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章珩琰当即要去拉薛昀笙。
他的夫君是如此的骄傲,何时双膝跪地过!可薛昀笙按照用力,就是不肯起来,“臣所犯之罪,希望陛下不要殃及臣的家人,臣所作所为皆为臣一人所为。”
薛昀笙这些话反而让章珩琰很是奇怪,“夫君你犯了什么错?起来再说!”
“臣入宫前和他人有私情,却还是隐瞒陛下,如今得到陛下宠幸,惶恐之极!”
“你那里有?”章珩琰那里不知道薛昀笙的身板出现了那些人,他哪里和被人不清不楚啊。
薛昀笙没有回答章珩琰的反问,自顾自的说着:“臣曾和一少年两情相悦,并且臣如果前那少年已怀有身孕。如今陛下既然已经知道此事,臣也不隐瞒了,只求陛下要责罚就责罚臣一人,放过罪臣的家人。”
“那明明就是我啊!”章珩琰反驳着。
只见薛昀笙摇摇头,唇角带着些讥笑,“陛下说笑了,少年身份低微,怎能是您呢。”
不,他不承认自己是哪个少年!
或者他的夫君,在生气。
原来他的夫君,一直没有原谅他,只是在这等着呢。
“您是帝王,大政的帝王。”薛昀笙眨了眨眼,沉闷的语气直接让章珩琰心里极为不舒服。
“那就是我!夫君你好好看看。我在这!”
面对章珩琰近在咫尺的哀求,薛昀笙无动于衷,“不,你不是他。”
这句话直接把章珩琰判入死刑。
闹吧闹吧,既然少年帝王喜欢玩,他就陪着少年帝王玩的开心点。
如少年帝王想的那样,薛昀笙心里闷疼的想着。
“我就是他,夫君你明明知道。”
“陛下莫要再喊罪臣夫君,臣当不起!”薛昀笙惶恐的说着。
“你起来!我说你是你就是!你我拜堂成婚了,你就是我的夫君。”章珩琰拉着薛昀笙起来,见薛昀笙不起来,直接也坐在地上抱住薛昀笙不撒手。
就在薛昀笙和章珩琰闹的时候,赵公公就已经把现场清理干净了,只留下两人。
被少年帝王紧紧抱住的薛昀笙,看着一脸委屈的帝王,“陛下这样玩,就没意思了。”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却说着最让人伤心的话。
“我没有玩,我是认真的!你就是我夫君!这一辈子都是!”章珩琰深知和薛昀笙相处之道。
薛昀笙也知道章珩琰最会拿捏他那些地方,他知道自己太过于心软,而少年帝王就是凭借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他,把他当猴子看。
“陛下莫要在胡闹了。”薛昀笙如同看待一个顽皮的孩子。
“臣的夫郎已然被人抓住,连同肚子里的孩子都生死不知,陛下一介男儿,怎能如此胡闹行事!”
“我这就去昭告天下,我就是你的夫郎!”
“陛下莫要再胡闹,这天下之主可不是如此胡闹的!”
“你生气就生气,不要不要我!”章珩琰露出几分脆弱的神态,突然面上一白,颤抖着,“肚子……肚子疼。”
豆大的汗珠瞬间从他的额见落下,他捂着肚子疼着咬唇。
薛昀笙也是一惊,赶紧抱起少年放到软榻上,刚想离开找太医,却被章珩琰拉住衣袖:“夫君,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来人,叫太医。”
薛昀笙只能朝着门外喊,一直注意着这里情况的赵公公立马吩咐宫人,然后推门进来。
看见软榻上拉着薛昀笙的章珩琰疼得直冒汗,异常的担忧。
太医很快被逮了过来,气息都没喘匀,连忙给陛下搭脉。
“陛下气急攻心,动了胎气,微臣开几幅安胎药给陛下服用,切莫在让陛下动气!”太医忧心的嘱咐着。
“嗯。”薛昀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过他对少年帝王是不是真的动了胎气表示怀疑。
“不要走!”章珩琰抓着薛昀笙的手哀求着薛昀笙。
薛昀笙不言,任由章珩琰拉着他的衣袖,目光温柔,另一只手搭在少年帝王的脸上。
“陛下不让我走,臣自然不会走。”
陛下!章珩琰此刻才重视起这个称呼,原来自始至终就没有原谅过他。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章珩琰的眉头似乎因为疼痛都皱起了,他露出脆弱的姿态挽留着。
“臣没有生气,臣不敢生气。”薛昀笙柔声说着。
“明明你就生气了,我明明就是周堂衫和张琰,你为什么不承认!”
“陛下千金之躯,还是不要提这些了。更何况陛下要玩,臣会陪着您玩个痛快。”
“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心里难受,孩子也难受!”
“好。陛下要臣怎么对你说话。”
“我……要你原谅我!行不行!”
“臣从来没有怨怼过陛下,何尝来的原谅。”
看薛昀笙油盐不进,章珩琰心里也不开心,他异常的委屈,他的顺从和好脾气,只对着薛昀笙,如今薛昀笙这个模样,他也束手无策。
他哀求,薛昀笙不接,他道歉薛昀笙不接。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落下,抿嘴不言的少年看着异常的柔弱。
少年帝王的眼泪,一直只因一个人而落。
薛昀笙抹去了那颗滑落到了脸颊的泪水,“陛下因何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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