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没人说话。山洞陷入寂静。
直到治疗将近尾声,司月才迟疑着出声。她提出一个建议:“要么你和我一起走吧。”
她可以监督他。
“啊,不行。”刚说完她自己先否决了:“你不能晒太阳。”
话说完,伤恰好也治完。
司月放开他的手,没有完成一项任务后的喜悦,而是微微苦恼。她不放心元隐一个人在这里,也不能不回去。
元隐隔三差五受伤,让她忘了元隐才是那个人人闻之变色的魔头。她真情实感为他担忧,又一次忧心忡忡叮嘱:“千万不要出去和人打架。”
叹气:“你这伤,什么时候能痊愈啊。”
她还想着另一件事,他彻底痊愈,她的异能就会升级。
元隐不回话。
治疗过程中,他一半时间在看她手腕。
手能动了,他就捏着她的手腕抬起来。她不明所以,配合地抬高手臂。
他食指一勾,轻而易举取掉她手腕上的通讯环。
然后放开她手腕,把玩着通讯环。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在注意她的表情。
司月眨巴眨巴眼睛,脸上不见慌乱。从卫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通讯环,给他:“这个给你。”
元隐没接,“这是什么?”
“通讯环。”司月说:“你可以用通讯环联系我。”
元隐:“哦。”
他垂眸,目光落在她的通讯环上,随意摁了下。
通讯环冒出一个女声:“小可和科科都生病了,司月,你快回来吧。”
还有:“霁月醒了,但也不太好。司月,你回来他看看吧。”
最后是司月的回复:“好,我今天回去。”
元隐目光在司月的回复上停留几秒,眯了眯眼,幽幽问:“你为了他们走?”
“是啊。”司月平静点头,解释:“他们生病了,我回去给他们治疗。”
“生病。”元隐冷哼。
为了他的血,她筹谋不是一天两天。怎么甘心为一件小事计划中断?
他眼里又带上嘲意:“他们比我重要?”
司月没懂他的言下之意。
她愣了下,用奇怪的眼神瞅他。
前世他们认识一年多,他才开始每天逼问她他与霁月谁更重要,得到N次不满意的答案后,转而问他与她的队友谁更重要,当然按照剧情需要,她肯定要说队友重要。以至于到最后,他红着眼睛与被驯养的变异兽比较……
但那都是他们认识很久后的事情了,今世他们相识还不到两个星期。怎么就开始问这种问题?
……
司月没立刻回答,元隐觉得他得到答案了。
他冷淡地扯扯嘴角。
既然她的同伴对她而言如此重要,
他就把他们一起杀掉。
他大发慈悲将通讯环扔回给她。
她下意识接住。
同时,挡在洞口的火焰熄灭,山洞重新陷入黑暗当中。
黑暗中,元隐轻描淡写道:“你可以走了。”
话音落下,迟迟没听见脚步声。山洞里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
一阵窸窸窣窣声后,他手里被塞进一个东西。
“好的,我走了。”司月把通讯环塞进他手里,“通讯环给你,有事联系。记住不要打架不要到处乱走,你的伤还没痊愈。”
她一口气讲了一长串,第N次叮嘱完,还要向他确定:“记住了吗你?”
“……”
晃晃他手臂:“嗯?”
大有他不答应她不走的架势。
“……”
“回答。”
为了计划,
大魔头隐忍着:“……哦。”
第5章
反复叮嘱完,司月将最后几瓶营养液留给元隐,背着包离开山洞。
她没回头,也没发现身后有人在跟。打着手电筒,径直往山洞外走。
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山洞外日光强烈,晒的人睁不开眼。空气闷闷的,燥热。
司月背着硕大的双肩包站在山洞口,关掉手电筒,收起手电筒。望着眼前看不到边际的黄沙,没立即动。
过去的一千年里,幽明星没有一丝阳光,是个被黑暗笼罩的地方。所以整个星球找不到一片绿意,只有黄沙,荒山,枯树。放眼望去,看不到一座建筑物,也没有具体通往哪个方向的路。
司月其实是个路痴。
前世来幽明星,她最长停留的地方只有山洞。眼下被放在这样的场景中,根本不知道哪一边是通向营地的路。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前世自己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原地定了一阵。
她晒得头昏。犹豫着拿出通讯环,打给队里唯一一个没伤没病的红缨,打算要个定位。
一遍,两遍。没人接。
现在队里只有红缨一个人没伤没病,她要照顾三个队友,又要防备会不会从哪里冒出变异兽,还要做上级布置下的另一个任务。大约正在忙吧。
司月没继续再打了,关闭通讯环,等待红缨回信。
干巴巴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
她不想这样等了,心想也许误打误撞就找到路了呢。左右望望,随意选个方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背着包走出去。帆布鞋踩在松软的黄沙上,在黄沙上留下一串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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