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岚听笑了:“怎么提前打招呼?我要开始调戏你了, 请你做好准备?”
那不是更尴尬。穗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她不想沈司岚跟她开那种玩笑。
不是讨厌,就是受不了。
尤其是他刻意拐着弯说那些话时, 她心里痒痒的, 不是反感,更多的是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某种情绪。
她心想。
好像是喜欢的。
虽然面红耳赤, 却又开心得不行。
谁能抗拒得了喜欢的人那低沉又温柔的戏弄,穗杏想一定不是她底线太低, 而是恋爱本来就会让人变成傻子。
她狠狠说:“那我也要调戏你, 而且不会提前打招呼。”
沈司岚欣然接受:“来。”
穗杏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就着他有力的大腿坐下,为了调戏到他,她刻意往前坐了坐, 试图和他上半身贴在一起,然后捧着他的脸亲过来。
主动亲女朋友和被女朋友吻在男人心里完全是两个概念。
天性使然,男人擅长主动,女朋友什么都不懂, 被他摁在怀里, 甜甜的香气入鼻,接吻的欲望是本能的, 有时是情动而水到渠成的吻,有时是被她气到又舍不得教训干脆以吻缄口。
但没有男人会舍得拒绝心上人的主动。
她最近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明明几个月前还是个被亲亲脸就会瑟缩捂脸的小女生。
沈司岚不禁想这是不是他的责任。
总觉得好像自己带坏了她。
但他却没什么自责的情绪,此时反倒享受着他的教学成果。
直到穗杏凑到他耳边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呼了口气,叫他学长。
之前还不会,跟吹气球似的乱呼,即使是这样他也有点受不了。
现在居然能抓住命门,沈司岚眼神突然失焦,四肢百骸酥软,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脑子出现片刻空白,心跳加速,沈司岚重重阖上眼皮,从喉间溢出口滚烫的呼吸来。
“好了,”他哑声说,“我认输了。”
倒不是真认输,而是克制的停止了今天的玩笑,再玩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吃亏。
穗杏笑眯眯的收手。
他有点看不惯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抿着唇说:“学坏了。”
“你教的。”
“我可没教你这种招数。”
“我智商高自己领悟到的不行吗?”
“除了这招还领悟到什么了?”
穗杏故作神秘:“不告诉你,”然后又冲他挑眉,“你想知道?”
“不想。”
穗杏一愣,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沈司岚眉梢和眼尾都扬起,像是桃花苞绽开成了扇,眼睑下微红像是喝过了酒,黝黑的瞳孔里浸着一汪水,水里倒映着她的样子。
“有招尽管来,”他正儿八经地说,“少说多做。”
穗杏又耍别扭:“你想得美。”
她说完还翘起嘴,杏眼微眯,朝他翻了个白眼,小巧圆润的鼻尖皱着,配合着五官做出不屑的样子来。
沈司岚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突然用额头撞了下她的,低声恐吓道:“以后有你受的。”
夜晚的大学校园最适合恋爱,光明正大却又偷偷摸摸,怕被人瞧见,却又仗着夜色模糊,肆无忌惮的亲昵着。
没有都市的霓虹繁华,也不会有老师管束,简单自然,仿佛连他们正坐着的这张长凳,都是为情侣设计的。
-车子比人的脚步快,当杭嘉澍跟着车子走到女寝楼这边时,车上的人已经下来了。
果然是沈司岚,排除代驾嫌疑。
孟舒桐也看到他们,心想无巧不成书,怎么他们回来得就这么刚刚好。
“你不是说她拉肚子?”
这一声犹如寒蝉的问句吓得孟舒桐整个人一哆嗦。
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对不起穗穗了。
赶紧甩锅,把自己摘得越远越好。
“不知道啊,”孟舒桐转着眼球扯谎,“我下来的时候她还在厕所呢。”
杭嘉澍呵了声,怒极反笑:“上个厕所上到那畜生的车上去了?”
孟舒桐瑟瑟发抖。
畜生是指沈司岚么?
“也许只是学长带穗穗随便去哪里逛逛,”孟舒桐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孟舒桐心想如果能帮穗杏混过她哥哥的眼睛,她一定要借此勒索穗杏以后不能拒绝她的爬床请求,顺便要帮她写专业课作业。
算盘打到这份上,杭嘉澍却没有配合她的演出。
这样欲盖弥彰的解释自然也骗不到杭嘉澍。
更绝的是,就在孟舒桐想尽办法替穗杏打掩护时,穗杏今天也不知道作哪门子的妖怪,没长骨头似的整个人挂在沈司岚身上,还Y了Y屁股往他身上耸。
操,原来穗杏私底下这么会撒娇。
那为什么她每次抱她的时候,她都一副唯恐不及的样子躲开?
果然室友跟男朋友比起来就是根草。
杭嘉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们什么时候在一块儿的?”
孟舒桐装傻:“什么在一起?”
不远处的无尾熊和树干已经往路边林荫里去了。
大半夜的不回寝室在外面晃荡,是个人都能猜到他们要干什么。
隔得太远,他们在说悄悄话,听不清。
只是就着这朦朦胧胧的夜光,看到穗杏坐在沈司岚腿上和他玩闹,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穗杏突然起来蹲在他面前,沈司岚似是不耐,低头去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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