:要我帮你扣吗?
顾锦央深吸了一口气,好啊,那麻烦小也了。算了,又不是没帮过,把人都看光了,大不了被看回来就是。
轻轻将两边拉拢,苏清也问:第几排?
中间就好。身后那人的存在感太强了,想忽略掉也没有办法,身体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全用来注意她去了。
不会紧吗?我觉得可以松一些,最外面这一排就很合适。嘴上是这样说着,却还是扣了中间那一排。扣好后,苏清也又好心提着建议:要我帮忙调一下吗?
慌乱的将半解开的浴袍披了回去,顾锦央自己都顾不上调整,抓起要穿的衣服,直接快步走进了浴室,不用,我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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