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某处租赁的公寓内。
    “咣当！”
    小柱耸搭个脑袋，手里拎着点吃的，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买的啥啊？”大柱穿着大裤衩子，随口问道。
    “烧鸡，熟食啥的！”小柱心情明显不是很美丽地回道。
    “你咋了？！”大柱接过吃的，随即坐在沙发上，一边往外拿着食品，一边冲小柱问道。
    “……老二呢？”小柱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后，岔开话题问道。
    “整个骚娘们，打小炮去了吧！”大柱言语十分粗鄙的回了一句，随即用筷子夹着花生米问道：“输了啊？！”
    “操他妈的，四圈麻将，一把没糊！最近真是没点！”小柱喝着啤酒，摇头骂道。
    “输多少啊？！”大柱顺着话茬问了一句。
    “六七千块钱！”小柱应了一声。
    “大哥，你是卖煤的！！不是他妈的卖海洛因的！”大柱一听这话，顿时有点急的呵斥道：“你这一天好几千的，啥时候是个头啊？！挣这点逼钱，都不够你点两把炮的！”
    “你别墨迹行不？”小柱皱眉回了一句，他与众多赌徒一样，最烦的就是别人劝他，哪怕他心里知道，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为他好。
    “不是不能玩，是你他妈的小点玩着啊！！咱啥身板，自己心里没数啊？！”大柱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你有完没完？！”小柱顿时露出一副要撕逼的架势。
    “没人鸡巴管你！”大柱叹息一声后，就不再吭声。
    屋内安静，二人沉默的喝了会酒，随即小柱脸色通红，一边吃着烧鸡，一边问道：“世忠这两天过来了吗？！”
    “最近他哥和那个什么耀，要合伙投资！他挺忙的，没事儿过来干啥！”大柱摇头。
    “那咱这躲到啥时候是个头啊？！活儿也干不了，他也不过来，咱饿死啊？！”小柱抬头问道。
    “你什么意思啊？”大柱顿时皱起了眉头。
    “……啥什么意思啊？！他那边不平事儿，咱就得躲着，这天天不进钱，喝西北风啊？！”小柱摊手回道。
    “啪！”
    大柱一听这话，顿时把酒杯砸在桌上，随即指着小柱，非常认真地说道：“你别输俩逼钱，就红眼了！！咱帮世忠干这事儿，是他妈的报恩！咱为啥能卖煤啊？！本钱谁给的？！我告诉你，你要跟世忠扯没用的，别说我跟你急眼！！”
    “我发现你是不是精神不好啊？！你报恩没问题，但咱是不是得吃饭啊？！操他妈的，你自己一顿就能吃六个大包子，这不花钱，人家白送你啊？！”小柱有点急地说道。
    “别扯没用的！！吃饭肯定没问题，指定饿不着你！”大柱十分认真地说道：“做人啊，得讲究！！张世忠帮咱办了多少事儿，你心里没数嘛？咱就回馈这一件，你还他妈还要跟人家扯没用的！事儿能这么干吗？！”
    “行，行行，你牛逼，你仗义，我不说了，行不！”小柱直接摆了摆手。
    “操！”大柱骂了一声，就没在说话。
    ……
    另外一头。
    王栋回到宾馆洗漱了一下，随即连夜就要开车走。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刷！”
    王栋开门，门前站着新宇。
    “是爷们吗？！”新宇叼着烟，问了一句。
    “……你丫想怎样？”王栋咬着牙，迈步就要往出走。
    “我问你，是不是北京爷们！！”新宇再次只问了一句。
    “怎么的？！”
    “出去搂一圈！我赢了，这事儿掀过去，我输了，我给你跪下，你把嘴巴子打回来！”新宇非常了解王栋这类人的心理活动，随即语气轻松的招呼了一句。
    “操！”王栋转身就进屋取车钥匙。
    第937章 是朋友，还是跟班？
    深夜11点多，石家庄某放局的麻将馆里。
    在家和大柱吃完饭的小柱，此刻背着手，站在一张麻将桌旁边，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热闹。这种事儿在东北有一个专业术语，叫卖呆儿！他主要形容的就是来麻将馆玩，但还不参与赌博的人。
    这个卖呆儿的风险成本很高，你要光看，那一般都没啥事儿，但要嘴欠，不停的看着人家牌瞎支招，瞎说话，那很容易挨削，但好在小柱话还挺少，因为他过来也有别的目的。
    “柱儿，来了啊？！”门口处，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迈步走了进来，笑着冲小柱打了声招呼。
    “呵呵，过来溜达一圈！”小柱点头。
    “玩两把呗！”中年明显是老板，所以冲小柱招呼了一句：“我再给你攒俩人！”
    小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思考一下，迈步就走到了中年老板旁边说道：“韩哥，你出来一趟！”
    “呵呵！”老板站在柜台里，听到这话一笑问道：“出去干啥啊？！”
    “你就出来吧！”小柱再次叫了一声。
    “你等等！”老板拍了拍小柱的肩膀，随即弯腰伸手拽开钱匣子，从分好的钱内，直接抽出一摞一千的。
    小柱愣住。
    “柱子，咱是朋友，但朋友不为难朋友！”老板一笑，将钱一边推给小柱，一边说道：“最近你手气不太好，听哥一句劝，别玩了！这钱你拿着，找地儿吃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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