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骑士装配备的武装很丰厚，要是以杰森自己的习惯来，肯定是扛着武装骑着摩托直接就冲进去，烧杀抢掠一口气搞定。
    然而现在他只能苦逼的一脚深一脚前的跟树林过不去。
    你跟过来干嘛？杰森发出了胃疼的声音。
    哥谭正侧着身体看着林子的反向，好像直接穿过林子看到了机场的情况，回答的十分随意：当然是来监视你的，很意外吗？
    你不过来也能监视我。
    这两天刚刚恶补了城市特性的杰森从头到脚都写满了脑壳疼。
    城市对自己的地盘内发生的事情，大概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全知了。
    目前蝙蝠侠还没有分析出那种能隔绝城市窥探的深褐色泥浆里面的所有成分，他们没有任何手段隔绝哥谭的视线。
    杰森回头盯着哥谭，哥谭也看着他。
    从哥谭的角度看，杰森又在倒毛了，那种充满攻击性的气息非常直白，根本不需要动脑筋都能知道对方正在试图算计自己。
    看来你对我们的误会很深。哥谭示意杰森该干嘛干嘛，好了，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为了你而来。
    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杰森继续往前走。
    阿卡姆盔甲的隐蔽性很高，虽然表面看上去是蓝色金属质感，然而蝙蝠侠之前给它更换了涂层，现在的它对环境颜色的折射度很高，约等于半个隐形盔甲。
    前进的途中杰森顺手解决掉一个哨所两个监控。
    在哥谭的指挥下。
    杰森更胃疼了。
    扒开最前面的树枝的遮挡，杰森更加更加胃疼的发现飞机旁边已经一片混乱。
    被绑架的官方人士不知是不是个愣头青，脾气非常的不怎么样，被人拿武器顶着脑袋居然还是在那里吵吵，半点都不配合，并强烈拒绝拍摄索取赎金的视频。
    一怒之下绑匪射穿了那个人的脚面，现在那人正在满地乱滚。
    而其他人质只是一些平民，立刻就被武器的响声和被害者的惨叫吓得抱成团瑟瑟发抖。
    在一群瑟瑟发抖的人中，倒是有两个挺特别的。
    他们躲在人群中，也矮下身子假装自己普通的很，却没有在发抖，其中一个捏着拐杖精神紧绷，一直在盯着歹徒的方向，而另一个左顾右盼不知道在看什么。
    保镖？
    也不像。
    哥谭思索着、思索着，突然想起来了。
    那是福尔摩斯和他的小助手兔子先生吗？哥谭玩味的笑着，似乎觉得事情的发展挺有趣，去纽约的航班千千万万，他们居然偏偏掉到了哥谭。
    什么？兔子什么？杰森没听清。
    我是说华生。哥谭很淡定的解释。
    做生意从来没做去英国的杰森想了想，没想起来那是谁，干脆跳过了这段没意义的话题，向哥谭提议来一场小型地震好方便自己突击，哥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里已经不是我的直接领地，如果要让这里地震，哥谭内部怕不是要塌掉。
    哥谭也不问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城市内自发地震。
    他已经明白这个套路了，问就是：
    因为蝙蝠侠。
    杰森放飞了自己的无人机。
    对方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在哥谭市单枪匹马的疯子更多一些，像这样数目的团伙已经算是很可以了。
    既然你刚才都能给我指路了，那就再指两下。杰森冲哥谭招了招手，我知道你没那么在乎我，但是我也知道，你很在乎蝙蝠侠。
    不来地震没关系，给个导航也行。
    这点上哥谭很大方，他敛好自己的裙子蹲下来，在杰森手臂处打开的半透明地图投屏上戳了几个点，这些是对方的巡逻人员和监视。
    无机人在杰森的精准操作下飞了出去。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在乎你？哥谭问道。
    他知道杰森从小就思维跳脱的很，学习能力极强而且可以一心多用，并不担心杰森因为和自己聊天就一个手抖。
    为什么跟我聊这个？杰森反问。
    我想了解你们人类，显然从蝙蝠侠入手不是个好的选择。其他也不怎么样。
    比如阿尔弗雷德或者红罗宾之类，在哥谭眼中都属于性格过于偏执抗虐的人，不然也不能在蝙蝠侠手底下坚持那么多年。
    你比较正常。
    杰森怀疑自己听了个笑话：我？正常？
    哥谭点头：对，你很正常。该疯的时候就疯了，该好的时候又好了，该爱该恨、该哭该笑的时候你都有正常反应，这不就是正常的定义吗？
    杰森手上一抖，悄悄接近一个哨所看守的无人机差点直接撞到对方的后脑勺上。
    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
    哥谭就乐：我又不是人。
    行吧。
    杰森木着脸继续该干嘛干嘛。
    搞定这伙人并不困难，主要是仔细和耐心，杰森绷着表情一个一个放倒哨所里的人，黑掉监控并换上假画面。
    在点掉了所有哨所后杰森陷入沉思。
    现在还有二十五个人左右，他可以锁上房屋的电子锁，让里面的人暂时出不来，之后把乘客赶到飞机里面去，自己在外面解决剩下的。
    真正的问题是外面现在手持武器指着乘客的这十个绑匪。
    此时一直左右张望的福尔摩斯露出奇怪的表情，最后看向了杰森和哥谭所在的方向。显然他是找了整整一圈，最后逼不得已将可疑地点定在了那里。
    同时，福尔摩斯似乎又有些疑惑。
    这不可能。福尔摩斯嘀咕。
    旁边紧张的华生被他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一脸问号：你又怎么了？
    他的位置不可能纵观全场，怎么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清理所有哨所的？就算是卫星实时监视，也难免会漏掉几个。
    哨所？华生默默地冒出三个问号。
    福尔摩斯随便指了两个方向出来：刚才还有人出来巡逻，5分钟一班，他们没有换班。
    虽然也去找了但是没有发现那两个方向有人的华生：也许是无人机？
    用无人机去找哨所？那和自己亲自去赌赌运气有什么差别？福尔摩斯露出了你个傻孩子的关爱表情。
    虽然现在科技高一些的无人机都几乎没有声音了，但是操作无人机的时候也没办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哨所又在林子里，那种环境并不适合飞行机械执行精细操作和搜索任务，很大的可能会一不小心直接撞到对方身上。
    傻子才用无人机去一个个找哨所。
    找到明年吧。
    那你为什么觉得他藏在那个位置？
    华生也迅速扫了一眼福尔摩斯关注的位置，如果真的有人，那这个人一定藏的很完美，反正从他的位置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里是能纵观整个飞机场80%情况的好位置，脑子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埋伏在那里。
    福尔摩斯似乎在拿什么主意，一心多用，回答的话都多了一些，并且忘记加入嘲讽他人智商的元素。
    华生也懒得动脑了，直接随便乱猜：也许，很多人？
    GCPD出了名的不顶用，哥谭的犯罪事件从来都是那群蝙蝠家的人包揽，而蝙蝠家的人几乎都是独行侠，最多两人组队撑死了，你指望来几个？
    福尔摩斯终于有了决定。
    我猜就一个。
    福尔摩斯很肯定的这么说道。
    他在匪徒看不见的角落，比划了几个微妙的手势。
    很快，林子中传来哥谭常能听到的罗宾鸟鸣。
    看。
    福尔摩斯露出微笑。
    就一个。
    没听懂的华生决定不去思考。
    福尔摩斯的脑子平日里到底是怎么运转的？
    这可真是世界级迷惑题目。
    作者有话要说：
    哥谭：你们人类的脑子都很迷。
    第37章 伦敦
    哥谭看着居然做出了回应的杰森, 觉得人类的脑子本身就是世界级迷惑题。
    你不是独行侠吗？
    然后死了几个人质再被蝙蝠侠追杀吗？杰森在头盔里头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懒得被这个锅，福尔摩斯，他抬起自己的手机, 现场查了一下这个人, 这人格斗能力没问题, 还是可以配合一下的。
    而且福尔摩斯经常乔装打扮, 可以说是精通多个行业的暗号, 两人这么沟通起来也不费力气。
    当杰森偷偷地锁死了屋子的电子门, 并将无人机送上高空, 故意暴露出来的瞬间, 一直在等待信号福尔摩斯突然出手勒住旁边一个看守, 华生袭击了另一个，同时七八架无人机冲了出去。
    这时候他们要处理的只有外面的十个人，转眼就废掉两个, 为了保证人质的安全，无人机不能扫射, 但是可以直接拿机身去撞，直接又干掉三个人。
    华生开始引导乘客返回飞机, 好在这是普通的小型飞机, 也就那么一点儿乘客。
    剩下5个就好办了, 福尔摩斯直接擒住一个，杰森让无人机继续撞, 自己紧跟着跳出来, 转眼就搞定了其余的。
    杰森的做法非常简单粗暴。打晕什么的太麻烦了, 万一打死自己还要被追杀。
    他都是看对方，老实的话踹上两脚, 不老实就直接用匕首给对方手上开个洞，别说开枪射击了，直接让这群歹徒后半辈子都拿不了刀叉。
    当被困在屋子里的人砸碎了玻璃之类冲出来之后，杰森直接开无人机对着脚部扫射，让对方给他跳了一曲踢踏舞。
    贼凶贼凶。
    哥谭就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虽然在性格方面杰森有些过于的激烈，可也盖不住在战斗方式上，他的迅猛和热烈，总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华生很不赞同这个，但是福尔摩斯不怎么在乎，作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潜在反社会人格，福尔摩斯也只是勉强踩着不杀人的底线疯狂游走而已。
    何况现在根本没有死一个人。
    报警吧。杰森拍拍手上的灰尘，拳头上还有别人的血。
    这种和警察沟通的活当然不可能指望法外者的杰森和嘴巴有毒的福尔摩斯，华生头疼的从绑匪身上翻出自己的电话，认命开始做苦工。
    福尔摩斯的视线扫过杰森，显然也不认识只在一次事件中跟蝙蝠侠做过对的阿卡姆骑士，然后又看了一眼杰森后面的女性，无视掉了。
    他又转回了视线，看了两遍。
    男的？
    正在跟警察讲地址的华生和正在收拾无人机的杰森一起回过头。
    ？？？
    你怎么看出来的？？？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过半，温和的太阳正温暖着大地，哥谭却站在林子边沿的阴影处，他的面目在黑纱下不可窥探，哪怕已经换了一身干练的女性骑士衣裙，也没能给他增加一丝的人情味道。
    他的嘴角明明挂着笑意，却只有鬼气森森，让人看着心里就一阵发冷。
    你的朋友？华生问杰森。
    杰森已经在收拾装备准备跑路了，回答的超级果断：不认识。
    欢迎来到哥谭。哥谭对华生说道。
    华生：？？？
    跟在福尔摩斯身后那么多年，突然受到了关注，华生感到不知所措。
    一般来说，越过福尔摩斯来找华生的从来没有好事情，比如福尔摩斯他哥，比如想弄死福尔摩斯的反派一二三四。
    巧合，福尔摩斯皮笑肉不笑的挡在华生前面，其实我们要去纽约。
    来都来了，留下点什么再走吧。哥谭笑得更假。
    经常在博客里面更新小文章的华生看了看哥谭，看了看阿卡姆骑士，看了看福尔摩斯，不知道脑内的哪根神经没有搭对线，内心突然狂奔过一万字的不可言喻的小段子，冲的他自己都楞了一下。
    也许可以写写看？
    现在观众都爱这口，对于曝光率有正面价值。
    华生恍恍惚惚。
    一个小时后GCPD姗姗来迟，杰森已经跑路完毕。
    因为刚才杰森搞得无人机扫射，乘客们都宁愿呆在没有空调的闷热飞机里头持续避难，也不愿意出来透个气，而华生则不得不去给几个伤的重的绑匪做绑扎，免得他们先一步死于失血过多。
    福尔摩斯还在盯着角落里的哥谭。
    这位女装男士既不过来，也不离开，搞得两人心里都毛毛的。
    华生偷偷去问了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哪里心理疾病患者的思维模式？
    华生：可是我觉得你们差不多。
    树荫底下，哥谭依然不动，倒不是他不想动弹，而是背后林子里弥漫的迷雾让他不得不保持足够的安静。
    直到GCPD开始进行常规调查，押送犯人，并把乘客带回去做笔录。
    这时候伦敦才收回了自己的爪牙。
    哥谭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城市不会像人类一样冻得四肢僵硬，但是意志直接的压迫和精神攻击其实也不差什么了，还是会让身体感觉到不适。
    他回头看向伦敦：这里是哥谭市的郊区范围，没想到在这里你就能攻击我了。
    这里已经不是哥谭的直接地盘，却也还算是哥谭的市郊，远在欧洲的伦敦却能在这里对他发动攻击，还是很不科学的。
    迷雾中的伦敦发出动人的低笑声：我没有攻击你。我只是，影响了你。
    哥谭有些疑惑。
    你还太年轻了。伦敦轻声说道：你才刚刚诞生到这世间没有多久，还不明白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别太着急，哥谭。你需要耐心。
    虽然城市之间没有成年与否的说法，也不会去计算年龄，不过如果要和伦敦这样的城市来比较，哥谭确实很年轻。
    就算是纽约，在伦敦眼里估计也就是大男孩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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