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别怪他。
明明已经出声提醒了,谁知道她还是要选这个呢。
“甜能缓些酸。”
她刚才随手点的,根本不是菜,而是一道酸鱼的辅菜,酸汁儿。
酸菜能提胃口,厨房的人特意准备的。
尤酌接过汤,小心喝着,眼泪倒是憋回去了,就是萦绕在舌头上的酸味,解都解不过来。
她苦着一张小脸,话也不想说,不知道为何,她现在心里头就憋着一股气儿。
郁肆看她两腮气鼓鼓的模样,笑了笑,“好了,吃些别的,本公子吩咐人将酸鱼撤走,你见不到它,就当刚才的事情过了。”
小婢女没接话,估计还没缓过来。
侯夫人特聘请来的厨子,梁京城的一把手,自然是所言非虚的,酸鱼正宗极。
假道士这次言出必行,喊来向真把酸鱼撤下。
尤酌看着鱼被端走,仔细品了品口里的味儿,酸酸甜甜,竟然还不赖。
“我自己来。”不要他喂。
郁肆将手里的筷子递给她,尤酌丝毫不客气,不说谢谢,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看来这是生气了。
惯的。
猫儿之前可没这个胆子敢给他脸色瞧。
八分饱,她便歇了筷子。
郁肆能感受到她比早上吃得多一些,便也跟着多吃几口。
尤酌看着他的饭量乍舌,有着马儿一样的体力,这饭量这么小,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那些体力是靠什么支持的。
撤走残羹,向真照常端上来一碗药。
郁肆怜惜她肚子小,吃了饭装不下这么一碗补药,按住她的手,“不喝也行。”
小婢女最近的气色着实好了许多,少一碗也不急。
尤酌想到是刚才没流多少的事情,就怕出人命,她看着‘避子汤’那能放过,连忙说,“留了肚子喝药呢。”
郁肆看她乖觉,点点头。
向真走到门口,看着空见底的药碗,他想,他大约知道公子要留的后招是什么了。
一天的雨,到了晚上依旧不停,反而疾风骤雨,大有将梁京城,掀个翻天覆地之趋势。
窗棂全都关严实了,才吃饱没多久,这时候上塌不合适,尤酌闭目养神。
郁肆看了她一眼,小婢女头发已经八成干了。
手腕上的念珠泛着光华,都说珠玉镯子养人,这句话不假。
他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本画册,曲指敲响桌面,唤她道,“替本公子选个人。”
明日便是交差的日子,既然有人做参谋,他又看不下去,为何不找参谋呢,这个小婢女可是闲得很。
尤酌听见画册,心中难免咯噔一下,“什么?”该不会又是什么春宫画册吧,看着封面隐晦,难不成还是什么典藏版,分年限的那种。
之前巅峰版和终极版都见识过了。
看着这个比之前的画册都大,难不成还是什么杀手锏。
郁肆看着她讳莫如深的脸色,哪里还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心里登时觉得好笑。
“放心,不是房中画册。”
“哦。”那还好。
接过画册,尤酌半信半疑的打开,说句实在的,她还心存戒备,郁肆朝她扬了扬下巴。
尤酌心中忐忑着翻看了,待翻看了几页,再加上郁肆的话,瞬间就明白,假道士年及弱冠了,侯夫人替他选的梁京闺秀,给他挑一个门当户对的正妻。
这就是侯夫人拟成的贵女手册。
平津侯府的门槛果然够高,画册里面的女子都是高官之女,个个品貌非凡,甚至有一些比她还生得妙。
再看看左下方标注的贵女特长。
琴棋书画,绣工女红,能歌善舞,啧啧啧,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就不会产生落差。
这些个贵女会的东西,和她会的基本背道而驰。
她会做甚,舞刀弄枪,飞檐走壁,酿酒售卖。
别人养在闺中,而她抛头露面。
这些东西抛开不谈,这些个贵女,冰清玉洁,而她已经劣迹斑斑。
尤酌越想越气,要不是那个王八蛋在她酒里放了药,她也不至于过得这么如履薄冰,惨不忍睹吧。
此番回去,必须势必要找出这个见不得她好,害她的人!
将她扒皮抽筋,丢进猪圈,与猪同吃同住同眠。
说到底,她和这些人比个什么劲头。
这些人嫁过来也是受罪的,看看假道士,哪里是个会疼人的。
还像皇帝选秀一般,先看画像,接下来选中了是不是就要双方见面了。
尤酌越想越觉得堵,又堵又难受。
她堵个什么劲头,有人帮她应付假道士,得了空闲,有什么不满意的,她本来就不喜他,不是吗。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翻到一半,忽然不想翻了,越想越觉得烦,郁肆季今儿个是看她不顺眼吧,处处和她作对,好不容易她静一下,没隔多久,就给她找事情,还个个都是添堵的事情。“你自己选吧。”
说罢,将画册合上就要递过去,郁肆就这样看着她怒起的娇脸,心里的不适,瞬间就散了一大半。
尤酌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嘴脸,恨不得将画册呼到他脸上。
上苍,收了这个妖孽。
信女愿意一辈子不食荤腥,信奉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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