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杏心一跳,想赶紧缩回手。
手腕被他抓着,她想收也收不回来,自己的唇瓣突然被覆上指腹,不那么温柔的缓缓摩挲着她的唇。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
穗杏呼吸急促,张唇咬住了他的手指,想警告他赶紧拿开。
他吃痛,缩回了手,为了报复她的咬人行为,像捏鸭子嘴似的捏着她的唇,不许她张嘴。
穗杏那该死的胜负欲被激起,张开嘴狠狠的往他不老实的手指上咬了口。
他半根手指被她含住,安静在口腔中沉睡的舌尖不经意间刮擦过他的指腹。
“嘶。”
男人低喊了声,赶紧缩回了手。
穗杏也懵了。
沈司岚从床上坐起来,很快下床走出了卧室。
穗杏想,他是不是去洗手了?
过了几分钟,他回来,穗杏刚想道歉,却听到他沉声说:“你睡吧,我去我弟弟卧室。”
穗杏先是呆滞的点了点头,等人走了,她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突然意识到什么,难堪的整个人埋进床里,恨不得原地去世。
就算只有两张床,沈司岚也可以跟他弟弟挤一张床啊!
为什么她刚刚那么理所应当的觉得他把床让给她睡就是要跟她一起睡的意思啊!
简直不知羞耻!
自作多情!
居然还真的做好了跟他一张床上睡一晚的打算!
穗杏!你这个傻逼!
穗杏掀开被子从头到脚将自己罩住,恨不得将自己和这尴尬的空气彻底隔绝。
越想心里就越是难堪,她忍不住狠狠捶了锤床。
将自己卷成小小一团,脚趾都蜷缩在一块,穗杏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沈司岚的卧室里无声崩溃。
头发被抓成了放荡不羁的形状,穗杏又不得不打开灯,将自己抓落的头发一根根捡起来再丢进垃圾桶,生怕弄脏了他的枕头。
床上全是沈司岚的味道,她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坐在他腿上,那清晰的触感,以及刚刚他用手指碰到她的唇,那惹人心间酥麻的触碰。
穗杏踢开被子,用手扇风给自己降温。
虽然很丢脸,也很羞耻,可穗杏隐隐觉得,她内心的情感,似乎渐渐被回应了。
并不是若即若离,而是很明显的回应。
足以让她产生,胜利的号角似乎快要吹响的错觉。
不知过了过久,她的心跳逐渐趋于平稳,终于冷静下来,穗杏又将被子重新盖好,睁着双清明如洗的大眼睛,盯着这漫漫黑夜,思索该怎么熬过这个晚上。
- 客厅的灯还开着。
沈司岚坐在沙发上,弯着背垂头,胳膊撑在膝上,掌心覆在眼前,缓慢难受的呼吸着。
他又用指尖不住摩挲着太阳穴的位置,力道极大,恨不得戳破太阳穴让自己冷静下来。
半晌,他叹了口气。
原以为客厅就是容身之处,坐在这里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这时候本应该睡在他卧室里那个人不老实的又打开门探出了脑袋。
她好像也是怕碰上他,却没料到他正好就坐在客厅,两个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穗杏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
看着没关上的房门,沈司岚盯着门缝看了会儿,终于门里的人憋不住了,还是选择走了出来。
他很快垂下眼,眼神虚焦盯着地板,咬字极轻:“怎么还不睡?”
穗杏老实说:“上厕所。”
说完就往洗手间跑,看她恨不得贴着墙走的样子,沈司岚侧开眼,意味不明的再次叹了口气。
上完厕所回来时还要经过客厅。
只是这次沈司岚是用后脑勺对着穗杏的,她暂且松了口气。
打算回房时,穗杏没忍住,悄悄回头看了眼沈司岚。
本来不用太尴尬的,就因为这一时忍不住,视线又撞了个正着。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转过的头。
穗杏比他先一步躲开,迅速躲回房间,心有余悸的靠着房门,按着胸口平复心跳。
明明只是对视,为什么感觉好像快死了。
穗杏不理解。
门外的沈司岚还沐浴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中,所以情绪无所遁形。
年轻的男人一贯沉稳又冷静,面对任何人或事物,都习惯了宠辱不惊,无波无澜的处理方式。
明明神色依旧淡定,眼睫却不安地上下掀开又落下,眼眸依然清澈,却总有情绪在其中翻滚倒腾着,姿势仍然闲散随意,不安握紧又松开的手指却出卖了他。
清晰却毫无章法的心跳将人逼到情绪崩溃的边缘,维持表面的淡然并不容易,刚刚的音调和语速都尽量适中,可颤抖的声线却无法抑制,男人咬着唇瓣,斜斜倚在沙发上,大拇指与食指交界处挡着唇,突然莫名其妙的,极为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哎。”
沈司岚闭上眼,手指抓挠着眼下皮肤,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失措感到无奈。
莫名想起之前将小女生抱在腿上,手掌间细腻的触感,以及身体贴近时,胸膛明显能感到的柔软弧度,小巧圆润,被稍稍挤压,却仍然充满了存在感。
她好像长大了点。
又洗了个澡才重新回到沈司岑的房间准备睡下,小朋友睡得很熟,即使床上多了个大人,也仍是呼呼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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