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央很想问她在想什么事情,话到嘴边又随着那一口牛奶咽了下去,算了,万一是在想喜欢的那人呢。
对了,顾姐姐吃完饭我就先回去了,妈咪她刚才打电话让我早些回去。拿过一张纸巾将唇边的奶渍擦去,苏清也又看着顾锦央,用带着玩笑的语气说:顾姐姐等会去补一下觉吧,都快成熊猫了。
啊?好。顾锦央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眼底,你的车还在会所那边,要我送你过去吗?
苏清也站了起来,顾姐姐去补觉吧,我打个车就去了。她说着拿上了放在沙发上的包,又换上了自己昨日那双高帮板鞋,按下了电梯。
顾锦央也站了起来,走到她身旁,伸手替她理了一下卫衣的帽子,动作非常自然,理到一半时又讪讪的收回了手,她摸了一下鼻尖,那你到了给我说一声。
叮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好,那顾姐姐,再去睡一会吧,到家了给你打电话。苏清也手腕抬了抬,又重新贴在了裤褪边,对着她笑了笑,抬脚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渐渐的合上了,谁都没有说出那一声再见。
顾锦央将自己面前还剩了一大半的三明治倒入了垃圾桶里,本来还想着小也在的话稍微弄得好一些。结果却弄成了这样,鸡蛋一半焦透了,里面还有没熟,那面包片也是,烤的太干了,自己都吃不下去,光喝了那杯牛奶。
并不好吃的早餐,偏偏苏清也面前那一份却是全部都吃完了。
手上捏着手机,顾锦央犹豫了许久还是拨通了施挽柠的电话,因为昨日那份报告单上写着的主治医师就是施挽柠。
苏清也去会所取了车,扯了扯衣领,脖子上已经起了一些红疹,有点不断蔓延的趋势,吃了两片抗过敏的药,才慢慢的将车开了回去。
一进家门就听到了苏母的抱怨声,母女俩目光一对上,苏清也就将目光快速的移开,拿着包若无其事的想要上楼。
站住。苏母在身后淡淡的开口。
苏清也的脚步微顿,不情愿的转过身。
东西,拿来。
将手上的包递给了苏母,又睨了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苏以牧一眼。
苏母直接把包打开,看见里面的药,脸色有些冷,又将那份报告单拿了出来,看完之后脸色更冷了,你说说你一天,回来也不说一声,昨天也是,又跑去喝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妈咪......苏清也才刚喊一声,直接被苏母打断,你自己的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还天天这样造?光给小顾添麻烦,我都不好意思了!
算了,也是人小顾脾气好,你天天这样麻烦人家,哪天烦你了我看你咋办。
烦我了?她会烦我吗?苏清也抿唇,默不作声,突然有些难受。
见她这副样子,苏母叹了一口气,让她坐在了沙发上,换了话题:好了,这么大一个人了,你自己要有些分寸,我刚刚还在和你哥说过几天请小顾,还有她母亲一起过来吃饭。
苏清也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水,之前那面包有些干了,这会渴意上来了,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嗯,只是这么隆重干嘛?
苏以牧这时接话了:我打算像锦央求婚。
噗。苏清也口中的水直接喷了出来,全部喷在了坐在她对面的苏以牧身上。
苏以牧嫌弃的站了起来,忙扯过一旁纸巾擦着身上的水,你干嘛啊?
拿过一张纸巾将下巴上残留的水珠擦去,苏清也咳了一声,不带任何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没忍住。
是真的没忍住,苏以牧这个单身万年的狗,据她了解到的情况是,还只是单纯的单相思罢了,居然还想一步登天,直接求婚。
这不是走都没学会,直接去学跑了吗?看他不摔得屁滚尿流的。
苏以牧将濡湿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没好气的说:那你给我忍住了。
又非常的认真说道:我想借这次吃饭,家长都在的情况下,向锦央求婚,也算是一个见证。
苏清也白了他一眼,觉得非常好笑。见证?见证你如何被拒绝吗?顾姐姐又不喜欢你,之前都是给了你面子,让你没那么下不来台,不知道现在哪里来的蜜汁自信,直接求婚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顾姐姐有没有喜欢的人了。这么久,好像也没看见她和谁走得近,和关系不一般的人。应该,是没有的吧。
哦。苏清也懒得在搭理他,直接起身往楼上走去。
苏以牧还在后面喊她:小也,你觉得怎么样啊?快帮哥提提意见。
呸,提意见?你怕是还没睡醒吧?我给你出主意让你撬我墙角?去把那粒花生米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过敏药,是蛋白质过敏的 清爷不能吃鸡蛋和部分高蛋白的肉类
但凡有那粒花生米苏以牧也不会醉成这样
这会清也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态 毕竟看自己哥哥被拒绝是特别爽的事
第13章 梦
苏清也回到房间才发现屋里被收拾得很整齐。她早上很久就出去了,那么整理的就只有那人了,只是想不到那位居然还会这么用心,特意收拾了一番。
坐在床边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给顾锦央发信息,告诉她自己已经到家了,又备注了一条lt怕姐姐在补觉,就发信息了。gt
消息发了出去后她才将平板拿了出来,想着昨日那房子的格局,准备把要改的地方全部都画在了平板上,重新设计一番。
正准备改第一个地方,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顾锦央打来的。将蓝光眼镜摘掉,接通了电话。
喂,顾姐姐,怎么了吗?苏清也摸着下巴,蹙眉看着平板上才画出来的图像。
没,小也你到家了就好。拨通了电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顾锦央咬着下唇,有些纠结。
顾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又觉得这样问出来会很突兀,话头一转:你不补觉了吗?
顾锦央笑了一声,原本的声线通过电流的传递有些失真,听着却是温柔极了,不睡了,妈咪叫我中午回去有事要说。
嗯。那顾姐姐什么时候回来?有事要说,很有可能就是苏以牧之前说的那件事了。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刚才应该把整杯水都倒苏以牧头上的,倒是便宜他了。
妈咪叫我住几天再回来,不好意思啊,小也我得先挂了,有电话打进来了。
好。
等顾锦央挂了电话,苏清也才将手机放下,接着平板上的图像继续画了起来。
她画得很快,之前早就构思好了的,落笔也没有犹豫,直接就画了出来。画完后又改了几个不太满意的地方,才拨通了沈渝推给她的那个电话,确认对方可以接后,便将画好的设计图发了过去,又约定明天面谈。
做完这些后,苏清也点开了平板上的画板,之前坐在床上的时候她的确是在想事情。那是昨晚上的一个梦,边境荒漠的城墙外,黄沙遍地,城墙之上一位身穿厚重铠甲的中年将军,接过了手下递过来的一把弓箭,从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箭,然后拉开了弓弦。
在那一支长箭射出来的瞬间,她就被惊醒了。这一幕,很熟悉,心口的位置也很痛,就好像,那支箭的最后目标是她一般。
巨大的失落感还有遗憾和不甘,瞬间席卷了过来,径直将她淹没。就像那海浪迎面拍来,没有任何的防备,将你打得头昏眼花;犹如一双手,死死地扼住了你的喉咙,让你喘不过气,快要断气的感觉。
拿着笔,苏清也顿了许久,才将脑海里那副画面给画了下来。城池被边境外的风沙侵蚀得斑驳不堪,却依旧巍然耸立,而中年将军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被身后的士兵包围着,看不清那将军的脸,只能见他拉开了弓弦,那一支箭也紧跟跟着射了出来。
画好之后,她送了一口气,将画打上水印,发到了微博上面,配文:随记。
又刷新了一下微博,下面有一条评论吸引了她的注意。
顾酥:所以,这支箭是射向了谁啊?太太你不能画完吗?真的是太好奇了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jpg】
苏清也罕见的回复了这条评论,玄清v:不能。/顾酥:所以,这支箭是射向了谁啊?太太你不能画完吗?真的是太好奇了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jpg】
那支箭究竟射向了谁,其实她也不知道。只记得惊醒那一瞬间心口痛到快要濒死的感觉,到现在依旧心有余悸,就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回过那条评论苏清也就将手机放下,直接下了楼,绕过沙发去吧台去了一瓶红酒出来。
酒塞被打开 ,将暗红色的酒液倒入醒酒器里,又把冰块夹到酒杯里,准备冰一下杯壁。苏母突然在身后大声的喊了她一下,手一抖,冰块直接掉在了地板上。
苏清也顿了一下,将手里的夹子放下,弯下腰认命的去把掉在地上冰块捡了起来,妈咪,你干什么啊?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又喊这么的一声,吓人呢这是?
苏母看着醒酒器里的红酒,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刚刚给小顾打了电话,说好了十号晚上来家里吃饭。
十号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说到这里苏母的语气又严肃了几分:你这几天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别到处浪了。
苏清也不满:我哪里到处浪了?
你没到处浪?提前结课也不说一声,一回来就不安生。这几天好好在家里呆着,过了之后去公司上班。
苏清也将红酒倒在杯子里,抿了一口,果断拒绝:不去。拿着醒酒器就往楼上走,一边说道:我盘了一个工作室,这几天没空。
苏母看着她的身影,气得说不出话。结课回来一声不吭的就算了,原本还打算让她去公司上班,有人管着会收敛一些,结果又先斩后奏的盘了一个工作室下来,让她的打算全部落空。
好好呆在家里是不可能的,至少这几天是不可能的。
苏清也第二日就去工作室的位置和装修团队面谈要改动的地方,又去商场置办了一些家具,准备装修完就搬进去。之后差不多每天下午的时候都会过来一趟,负责人也告诉她差不多半月内就可以完工。
她倒是对于多久能装修完没什么意见,反正能离她近一些就行了。
直到十号那天,苏清也才终于没有出去了,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穿着一件白色圆领长袖,浅灰色休闲裤,手上夹着一本书,又晃到了吧台那。
苏母见她今日没出门稍微欣慰了一下,刚想说今日听话了些,结果又见她去吧台的酒柜里取了一瓶啤酒,直接对着瓶口就饮,差点一巴掌给她拍了过去。
苏清也捏着酒瓶,看着苏母的眼神有些迷茫,这么看我干嘛?然后又拿了一瓶啤酒出来。
苏母看得糟心,直接对着她说:走远点去,看着心烦。之前天天出去,今天难得不出去了,又拿着酒在那喝,一天天在那造,人都瘦成什么样了?让她想打都下不去手。
嗷。苏清也拿过一旁的书,转身直接去了后院,当然还不忘带上那两瓶酒。
别墅后院是一个小花园,最右边支起架子隔出来了一个庭院,庭院旁边还带着水景,循环流动的水体里面养着几条鲤鱼。
苏清也走进庭院里面,将酒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坐在吊椅上看起了书。
现在差不多是深秋,下午的阳光和煦并不灼人,吹来的风还带着些凉意,舒适宜人,不知不觉间苏清也就拿着那本书,靠在吊椅上睡着了。
她之前是一直有午睡习惯的,只是前几日忙着工作室装修的事情,基本上都没有午休了。从两年前出了车祸,做了那个梦开始,晚上总是会被突然惊醒,画面也全部都停留在了那支射出的箭上面,一直不断重复着,就像一个梦魇,怎么都走不出来。
而这一次,又是那一个梦,中年将军又射出了那一支箭,那画面没有再重复了,她也终于看见了接下来的内容。箭的目标是一名玄衣女子,从后背直接刺穿了整个胸膛,锋利的箭矢穿心而出,然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女声:不!!!
苏清也整个人剧烈的抖了一下,那种从高楼一脚踩空的落空感,让她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脚步一软,直接往前扑去。她并没有扑到在硬地板上,身下却是有了一个温热的躯体,给她当了缓冲。
唔。女人本想过来将苏清也手上那本书抽出来的,结果睡着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摇晃着就要往前栽去。她还想伸手拉一下,结果苏清也是整个人都瘫软无力的,还没反应过来她被直接扑倒了,给苏清也当了那垫背的。
听见女人的轻呼,苏清也赶紧从她身上起来,手心撑着坐到了一旁的木地板上,头还有些晕,她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上,喘着气,缓了好一会,直到心跳没那么快了。她才看着顾锦央,笑了一声,声音干涩:抱歉,低血糖。
这次是真的低血糖了,她伸手捏了一下脸,脸上还有点发麻。握住顾锦央递过来的手,借着力道站了起来,随意的拍了一下身上的灰,顾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顾锦央弯腰将掉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又看了一眼石桌上摆放着的两个空瓶,无奈的说:苏伯母说你在这里,我便过来了,过会要吃饭了。
她说着把一颗糖递给了苏清也,那是一颗很普通的硬糖,随处都可以买到的一种,外面还包着廉价的彩色硬质胶纸。
苏清也将糖纸剥开,放进了嘴里,入口有些甜腻,还带着酸涩,却很好的中和了那腻人的甜味,含着糖,声音也有些含糊:谢谢。
舌尖将糖抵到了一边,让那边脸看起来鼓鼓的,顾锦央抬手轻轻戳了一下苏清也的脸,舌尖微动,硬糖又被她含到了另一边。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做什么,顾锦央放下了手,往身后放了放,转移注意力看向了一边的水池,里面的鲤鱼正在嬉戏着,要进去了吗?
去啊。苏清也抿着糖,一想到苏以牧会被直接拒绝的结局,就有点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对了,顾姐姐,我哥说他今天有事要宣布,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梦是前世的一些画面,嗯,总之上一世很惨。。。。
苏这会还是看好戏的心态,过会就坐不住了
还有你们知不知道那种低血糖的感觉,我的切身体会:意识很清醒,但是头很晕,全身都会很无力,想动动不了,就像那种抽筋之后的感觉,特别的麻,就是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倒下去却无能为力的感受。所以当有人想要扶你时,必须得有心里准备,稍不注意两个人一起摔倒【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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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我是直的(GL)——杏林清风(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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