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抚了一把心口,身后的人连忙搬来塌子扶她躺下,又端来水给她喝。
侯夫人拂开递过来的水,挣着起身,拿着手中的纸页,“子离真选的这个?”难以置信的语气,怒目圆瞪地看着向真,就怕他把画册给送错了。
向真硬着头皮说是。
他拿到手的时候也觉得奇怪,公子竟然选了这个白京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京兆府少尹之女,就是夫人故意放的,敢情是为了和前面的贵女形成鲜明的对比,谁知道公子竟然瞧上了这个。
再想想郁肆叫他带的那句话,向真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了。
他要是真的说出来了,侯夫人会不会气到叫郎中。
但公子又说,话若是带不到,就不用回去了。
意踌躇再三,硬着头皮,向真支支吾吾说道,“公子还说.........”
“说什么?”侯夫人的心倏然被吊起。
只盼这话有回还,白京芙根本不在她心中的名列啊,子离莫不是在同她喧个闹话。
心一横死就死吧,向真闭着眼睛,“公子说,非她不可。”
果然,话音未落,侯夫人眼一翻,人就这么晕了。
众人乱成一团。连忙去叫郎中,叫平津侯。
向真也往清竹苑跑,去唤郁肆。
公子这次真闹大了,夫人都被气晕过去,要是侯爷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罚。
主院乱成一团,郁肆倒风轻云淡,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在慢慢斟茶,翻看经书。
向真立在一旁,指着门口说,“公子,您要不然去主院瞧瞧吧,夫人气晕了,院里的婢女去叫了郎中,您......”
尤酌早醒了,她闭着眼睛,竖着耳朵偷听。
不是吧?就因为选了白京芙,侯夫人就气晕了?
这递上来的名册不是侯夫人亲自筛选送上来的吗,里面的人竟然有让她如此不满意的。
那白京芙虽说的确是长得不太好,但就因为长得不好看,所以侯夫人这么大反应?
果然啊,高门贵胄家的女主人,到底在想什么,旁人是很难知道的。
不过目前来看,假道士把他亲娘气得不轻。
主要还是郁肆吩咐带过去的那句话,尤酌总觉得,有一半的原因出在这句话上,郁肆避开尤酌,和向真小声说,所以她不知道,到底带了什么话。
“公子,您不去瞧吗?”
“不去。”郁肆淡淡说道,翻了一页书。
“夫人这......”母子之间,何必呢。
梁京贵女,有的是好的妙人等着挑,何必选这个京兆府少尹之女。
郁肆难得开口解释了,他讲道,“我既以说了要选白京芙,便只能是白京芙,母亲不会有大碍的,此刻若是去了,她趁着虚弱施压于我,我该如何处之?”
这时候才不该去,此举表决他的心,那就是没有退步。
说到底,还是要非白京芙不可了。
那白京芙,公子到底看上她什么地方。
尤酌心里一咯噔,心跳加快,白京芙是她选的,归根结底,气晕侯夫人的应该是她才对。
看这个架势,平津侯若是过来了,郁肆会不会把她供出去。
要是被平津侯盯上了,届时还怎么逃。
“下午吧。”
“是。”
向真走后,尤酌装模作样地翻了一个身。
郁肆开口说道,“既然已经醒了,又何必装睡偷听。”
“???”他怎么知道她醒了,不过翻了一个身就露馅了。
郁肆沉声道,“还不起?等着本公子去扒你的眼皮?”
尤酌揉揉眼睛从榻上起来,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郁肆搁下书,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我听到你的心跳了。”
“胡扯!”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得到,又在唬人。
既然被识破,那就不装了,正好肚中饥饿,起来吃些梳洗一番,吃点东西,最近郁肆的房中估计不□□宁,她要留意一些,以防姑姑来接应的事情被打乱了。
郁肆看她打着哈欠去梳洗,复又拿起书看。
这小婢女晚上只要睡够了,翌日清晨,睡眠是极浅的,就是他下榻趿鞋没发出多大的动静,她都皱着眉哼。
昨夜可没有做别的事儿,早上向真送早膳进来,她翻了一会身,滚到里侧去,估计那会子就醒了,后等向真送白京芙的画册过去又回来,她才从里侧滚出来。
向真因为侯夫人晕倒的事情着急,忘了压声量,他说话的声音不低,郁肆为了试探,也没有压音量,谁知道这个小婢女竟然哼也不哼。
等到人出去了,她才翻了一个身。
这不是醒了还能是什么。
她倒是古灵精怪。
尤酌梳洗好了,她看着柜子里面的两件春衣,心有一计策。
一手拿一件衣裳,左边这件是岚媛青绿芊纱裙,右边这件是她之前留的,许久没穿的大一个号子的婢女衣裳。
她两件比划着,拧眉苦思,拿不定主意,转头问道,“你觉得哪件好看?”
此番不过时为了试探郁肆的审美。
可千万别是皮相好的男人,眼睛是个瞎的,她看着郁肆的柜子里,清一色的白色,到底是因为不会选,还是因为他就钟爱这个白。
怕郁肆跳不出来,她还分别展开了两件衣裳的样式给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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