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
好吧,你开心就好咯。
“所以后来呢,白狐的未婚夫离开了吗?”
江玄将书册卷成一卷,轻轻敲打手心:“未婚夫闻言气急攻心,当场呕血,此后使尽百般手段,欲逼白狐同自己回去。白狐百般不肯,与他斗智斗勇。到了最后,未婚夫没了法子,只好威胁道,白狐一日不肯同他归去,他便一日杀书生家一人,直到将书生满门屠尽为止。”
姜虞道:“好好的感情纠纷怎么还上升到杀人了呢,这……后来怎样了?”
江玄冷哼道:“未婚夫原是放狠话,并没有真想动手杀人,结果白狐听后,惊惧异常。恰逢一云游道士路过,白狐便向道士求助,说有狐妖威胁要杀她全家。道士便与白狐联手,里应外合,生擒了未婚夫,剥出他的内丹,将他打回了原形。”
“未婚夫数百年苦修,才有了今日这般修为,一朝被打回原形,没有数百年光阴,难成气候。白狐从此幸福安宁地与书生过起日子。”
姜虞听到这个结局,张口结舌,又觉得那位未婚夫实在有些惨了。板上钉钉的老婆和人跑了不说,还联合外人对付他,把他内丹都给挖了。
“这位未婚夫实惨。”姜虞感叹道。
江玄听她这般说,容色稍霁。
“愚蠢之人,得到这样的结果不过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姜虞道:“这位未婚夫虽然说不上聪明,但也说不上蠢吧。”
人家在书里已经那么惨了,书外还要挨你嘲讽。
“我说他蠢,其一,他与白狐多年朝夕相处,竟未觉察白狐心有他属。其二,发现白狐另嫁他人之后,他所用的手段简直蠢到令人无法直视。”
“我若是他,不必威逼胁迫,只要做两件事情——从手下选几个样貌姣好的狐女,去勾引书生,但凡书生动心,白狐与他的感情必生嫌隙。再暗中以妖毒侵蚀书生的体魄,天长日久,便能不声不响地叫书生一命归西。反正人族阳寿多不过百载,几年时间我未必等不起。”
姜虞听了不由转头看向江玄,见他神情认真严肃,全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不由倍感无语。
好好地看个话本子,他怎么有这么多可以吐槽的?
吐槽也便罢了,他怎么想的全是如何更好地拆散他人?
难道反派之所以为反派,正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是恶的吗?
姜虞不禁又想起书中江玄将原身斩于剑下的结局,顿时只觉脖子凉飕飕的。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神情僵硬,勉强朝江玄笑了笑:“江少主,我乏了,咱们还是别聊这些无聊的话本了吧。”
江玄挑开车帘朝外头望了一眼,见暮色四合,目极之处,青山隐隐,城墙连绵起伏,西门家的大旗遥遥在望,高高竖在城墙上,迎风招展。
“你睡一会,再走两个时辰,应该就到剑门关了。”
姜虞一听到“睡”字,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起昨夜梦中的场景。
虽是梦,但梦中的一切却清晰无比,宛如真实发生过一般——少年的双手是如何轻轻抚过她的身体,带起阵阵过电般的战栗;少年唇热似火,碾过她的唇瓣,轻咬她的耳垂,细密的吻如同细雨,密密地落在她的身上……
姜虞越想脸越红,藏在裙下的脚背微微绷直,只觉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江玄放下车帘回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女那张红透的脸。
“你怎么了?”
姜虞双睫扑朔,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没,没……”
车厢中光线幽暗,月光如水,从掀动的车帘缝隙中透进来,洒落在少女身上,映得她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水透。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幽幽暗香,像是某种香料混合着木樨花燃出来的幽香——那是一种江玄从未闻过的味道,冷冽与甜腻并具。
可马车中并未点香,这味道又是从何而来?
江玄微微倾.身,伸手朝姜虞额上一探。手掌贴上少女额头,但觉掌心下的肌肤温度滚烫,江玄不禁一惊,低声道:“你着了风寒?”
姜虞想起自己昨夜在被中闷出一身细汗,心觉恐怕是了,不然她全身上下怎么会这么烫?
姜虞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说道:“恐怕是染了风寒。”
江玄起身跳下马车,朝西门独秀的马车走去,站在车窗旁同西门独秀低语了几句,又折身回来,对姜虞说道:“今夜先不入关,先去西门家的关外别院小住一晚,请医士看看。”
姜虞点头道:“好。”
又说,“那你坐远些,别被我过了病气。”
江玄笑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弱不禁风吗?”
姜虞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只能自己往边上靠,尽力离他远些。不知为何,他若是靠得近些,自己身上便如蚁啮虫咬般难受。
绿毛龟从天机匮里爬出来,沿着衣摆爬到江玄肩上,蹲在他耳边,一双绿豆眼儿时不时扫视姜虞一眼,用水族方言叽里咕噜地说道:“我瞧你这小未婚妻不像感染了风寒。”
江玄知道这绿毛龟虽然好吃懒做,但毕竟活了数百年,也算见多识广,便以水族方言回问:“那依你之见,她这是怎么了?”
绿毛龟一双绿豆眼儿骨碌碌转了两圈,嘿嘿笑道:“龙性本.淫,她毕竟身怀龙族血脉,与人族不同。我瞧着,她倒像是发.情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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