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继国严胜本人的想法,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同,大概看向世界通透许多的缘故。
有的鬼朝着与它完全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偏执且无法为地府工作偿还罪孽的那一类,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继国严胜打算离开,童磨临了说了一句:“黑死牟殿,你说为什么那群鬼杀队的会在这个知道重新聚集起来,这种现象太有意思了,不是吗?”
“……”
“我猜都是那个叫青木未来的小姑娘搞的鬼,她曾经被杀掉之前不是说了吗?”
黑发男人沉默瞬间:“我不会记住一个人类的名字。”
“哈哈哈哈!哪怕这是唯一一个下不去嘴只能被杀掉的食物也不能在在您心中留下一丁点痕迹?”
其实地府人间,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第62章
青木未来跟时透无一郎分开回家,却在途中让她遇到我妻善逸。也不是途中,是电车站台旁边的椅子坐着的人,男生两手抱着书包,颜面盖着不知道从哪搞到手的旧报纸。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可也早过了学生乘坐电车的高峰期,站台这边几乎没有什么人。
她嘴里叼着刚买来的棒冰,盯着绝对眼熟的人影,有点懵,因为这好像不是回善逸家的电车站?
红色的夕阳与黑色的建筑影子将金发少年的身体分成几块,气温回转,生命的迹象在水泥缝里喷薄待发。露在光里的是从报纸下面露出来的头发,微微压了褶子的白色衬衫,还有灰色的校服外套口袋里插着的一支笔。
他手蜷缩着,裹着新换纯白纱布。这附近她记得有个医院来着,说不定去换药了,可是那是医院啊。
她倒是没想自从那天时透无一郎不小心说出那种话后,第一次跟善逸的见面是在毫无准备下。
我妻善逸从来没有跟她,或者是祢豆子讲过自己的手再也不能握剑的事。剑对于他或者说他们三个来说意味着什么,青木未来都知道。
真叫外人唏嘘,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姑娘,没有超能力拯救世界也没有鬼神满足愿望,生于平凡现实的世界……别说治愈伤口,或许从超市那早就不是伤掉一只手的代价。
哎,幸亏没有如果。想到这儿,脸上肌肉擅作主张露出一个微笑,就像小时候摘到一朵花,或者偷吃妈妈藏在柜子里的零食那样的窃喜。
真是,太好了。只要去找花子君的话,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她咬着因为贪凉买的冰棍儿,走到椅子后边俯下身:“耶耶耶!善逸!你猜我是谁!”
手直接压下。
我妻善逸刚打医院出来,在这儿等着坐电车回去。等车的时间里正好找到两张不知道从哪来的报纸搭在脸上,可以遮住太阳,就是没想到刚合着眼待了一会儿,听见有人从正脑袋顶喊他,声音熟悉可还没反应过来——报纸就被这小妮子全糊在脸上。
“哈哈哈哈!”
青木未来看他像个濒临溺亡的鱼,这才放过他。我妻善逸狠狠把报纸从脸上扒拉下来,果不其然就是她。
“青!木!未!来!”他吼她,“哈你个头!会窒息好吧!”
这边不挨着学校也不属于青木常坐的电车线,所以看到还是蛮让人惊讶,可这也抵挡不了他想‘回报’这小妮子的心。
说着就扑上去,青木未来连忙后跳举手投降,没被逮着:“认输认输!善逸前辈!”
“真是的,你怎么在这?”把报纸叠吧叠吧塞进旁边垃圾桶里,只能灵活使用一只手让动作显得笨拙。
“路过,坐电车回家而已~”青木未来不说原因,反而从嘴巴里把冰棒拿出来一分为二,“赔礼,吃不?”
她买的是那种带两个棍儿,可以被掰开吃的冰棒,一开始只是因为这种足够大一个人可以拥有双份的快乐,但这时候成了她向我妻善逸道歉的任务道具。
男生拄着长椅,对这跟海蓝色的冰棒一脸嫌弃,她好想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我就来得及咬了一口,你这部分我完全没有碰过,不吃就算了。”
“……这种吃完舌头会变蓝,还没有到夏天亏你能买到啊!”
“嘿!废话好多,吃你的就是!”
最后的画面还是一高一矮两人蹲在车站边上舔冰棍,远处传来电车划过轻轨的声音,太阳的影子一点一点消失在地平线以下,女孩的影子跟少年渐渐重合。
两人在风里啃冰,不一会儿手脚冰凉。
途中路过的电车飞驰而过,掀开他们的头发,趁着扩大许多倍的噪音中,卷发姑娘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叼着木棒漫不经心的男孩子。
跟以前没什么变化,脸上还是有点婴儿肥,萝卜眉毛,拖把头。
但或许是时机恰好,他的侧脸隐藏于明明灭灭的光跟来来往往的人里。
“善逸,你的手最近还好吗?”
“嗯,完全可以啊,怎么忽然问这个。”我妻善逸没动,只含着蓝色的冰,还剩下一点。
“我是说啊,如果给你一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机会,你怎么选。”
散漫于飞鸟虫蝇的视觉点凝聚,我妻善逸尚且还不知道距离自己不过十几厘米的姑娘在想什么,根据平常:“你这个问题我好像听祢豆子刚说过,不过如果真的有那种愿望,肯定要付出什么代价……那就很难受了,如果不能选择不劳而获,还是不要了,因为你想嘛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我宁愿相信能落在炭治郎那个老好人头上,而不是我这样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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