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姜直之前说的太阳是这个。
纪方淮有些不好意思,又心疼姜直。
后来她在我的帮助下创业成功了,也算是小有所成的小老板。辛零不忘夸了自己一番,她现在的亲戚就是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辈的,不过熟悉的人应该也就是表姐家了。
姜直回来时,发现纪方淮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辛零还是在没心没肺地玩手机,美其名曰为公司游戏内测做贡献。
表姐沈婧是大学教授,一身书卷气。
表姐。纪方淮一副乖巧的模样,她现在的心理是虽然她失忆了,但她是姜直的未婚妻这个事实是一直存在的。
沈婧已经晓得纪方淮失忆的事,没有刻意问别的,只是朝她笑了笑。
纪方淮敏锐地发现这位表姐眉间总是聚着淡淡的愁绪。
楚姨去做饭,四个人在客厅闲聊。
辛零说的无非是哪里好玩,又抱怨这次环球旅行被姜直这个不靠谱的给打断。
如果早些知道方淮的事,我肯定不会去那什么旅游。辛零说得跟真的似的,不过方淮你这运气也忒差了。
纪方淮清楚辛零夸大其词了,不过还是很高兴辛零这么看重她。
她笑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连怎么被砸到的都忘了。
忘了也好,不然会留下心理阴影的。姜直可能是想到那个画面,脸色不太好。
纪方淮觉得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肇事者准备怎么处理?这时表姐沈婧突然开口问道。
肇事者家属想庭外和解,以为这是意外,但是怎么可能和解,这是蓄意伤人。姜直语气不善,显然不会放过肇事者。
庭外和解?哪有这么好的事。辛零鄙夷道,你随便说个金额他们赔不起。就不会想庭外和解了。
赔偿和犯法又不冲突。姜直若无其事地说着,和纪方淮视线相撞时,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柔模样。
沈婧把一切看在眼里,说:我认识的有这方面的律师,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谢谢表姐。纪方淮听她们谈的事都是和自己有关的,忍不住竖着耳朵听完。
沈婧淡淡地说:不客气。
四个人吃过饭,辛零吵着困死了,一点也不客气,主动占领了次卧。
而沈婧则和姜直一番叮嘱,很是熟络,然而对着纪方淮时有些刻意的冷淡。
纪方淮察觉到了。
心想表姐也算是婆家的人,对她冷淡好像还挺正常的。
有时间回家看看外公外婆。表姐看了看纪方淮,表情不明,带着方淮。
姜直应承道:等方淮好些我们会回去的。
虽然在这个家里有很多问题,但是能回到家里的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这是家的感觉,而不是白茫茫的医院。
纪方淮在想她和表姐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不过只是表姐而已,她都忘记了。
要和她生活一辈子的又不是表姐。
辛零率先占了次卧,而另一个卧室又被改成了书房,纪方淮只能做好和姜直一起睡主卧的打算。
纪方淮发现知道姜直的童年生活不幸之后,她好像更能接受两人一起生活了。
我问过医生,你可以洗澡,不用擦身了,就是怕你会出意外晕倒。姜直说时一直盯着纪方淮,似乎有些高兴。
纪方淮一头雾水,随后才反应过来。
姜直是要看着她洗澡吗?
她忙说:我看卫生间有浴缸,就算晕倒也是晕倒在浴缸里,不会有事的。
她说完见姜直眼眸中的亮光弱了下去。
纪方淮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愧疚,她知道姜直是在担心她,怕她出意外。
但她刚刚的反应有些大,姜直可能误会了。
她现在瘦巴巴的,除了胸口还有二两肉,连个头发都没有,能有什么好看的,更何况住院那段时间早就看光了。
纪方淮解释道:我就是想自己试试。
那我在外面,你不要锁门,先不要洗头,如果有什么事叫我,我才会放心。姜直还是很担心,纪方淮只能同意这个说法。
进浴室之前,姜直给纪方淮戴上浴帽,防止水沾染在头发上,虽然已经出院,医生说也可以洗头,但是还得小心。
纪方淮躺在浴缸里,却不敢彻底放松,总是时不时瞧着浴室门,因为门没有关紧,她总担心姜直会突然闯进来。
她知道她又在揣测姜直了。
姜直又不是老色.批,没必要这么做。
虽是这样想,但是纪方淮还是没有安全感,泡澡时依旧战战兢兢的。
洗完澡,仿佛全身都被洗涤过一般,纪方淮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一出去姜直果然就在门外守着,见她完好无损地出来,这才放松下来,随即又目光在她身上定住一般。
纪方淮拢了拢浴衣,脸上一抹酡红飘过,故意问道:你看什么?
姜直回过神来,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说:你先坐着,我去洗澡,一会来替你洗头发。
纪方淮说:好。
姜直匆匆进了浴室,隔着磨砂玻璃,纪方淮看到姜直的曼妙身姿,多少有些疑问。
姜直怎么不用浴缸?
可能是为了节省时间吧,谁叫她是一个病人,时时需要照顾。
姜直的照顾又是那样无微不至,让她感觉不到半分不适,只觉得好像她们之间就该这样,假如受伤的人是姜直,她肯定就不会有这么多想法。
这么想着,纪方淮总算是释怀了,安心地接受姜直的照顾。
纪方淮头发短,换了睡衣就坐在床尾的布艺沙发上,浴室里的水流声还在继续,直到浴室门打开。
姜直身上披着纯白色浴巾,她本身就白得不像话,标准的冷白皮,颜色竟然与浴巾不相上下。
胸前芙蓉堆雪,弧度若隐若现,纪方淮忙撇过脸去不敢看。
姜直一头乌发湿漉漉的,别有风情,在纪方淮撇开脸的瞬间,表情有些失落。
纪方淮拿着毛巾递给姜直:擦擦。
她连能擦的头发都没有,只能干坐着。
姜直很顺手地接过毛巾,坐在沙发上擦了起来,卧室里安装了投影仪。
姜直轻声问:想看电影吗?
随便都行。
纪方淮总觉得这个氛围太奇怪了,只是出院的第一天罢了,怎么像是小年轻情侣第一次出去开房一般。
不过她和姜直的关系根本不需要开房,就算是姜直现在要将她就地正法,她好像也没有立场提出反对。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打滚求留言_(:з」)_
第9章 缓缓
姜直还在细细擦着头发。
纪方淮心里已经九转十八弯,好在姜直并没有真的看电影,而是在头发半干后,换了睡衣,披着头发给纪方淮洗头。
纪方淮躺在洗头床上,一想到这个姿势姜直能无比清晰地看到她的脸,就觉得很紧张。
她眉骨上的伤好后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疤痕,虽然不影响整体,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影响心情。
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脸。
纪方淮已经在想怎么祛疤了。
细细的水流浸过头顶,纪方淮回过神来,睁开眼就见姜直正在挤专用洗发剂,表情一贯的严肃认真,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仿佛要洗的是什么珍贵文物。
纪方淮有意让她放松,说:我看你书房里有一只没雕完的小猪,你会雕刻?
嗯,小时候跟着老师傅学的。姜直在掌心打了泡沫,给纪方淮轻轻抹上。
她现在头发很短,甚至有些戳手,是标标准准的寸头,但头顶的疤痕纹路依旧清晰可见。
姜直越发小心,像是按摩一样,用指腹轻轻地给她清理头顶,然后问道:那只小猪你喜欢吗?
喜欢。纪方淮有种错觉,那就是只要她说喜欢,无论是什么姜直都会给她。
温热的水再一次冲过头顶,暖洋洋的,泡沫全部被冲干净,姜直在纪方淮头顶包上毛巾,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
头发本来就短,把毛巾拿下来时已经干透了,纪方淮率先躺在床上,姜直还在吹头发,声音嗡嗡的却不吵。
纪方淮想着辛零说的话,结合姜直的回答,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后爹不疼后妈不爱的姜直跑去和老师傅学习雕刻。
学的还是玉雕,不是木雕。
我听辛零说你爸妈都不在了。纪方淮说完就后悔了,她无意揭姜直的伤疤。
但是她想知道的更清晰一些。
姜直顿了顿,面容有一瞬的紧绷,随即又释然道:嗯,我爸在我三岁的时候没的,我妈在我八岁时去世了。
纪方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姜直,也知道迟来的安慰并没有用,甚至做不到能像姜直那样抱着她,说你至少还有我。
她只能蹩脚地转移话题,说:我明天想去看看我爸妈。
现在还不行。姜直这一次非常直接的拒绝道,没留一点余地。
我现在能蹦能跳,没事的。纪方淮还在找归属感,既然她没亲人朋友,那总该去看看爸妈的墓地。
你现在情况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出远门容易伤着,而且你晕车很严重,我们过段时间再去。姜直丝毫不退让。
纪方淮的重点却不在这里,说:我爸妈的墓地不在本市?
在,只是墓园离这里比较远。姜直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总之等你情况再好一些我们就去,不然你伤着了,我会自责,叔叔阿姨也会怪我的。
后背突然凉飕飕的,纪方淮其实很胆小,她怕鬼,顿时不敢说话了。
姜直了然地看了看她,轻松结束了这个话题,去衣柜抱出一床薄毯子,开始在沙发上收拾起来。
纪方淮早就做好今晚会和姜直一起睡的准备,现在见她收拾沙发,不由得奇怪道:你要睡沙发?
怕你不习惯。姜直默默收拾,头都没抬,把原本大床上的枕头拿了一个。
顿时,一对枕头孤零零地一边一个。
纪方淮确实会不习惯和姜直同睡,但是那沙发就是个普通双人沙发,而姜直长手长脚的,恐怕要把腿搭扶手上。
纪方淮几次欲言又止,姜直停下来,故意问道:怎么了?
纪方淮觉得她现在就是鸠占鹊巢,说:我们一起睡吧,我能习惯的。
反正迟早都要习惯。
姜直似乎被说动,眉毛弯了弯,却是表情淡淡地道:好。
睡觉时,纪方淮与姜直之间还留了很宽的距离,只开着床头灯。
姜直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香味,纪方淮总觉得很熟悉,甚至有些惦念,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味道。
现在也才十点不到,纪方淮酝酿许久,开口和姜直商量道: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个事?
姜直侧过头来,似乎是为了听清楚,慢慢靠近,柔声说:什么事?
这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肩并肩,纪方淮略微有些紧张,说:我们是不是快要结婚了?
姜直似乎思考了几秒,说:对,原计划是在你生日过后就结婚的。
纪方淮算了一下,现在是六月末,也就是说,按照原计划,大约两个月后,她们就要结婚了。
她底气不足道:我想商量的事就是,我们现在能不能先不要结婚?
纪方淮从来没想过和另一个人结婚,虽然她已经失忆了,但是她潜意识里就是这样觉得的。
她似乎恐婚。
姜直没回答,一时之间静悄悄的。
纪方淮知道这种事难以接受,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能接受未婚妻突然失忆,也不能接受未婚妻突然说不结婚。
她正要解释,姜直突然开口说:你想取消订婚?不想和我结婚了?
声音有些冷,纪方淮下意识有些怕。
不是。纪方淮慌忙解释道,我现在忘了你,我很抱歉,我觉得现在结婚对你对我都不公平,当然对你的不公平更多一些。
姜直遭受的已经够多了。
换位思考一下,好好的未婚妻突然生死未卜,醒来却失忆了,不但失忆了,如今还嚷着不要结婚。
纪方淮只是想想就觉得打击很大。
她不自觉地放轻语气,说:我想缓缓。
姜直再次确认道:只是缓缓?
嗯,就缓缓。纪方淮话赶话地说着,感觉自己好像被姜直套路了。
其实她这种情况,就算是提出离婚应该也正常的吧?更何况她们都没结婚。
那行吧。姜直依旧很是失落。
不过失落也是正常的,明明可以和未婚妻结婚的,现在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失忆乱了计划,纪方淮有些心疼姜直。
等我恢复记忆纪方淮说得很羞耻,好像姜直巴不得要和她结婚是的,但是她现在就是只能能拖就拖。
姜直不同意,说:医生也没说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不要用记忆来束缚你我好吗?我们可以重新积攒记忆。
纪方淮想想也是,还是姜直想得周到。
如果万一她永远恢复不了记忆,难道要一辈子吊着姜直吗?
好。
她们本来就是未婚妻妻,本来就有感情,现在不过是重温一遍罢了,应该很容易磨合吧?
这么想着,纪方淮渐渐睡了过去。
姜直把床头灯关上,在黑夜中,身体慢慢朝纪方淮那一侧靠近。
纪方淮醒来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姜直怀里,而且还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凑在姜直胸口
她立刻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姜直:我是有意的。
第10章 朋友
没关系,你以前也经常这样。姜直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留下无限遐想。
纪方淮愣在床上,尴尬得快要用脚抠出三室一厅,可能以前的她们经常这样,导致身体习惯性地往姜直身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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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多了个未婚妻(GL)——兮木萧萧(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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