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负责控制反步兵地雷,只要看到对面有人进攻,他就要按下手里的起爆器。每次爆炸都足以让冲上来的敌人退下去,这是他能坚持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可反步兵地雷不多了。
弹坑里有个空的弹药箱,里头的老式手榴弹已经被用光了。弹坑里还蹲着贝斯特,原本的五人小组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另外三人不知道去了那里,反正战斗打着打着编制就乱,也不知道是否活着。
贝斯特手边放着六颗摘掉后盖的手榴弹,一颗的铁环还挂在他手指上,随时准备丢出去。他的臂力不错,投掷很有准头,这块弹坑构成的阵地前不少敌人就是被他炸死的。
同样的,手榴弹也不多了!
拉斐尔和贝斯特都不知道他们所处的这条战线已经被放弃了。跟他们一条战线上的同伴原本是一个连,可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其他的人都在仅仅两三天的战斗中全部填进去了。
造成这一切的是英克雷的飞机,拉斐尔亲眼看到一架F-16炫耀似的从他们阵地上空飞过。而对方掠飞的原因是它刚刚炸掉了一门重炮。墨解阵和治安军的重武器几乎都被敌人的飞机给干掉了。
有英克雷的战机在,‘肯尼迪’号的螺旋桨飞机就不敢来支援。而没有空中支援,战斗就变得极其残酷。士兵就是个数字,死了就从花名册上划去而已。
战场上其实还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一台收音机里传出的女声。战场上到处都是灰土,可这部收音机一直被擦的干干净净。
收音机里是墨解阵播音员乌瑟曼的声音,轻柔又带着悲伤的语调一直在陪伴战场上的每一个战士。她从来不做太多鼓舞性的动员,只是简单的跟战士们聊天或者唱歌,并且表示会跟大家战斗到底。
乌瑟曼此刻毫无疑问是墨解阵所有战士心中的女神,很多人愿意为了她去死。她的声音是战场上无数人坚持下去的唯一慰藉。只是今天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任谁两三天没日没夜的说话唱歌都要嗓子沙哑。
贝斯特用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收音机,拉斐尔听到他似乎低声说了句‘我会守护你的’。
噗嗤……拉斐尔乐呵的笑出了声,贝斯特恼怒的回头瞪他。可不等两人吵几句,地面忽然传来震动,弹坑里的沙粒都在挑动。
坦克,敌人的坦克上来了!
要说政府军的什么武器最让墨解阵头疼,毫无疑问就是坦克。敌人的三个师装备了一百多辆M60A3坦克。开始的时候守军还有红箭-73进行防守,可后来英克雷连续炸毁多个弹药库,反坦克导弹变得紧缺。
要打敌人的坦克必须付出极大代价,很多时候就只能用最简陋的炸药包。可坦克是会动的,预先埋设的炸药包不好使,这时候就得有人主动上前去送死了。
当地面出现震动,拉斐尔和贝斯特就紧张的朝外观察,心里祈祷坦克不是朝他们这个方向杀过来。可让他们无比恐惧的是,他们对面大概百米外冒出个炮塔。
由于地面被炮弹炸的坑坑洼洼,坦克的速度不快。可它身后人影幢幢,显然有不少步兵跟随。拉斐尔和贝斯特连忙把目标看向他们所在弹坑后头,那里有个炸药包,专门用来炸坦克的。
“这次我去吧。”贝斯特没多少犹豫,抓过那个五公斤的炸药包对拉斐尔说道:“你负责引爆反步兵地雷掩护我,别让那些跟随的步兵把我打死在半路上。”
对面的坦克在弹坑里慢慢前行,拉斐尔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贝斯特倒是洒脱道:“我知道你有老婆孩子,你好好活着吧。”
两个同伴在战场上结下生死情谊,此刻就在弹坑里用眼神做最后的告别。贝斯特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一个纵身就从弹坑里跳了出去。
看到有人跳出来,对面坦克的并列机枪立刻开火,连带车长指挥塔上的重机枪都在射击。没个两三下就把贝斯特压制在一堆瓦砾后头不能动弹。
拉斐尔看的心急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两人也都是头一回面对坦克,一点经验都没有,只能干着急——这种危险的打法,有经验的应该都死了。
嗵嗵嗵的一阵机枪扫射后,对面的坦克甚至干脆来了一发榴弹,一炮就把贝斯特躲藏的瓦砾堆给炸了个四散纷飞。
“贝斯特!”拉斐尔狂呼一声,趁着漫天灰尘遮眼也跳出弹坑,想要把自己的同伴拉回来。而就在他纵身出来的时候,一声更加剧烈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地面的震动甚至让人无法立足,直接倒地。
此刻在距离梅里达市一百多公里外,刘萌的导弹旅终于横跨尤卡坦半岛几百公里距离,搞定一路上的各种阻碍和麻烦,把教导营的上百台车辆机动就位。
此刻一发又一发的M7导弹不断发射升空,弹体带着耀眼的尾焰画出漂亮的弹道。这些导弹将在高空飞行几分钟后落在经过计算设定的落点,强大恐怖的爆炸能给予梅里达前线有力的支援。
在前线的炮兵观察员为这些导弹进行落点校正,每一枚落下的弹头都能将处于攻击状态的墨西哥政府军炸的鬼哭狼嚎。
位于最前线的拉斐尔好不容易刨开浮土把贝斯特拉出来,然后这兄弟俩就看到刚刚还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那辆坦克被一枚从天而降的弹头给炸了个底朝天!
整个战场局面到了最后摊牌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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