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一段路,傅离在路边见到一家宾馆,同玉笙寒提出要住在这儿,玉笙寒也同意了。两人进宾馆找了两间房间,简单收拾一下之后,傅离便来到了玉笙寒的房间。告诉了玉笙寒,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关绍元家,选择住宾馆。
玉笙寒听完之后,挑了挑眉,说:“我明白了,你是因为这个镇子充满了性别歧视的风气而选择离开关绍元家,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住的宾馆也是黑笼镇的居民开的。而且住关绍元家好歹不用花钱,在这儿还得给这些性别歧视的人钱。”
“对哦。”傅离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玉笙寒像个担心孩子成绩的家长一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唉呀不管那个了,我现在得告诉你,我是从哪儿得知妄山的秘密的。实际上,是我昨晚遇到了顾寒滨的女朋友……”
傅离把昨晚张美歆同他说的事情,告诉了玉笙寒。玉笙寒听完以后,眉头深锁,他思索了一番,接着问傅离:“你想救蒋诗礼吗?”
傅离瘪了瘪嘴,说:“说实话,不想。”
“但是你不想辜负张美歆的嘱托,所以想阻止顾寒滨,是吗?”
“是。”
“你觉得你要怎么样才能阻止顾寒滨?”
“这个……我想想啊。既然张美歆不想让我们告诉顾寒滨说我们已经见过她了,那么我肯定不能直接去和顾寒滨说,可是如果不和顾寒滨说,我们又怎么能阻止他呢?一个想杀人的人怎么会听我们这些外人的劝阻。而且他也已经犯罪了,不管他杀不杀蒋诗礼,只要他被警察抓到,就是死刑,可是张美歆又说了不想我阻止警察办案……啊啊啊啊啊,”傅离烦得躺在床上猛抓头发,“太难了,我太难了。”
玉笙寒微笑着看向傅离,说:“小狐狸,别抓头发,小心秃顶。”
傅离立刻停下了抓头发的动作,哀怨地盯着玉笙寒。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保护蒋诗礼。”
“不是吧?!”听说要保护蒋诗礼,傅离激动地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那,那可是个罪犯啊,不能把他制裁也就算了,还要保护他,凭什么啊?”
“既然张美歆说了,要阻止顾寒滨继续犯罪,那么不管怎么样,蒋诗礼都得活下来。”玉笙寒抬起头,见傅离依然是气鼓鼓的模样,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说,“冷静点,坐下。”
傅离虽然很生气,不过还是乖乖在玉笙寒身旁坐下了。
“我们不能让蒋诗礼死,但并不代表着我们就要去保护蒋诗礼,我们要做的,是让警方确保他的生命。只要警方出动,凶手就一定会改变他的计划,做出一些行动,我们只要在那时候去阻止顾寒滨,就好了。”
“好吧。”傅离极为不情愿地答应了,他双手托着下巴,嘟哝道,“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凭什么啊,凭什么有些人犯了罪也能风风光光活着,那些被害者却要遭受辱骂,甚至失去生命?凭什么为了爱去报仇的人,反而成为了会被判死刑的罪犯,那些一开始的加害者,我们却要去保护他们?”
玉笙寒伸手,轻轻揉了揉傅离的头发,说道:“现实就是如此,总有许多不如意,总会有许多罪犯得不到应有的制裁,那些用各种方式毁灭别人一生的人,他们不会记得受害者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他们只会在落入法网的那一刻,怨恨那些为受害者伸张正义的人,怪罪他们过于严苛。杜仲和伍知原已经用生命来赔罪了,接下来的那个,大概只能让他用牢狱生活,来为张美歆赔罪了吧。”
傅离自然明白玉笙寒的意思,人生就是有这样多的不如意,就是有一些罪犯,他们可以靠着钻法律的空子,可以靠着强大的身份背景,可以靠着未成年或是精神病的身份,逃脱法律的制裁。而那些可怜的受害者以及家人,却对那些罪犯毫无办法,只能默默落泪。
他心底还是希望顾寒滨复仇成功的,可如果真正的被害人张美歆不希望顾寒滨去复仇的话,他也只能尊重张美歆的想法。
傅离来找叶澜的时候,叶澜正安静地坐在休息室内看书,他坐在休息室内的轮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犯罪心理学》,下午正耀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傅离踱步走进屋子,想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不过他似乎刚进门就被叶澜发现了,还未走到叶澜面前,便听他说:“有什么事?”
既然被发现了就不必小心了,傅离找了张椅子坐在叶澜对面,说:“我就想,来找你聊聊。”
叶澜抬起头,见来者是傅离,微笑着说:“是你啊。”
“是啊,诶,你看这个做什么?”
“据说国外很多案子,光是靠着分析死者的死亡时间,死亡地点,死亡方式,死者的身份特征等,就能推断出凶手的身份,我也想试试看。”
傅离心里一惊,尽管张美歆说了不需要干涉警察办案,可或许是在心里已经认定了顾寒滨是为爱复仇的一方,因此,他私心还是有些不希望顾寒滨复仇失败的,于是问道:“看出什么结果了吗?”
“没呢,才刚开始看没多久。”叶澜将书签夹在刚刚看的那一页,接着将书合起,随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问道,“要聊些什么?”
“唔,其实还是想聊关于那件杀人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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