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回身看见的就是她这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
“困了吗姐姐?”小花问她。
程迎夏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小花打开手中刚找出来的手电筒,四处照着,眼神仔细搜寻,然后说:“等会儿,我先把碎玻璃清理一下再睡,很快的。”
“好好好。”程迎夏立在原地,连声应着,看小花匆匆跑出去,拿来了扫帚四处清理着,之后还抖了抖床单,抖出一些碎渣渣。
程迎夏有些后怕,还好刚才那些玻璃没有溅到她脸上,毁容了可咋办啊。
一切处理完之后小花才说:“可以了,睡觉吧。”
程迎夏就等她这句话呢,再次点头如捣蒜般答了句:“好好好 ,困死我了。”
小花打着手电给她照路,她迷迷瞪瞪顺着光柱径直往床里侧走。
手里捧着的蜡烛舍不得放开,她左思右想,把它立在了床边的小桌上,然后脱鞋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小花打着电灯在四处走动,程迎夏侧耳听见渐渐接近的细碎脚步声,还有吹气的声音,突然睁开了眼睛,偏头朝小花说:“不要熄。”
她喜欢那样一束暖光,不刺目,无攻击性,又保有坚韧的热烈,伴着这样一盏烛火入眠,应当是良好的一种体验。
小花听此一言,转头看到程迎夏状似渴求的眼神,便收回鼓起的腮帮子,微微点了点头,回到自己那一边,关掉手电爬上床,也准备睡觉。
程迎夏拖动腿脚侧过身子,枕叠手背,紧盯那朵微光,烛光摇曳着,跳跃着,像被施了神秘的催眠魔法,不过一会儿她眼皮沉沉,缓缓合上眼眸睡着了。
睡前还不忘低喃一句:“小花,晚安。”
“晚安。”小花压低声音回应,恐赶跑了她的睡意。
自此两人一夜无梦,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
今天程迎夏没有赖床,小花醒的时候她也已经醒了,小花起床的时候她也跟着起床,还有幸见到了大树村早上六点钟的太阳。
简单吃了早饭之后,小花去村口的小卖部里买了个新的灯泡回来,程迎夏盯着躺在桌上的白炽灯泡,不知道该怎么去安装它。
小花也不需要程迎夏去动手做这些,她去偏屋里搬出来了一架□□,架到房间的墙壁上,就在灯的旁边。
程迎夏看见她三两下就爬了上去,旋开上面原有的灯泡残骸,然后低头叫自己:“姐姐,能帮我把桌上的灯泡拿过来一下吗?”
她懵懵懂懂地从桌上取过新灯泡,走到□□旁边踮脚将其递了过去,顺带接过小花取下来的坏灯泡。
小花说了句“谢谢姐姐”,便三下五除二地就把灯泡给安上了,看的程迎夏是一愣一愣的。
程迎夏如今唯一的想法便是:小花应该是万能的吧?怎么什么都会啊?
换灯泡虽然是个小事,她自己尝试一下也能办到,但小花这过分娴熟的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她自己旁观着,一点儿忙没帮上,让她感觉自己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程迎夏郁闷了。
小花还是跟昨天一样,吃完饭便出门干活。
由于沉浸在一种“我什么用都没有”的消极情绪中,程迎夏急于想通过什么方式来想证明自己。
虽然很不想去干农活,但她还是跟着去了,并且跟昨天不一样,没有一直想着偷懒,而是真的动手去干活。
确确实实的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不停滋生的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滴,程迎夏感觉自己很累很累,但看到小花的背影,她又觉得这算得了什么?
累了一上午,都没休息多长时间,中午回去吃了个饭,下午两人又回到了地里。
勉勉强强撑了半天,下午才干了半个小时,程迎夏便感觉自己真的快撑不住了,开始脑袋晕晕,眼冒金星。
吊着一口仙气已经不足以支撑她再完成剩余的动作,艰难地举着双臂,发现腰根本直不起来,程迎夏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完全不管地上有多脏。
反正已经够脏了。
抬起爪子看到满手的泥土,指甲里面甚至藏着泥垢,身上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染湿透,程迎夏终于绷不住情绪狼狈地大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小花却吓了个半死,急急忙忙跑过来蹲在旁边,满脸焦急:“怎么了?没事吧姐姐?”
程迎夏坐在地里,也不管哭起来脸上多脏,手上又有多脏,抬起胳膊用手背糊了一把脸,有些泥土蹭到脸上,瞬间变成了一只小花猫。
她哭着在说:“我没事,你别管我,我就是太累了。”
这话一点儿没说服力,但她固执的很,小花又讲了两句,劝说不动,只能无声叹了口气,静静在一边陪着她。
程迎夏还在声嘶力竭地抱怨,难过的情绪愈演愈烈。
“怎么这么难啊?我的天呀,受不了了!”
“你别拍了,快滚!给我滚远点。”
摄影师不听劝的还在拍,而且镜头怼的更近了。
程迎夏抓起手边一把泥土朝他扔了过去,几乎是怒吼着说:“都说了别拍了,你没听见吗?快给我滚啊!”
小花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塞进程迎夏手里,程迎夏一动未动,还沉侵在悲伤的情绪里。
她便只能又掏出一张纸巾,避开手上脏的地方,用干净的一边,擦掉程迎夏脸上的泪水,轻柔地,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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