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够站的。
还能抬脚,不算没得救,要是脚都不知道抬,她一定会把他扔在一楼,沉死了,平时看起来清瘦没肉,挂身上怎么那么沉。
“让你化我的功!”要是真把武功化去了,凭她那丁点儿力气,还怎么拉他上去。
可算是到二楼了,尤酌跌跌撞撞,扶着他往里面走。
将人摔到床榻上,她看了看郁肆的靴子,实在懒得给他脱,谁知道他的猪蹄子臭不臭。
“清默,公子怎么还不回来。”向真在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张望着门口,公子单枪匹马入酒坊,要是被小娘皮阴了怎么办,万一公子出事儿,“不行!我得去看看,公子要是出事儿,夫人一定会大发雷霆。”
清默拽着他的手臂,面不改色说道,“公子的话,你不听,公子的本事儿你也不信了。”
郁肆出门之前吩咐他二人在宅子里等候,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要去寻他。
向真还是着急得不行,“小娘皮与公子有仇,如今公子确认心意去了!他倒是真心实意,谁知道那小娘皮有没有心,你我二人有目共睹,她在江南有墙头,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瞧看的出来,尤坛爱慕她,她与尤坛早有纠缠,竟然还来勾搭公子,真是放浪!”
“人不可貌相,那尤酌我看着不是这样的,尤坛对她,更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很抗拒尤坛。”
“你能看得出什么呀。”向真护主心切,她对尤酌有防备,“先不说你没有过女人,不懂其中的内情,二来你是没遭过这个小娘皮,我受过她的骗,她那张脸生的无辜模样,她好生明白自己的优势,善于利用,之前在府里,我都被她玩的团团转。”
可不是被玩得团团转吗,都差点撸袖子,替她揍了婢女房的一干婢女了,他向真不出名但也身正,什么时候打过女的。
差一点点就被当棍使。
也幸好他当时揣摩了公子的心意,先将此事禀告公子,他才完美守住挥出去,打女人的第一拳。
说起这件事情,向真到现在还记着。
打心眼里觉得,尤酌不是省油的灯。
公子啊,那可是连道观大师都赞过的人,说他清心明镜,如今算什么,阴沟里面翻了船吗,尤酌首当其冲的始作俑者。
江南女祸害,有手段有心计。
向之前他送尤酌回府,想要替她伸张正义,结果后来发现是被人戏耍了,之前他还觉得尤酌可怜尤酌弱,其实压根就不,她鬼精得很,那双眼生来就是给她打掩护的,方便她使用感情手段牌,公子说不定就是收她蒙蔽。
怎么还傻乎乎地去了酒坊,万一赵依玩阴的,那可如何是好。
公子到底喜欢她什么,人都不带,这不是去送死吗。
尤酌那厮有仇必报,看看之前在府里被她收拾过的人就知道了,他领去见官的女子,下半身都给泡废了,也亏她想得出这么腌活人的主意。
到底多大仇多大怨,最可气的是公子还向她。
“我越想到尤酌,我就来气。”
清默一派清闲,他抱着剑倚着门,“气也没用,有些事情一开始命中注定。”
况且尤酌也不是真的如向真所说的那么不堪吧,只身入侯府,还能在公子的眼皮子底下,藏那么久,算有些本事。
她的武功更是厉害,世上少见的高手。
公子打不过她,清默想到这儿难得挑了眉,这样的人当世子夫人,总比那么娇滴滴的贵女好。
况且尤酌也娇。
她娇刃有余,能在冯其庸手下周旋,尤记得那次尤酌送冯其庸回去,冯其庸色心大发,抬出手上的权势妄图打动她,她不为所动。
论起理来,丞相公子的地位不比郁肆世子的位置低。
说明她压根就不把权贵放在眼里,既然不趋炎附势,这样的女子不少见吗。
练武必要吃苦,她能成为翘楚,付出的努力一定不少。
“你信这套?”向真觉得不可思议,清默何时也信这些了。
“我倒觉得是小娘皮给公子下了什么不知名的蛊,迷了公子的心智。”
“我看不像。”清默抬头看看天,“公子是什么人,你别告诉我你不了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清默难得一见的笑了笑。
“公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心。”
“他对尤酌用心,想没有想过夫人那关这么过,且不说她之前劣迹斑斑,整日抛头露面,再与男子纠缠不清,就说她开酒坊经商,她就不能入这个门。”向真话语里满是嫌弃。
清默摇了摇头,“我不这样认为,尤酌既然不怕公子,想必也不怕夫人。”
“好好好,咱不论这个,且说说公子的用心是什么。”
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江南的女子,有什么让人欲罢不能的地方,世上比她出众的女子多了去了,数都数不过来。
“平心而论,你见过类似于尤酌的女子吗?”
向真一哂,“谁像她!粗俗不堪,胆大妄为。”
清默撇撇嘴,“你自己都说了没有,谁说她的缺点不是她的过人之处呢。”
向真不想和他说了,“你别告诉我,公子就是欣赏她这些地方,怎么可能。”
公子眼高于顶,怎么可能迷这些。
“我就给你放句话,要是尤酌日后真成了咱们的世子夫人,我给你洗一个月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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