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双眼猩红,拽住钟羽的头发就想把他往床边的柜子上撞。
闭着眼睛的陆卓没想到时锦反应会这么大,赶紧起来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我跟他没什么。
时锦难以置信地转身,眼尾微微下垂,眼睛的猩红不断往外扩散,把整个眼眶都染成了浅红。
他带着哭腔嘲讽般地哼了几声,泪珠子像断了线似的扑簌簌落了下去:好啊,你他妈醒着抱钟羽?
我是傻子吗?钟羽都脱成那样了,你还醒着你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
你他妈是绝世大混蛋吧陆卓?
时锦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吼出这几句话,吼完整个脑子都在嗡嗡响,心悸得可怕。
钟羽双腿交叉坐在地上笑得开心,捡起自己被随便乱扔的衣服,哼着歌进了卫生间。
时锦是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没多久,钟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还是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样的人。
时锦站在原地不住地喘气,脑子里一滩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卓掀开被子下床,他身上倒是挺整齐。
时锦上下打量了一遍,并没有情/事过后那副模样,至少陆卓在和自己做完后,不是这样的。
陆卓却别有意味地用眼神示意正对着床的角落,时锦循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在那盆盆栽后面发现了一个亮着的摄像头。
他猛地对上陆卓的眼神,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钟羽穿好衣服出来时并未久留,给时锦轻飘飘留下一句:离婚吧,时锦哥。
最后三个字说得带了几分讥讽。
陆卓在一边听得都不爽极了,好像他真跟自己睡了一样,演技这么好,不愧是演员。
等钟羽走了,时锦才松口气,从刚才大起大落的情绪中慢慢抽离出来。
他坐下揉了揉太阳穴,眉间泛起深深的褶皱问:你配合他要干什么?
陆卓拿好换洗的衣服,像是迫不及待要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掉:谢盛那边可以看到监控录像,现在估计都剪出来了,等着看吧。
时锦梦游似的掏出手机,一遍遍刷着微博,不知道陆卓卖什么关子。
刷了不知道多久,也没看到陆卓所谓的惊天大瓜,他忍不住给谢盛发了条微信询问。
谢盛立刻回复。
【陆总这波太帅了,我都要爱上他了。】
时锦:?
陆卓那晚去接时锦时,明显感觉到车出了问题,不管是刹车还是油门都没有以前那么舒服,反而踩下去过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他就一直保持着很慢的速度行驶,中间还被一个骑三轮车的大爷超车,大爷莫名其妙地扭头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跑车再好再贵有屁用,还没老子的小三轮跑得快。
陆卓也没有太在意,看到路边站着冻得瑟瑟发抖的时锦,他提前踩了刹车,等车到达时锦面前时,已经缓缓停住了。
他再起步也是小心翼翼的,速度比来时还慢,但是没想到时锦注意力完全偏移了,毫无防备地磕了一个伤疤。
陆卓当时其实有意识,可那几天实在是太累了,连着三四天睡觉的时间一共没超过十个小时,为了装得像点儿趴在方向盘上,可能是因为在时锦身边有熟悉的香味和安全感,他竟然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去了医院。
时锦不在的时候钟羽也来医院看过自己几次。
陆卓心里大概猜到但不敢确定钟羽的目的,在他某次告白之后,才敢彻底断定,钟羽是公司钟伟强的儿子。
而经过多次调查,钟伟强在当年父母车祸案中有重大作案嫌疑,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已经提供给警方。
至于钟羽...陆卓也搞不清他是真喜欢自己还是为了父亲的目的而牺牲。
可是钟羽这次在自己的杯子里下/药,拼了命地想跟自己睡,那应该是动了真心。
但是晚了,陆卓不会因为钟羽可怜就心软,他眼里也容不下另一个人了。
陆卓安排好这一出戏后安排谢盛装好了监控,在电脑前盯着钟羽的一举一动。
而躺在床上的陆卓,自始至终都是醒着的。
监控里的钟羽好像精确地计算着时间,在时锦到来之前发现做不了真的,干脆豁出去脱光了衣服钻进陆卓怀里。
下一秒,时锦刚好打开了房门。
床上的钟羽因为一番折腾脸色通红,气喘吁吁,看起来确实很像事后。
谢盛在电脑前立马安排人剪好了视频,从钟羽下药,到主动爬床,所有一系列的小动作小心思,在摄像头的记录下呈现得清晰又完整。
陆卓收到剪辑后的视频直接转发给了钟伟强。
【你要是不想让你儿子爬男人的床的消息明天出现在全网各大头条,建议把你手里的股份还给我。】
他用的字是还,而不是转。
因为当年钟伟强想方设法要把陆卓一家人搞死,让自己占有公司的绝大部分股份,好掌握时边公司。
可没想到,陆卓当时没有在那辆车上。
那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渐渐长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越来越成熟稳重,能够在变幻莫测的商场里搅动风云,却能够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十几年来一直干净清白,让钟伟强找不到一丝突破的点,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故技重施。
谢盛又发来一版把陆卓全程打码的视频,又把清晰度做了调整,视频里能够清楚看到钟羽的脸。
陆卓存好后又把新视频也一起发给了钟伟强。
陆卓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手里把玩着时锦送的钢笔,嘴角扬起不屑的笑:怎么样,决定好了吗?
钟伟强还是那副强硬不肯松口的样子,像极了被围剿的落单鬣狗死到临头:我要是就不你能怎样?
陆卓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钢笔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间旋转,语气尽是玩味和挑衅:哦?那你等着警方的审问和法院的传票吧。
说完也不给钟伟强插嘴的时间,又补充道:反正你那点儿破股份也迟早是我的,就看你愿不愿意给你那唯一的儿子留条遮羞底裤了。
钟伟□□跳如雷,张口就骂,陆卓却直接挂断了电话,留对方把一腔怨恨和积攒了数十年来的不服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解决完钟伟强,陆卓整个人瘫在座椅上长出了一口气,从一开始觉得自己害死了全家人,到现在真相水落石出,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听见楼下客厅电视的声音,陆卓打了个哈欠,好久没感到这么困倦疲乏了。
他出了书房,趴在栏杆上喊时锦:上来睡觉了。
时锦看一眼时间,觉得他莫名其妙:你疯了吧,这才八点睡什么觉?
我想抱着你睡。
......
时锦顿了一会儿,立马关掉电视跑上楼:来了。
第二天陆卓到办公室时,桌上放了一份股份转让协议,钟伟强已经签好字了。
陆卓签完合同交给谢盛,淡然地说:准备下一件事吧。
谢盛把文件放在桌上给陆卓看:已经和时风沟通好了,他说等我们拟好合同送去他会直接签字。
陆卓欣然点头:那你去准备吧。
但是谢盛站在原地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走。
陆卓眼皮都不抬一下:还有什么事?
谢盛无语:时锦在我办公室呆了半个多小时了,说你休息了他再进来。
陆卓:?
刚刚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的陆总裁突然站起来,扒开门就往谢盛办公室去。
谢盛愣在原地,陆总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进过自己的办公室,见了鬼了。
他要回去时,打开门就看见两个人在拥抱。
谢盛:打扰了......
退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他妈明明是自己的办公室,怎么会这样?
他想冲进去反抗,可一想到陆总裁除了对时锦温柔,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强硬且专/制/独/裁,就收回了手瑟瑟发抖,为了饭碗还是算了吧。
霸占人家地盘的两位却毫无愧疚之心,抱了好一会儿才舍得分开。
陆卓开口问:你父母最近没联系你了吧?
时锦尽量避免自己像这件事,自从上次父母逼自己同意之后,他再也没有过任何回复,可父母竟然也没有主动催促。
他抬头惊讶地看着陆卓:你怎么知道?
陆卓捏他脸上软乎乎的一团肉,哄小孩儿似的回答:我把时边收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三次元太忙了,存稿也用完了(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这周可能不能保证每天晚上九点准时更新,但是写了就会发的,下周恢复正常。
第24章
收购过程十分顺利,不久后,时边公司和陆星集团正式合并,陆卓拥有绝大部分股份,对合并后的公司享有绝对控制权。
时锦知道这个消息后几天都没缓过来,父母估计快恨死陆卓了。
但其实陆卓在对时风提出收购意见后,也和两位老人见了面。
两位老人仿佛豁出去了,听到这个建议疯了一般把陆卓骂得狗血淋头。
陆卓并不在乎,反而因为这个态度,他也不再把这两个倚老卖老自私至极的人当作时锦的父母看待,警告他们:随你们同意与否,现在的时边由时风掌握,他已经签了合同。
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不来是征得你们的同意。
最后,再骚扰时锦,那块儿你们事先挑好的墓地可就没了。
他说出这话时也觉得有些过分,但转念一想,这两个人二十年来对时锦何尝不过分呢。
时风时锦两个人那么多日子都在为了期望而活。
他希望时锦能够简单地为自己而活。
公司合并成功当天晚上,陆卓带回家了一份合同。
谢盛打印时觉得陆卓完全是个疯子,想开口劝阻,却被陆卓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他今天马不停蹄地先洗完了澡,把那份合同摊在了时锦面前。
合同上方清清楚楚写了几个字:股份赠与协议。
时锦震惊得手里的橘子都掉了,一把把那几张纸拽过去喳喳几下就撕掉,和谢盛说了同样的话:你疯啦?
但陆卓的反应却是两个样子,耐心解释道: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陆卓停顿几秒接着说:是我让你父母不要再联系你。
但是我思来想去,怕你会没有安全感。
所以想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给你,就当...结婚六个月纪念日礼物?
时锦又剥了一个橘子,掰开塞进嘴里酸得呲牙咧嘴:反正我撕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陆卓又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沓,全都是他复印的股份赠与协议。
时锦被噎得差点儿喘不上气儿:我天天可有安全感了,这不是真人秀节目组刚给我打来了一笔钱吗?
陆卓:这不一样。
时锦: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包养别人的感觉?
陆卓:......
有是有,但是大概只对你一个人吧。
陆卓心里默默回答,没再说出口,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真人秀过几天要开拍了吧?
时锦嚼着橘子点头,没意识到陆卓已经变了表情。
那你答应节目组和宋翊合作的要求了?
时锦投喂自己的手停在空中,嘴巴张着动了动,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当时答应宋翊是想气气陆卓,没想到这会儿两个人和好了陆卓才开始算账。
他叹口气,把橘子放下,有些无奈:毕竟之前已经说好了。
陆卓听到这个回答并不吃惊,仿佛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点点头就上楼进了书房。
时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懊恼不已。
陆卓坐下翻开文件,扫了几眼往后翻,就这么连着翻了好几页,反应过来却什么都没印象。
他后倾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眼睛扫过纸上一个个字,却无法理解他们拼凑在一起的意思。陆卓有些懊恼,他很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连自己的心思都控制不了的人都成不了大事。
手机在桌上不停震动,他坐直啧了一声接通。
陆总,下周五钟伟强的案子开庭,您需要准备一下。
陆卓嗯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准备出去和时锦说一声。
他刚一打开门,时锦还维持着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姿势没有转变,小孩儿讪讪笑了一下冲他示好。
陆卓靠在门框上看他要怎么圆回去。
时锦深吸一口气说:后天《偶像的一周》发布会,我明天就得赶过去和节目组汇合。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目光左右飘忽,就是不和陆卓对视:之后可能就跟着节目组了。
陆卓以为什么事,说得和绝别一样,他大手一挥十分大气:去啊,我也有事,正好不用抽时间陪你了。
时锦目光猛地对上他,气鼓鼓地说: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一周后。
陆卓第二天要去参加庭审,作为原告方的他应该好好调整,去看钟伟强被拷着手铐脚镣接受法律的制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他就是提不起精神。
下班回到家去洗澡,看到换洗睡衣旁边另一套比自己小了两个尺码的睡衣;路过客厅,发现茶几下面还有开封没吃完的薯片零食;好不容易躺到床上,被子里满是小雏菊的清香混合着一股未散的奶香味。
睡衣是时锦穿的;零食是时锦没吃完的;连被子里都是时锦身上的香味。
让不让人活了!
陆卓直挺挺地坐起来发愣,早上出门前做的发型被冲洗吹干之后柔顺了不少,又被被子蹭得乱糟糟的,一点儿都不像平常那个时刻都要保持精致得体的陆总裁。
他双手插/入发间把头发弄得更乱,深思熟虑才把手机微信打开,和时锦的聊天记录停留在几天前。
也不知道时锦是太忙了没时间联系自己,还是因为和宋翊他们关系太好玩的太开心,以至于忘了家里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人。
想到这儿陆卓气不打一出来,垮着脸拨通谢盛的电话:有那个节目组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吗?给我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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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霸总结婚后我逆袭了——河旧野(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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