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
回想起那些年他沉迷观看的极乐净土之类的歌曲,突然也有点好奇。
要是我没学过,就看过很多遍的舞蹈,我能够在这个阵法的加持下跳出来吗?
狄让:
梁山啊
他语重心长地劝导:这阵法虽然不科学了一点,但它也是有遵循基本法则的,不可能凭空让你学会舞蹈。真要能学会,那我不如去开个舞蹈教学班,包教包会,一次搞定,多赚啊。
梁山:可是你也出不去啊。
狄让被痛击灵魂,他痛苦地捂住胸口:说的也是,在这里没谁会对舞蹈有需求。在这里,连钱都没有屁用,我真是想想就心痛,我好不容易赚了那么多钱,那是就有望首付了,结果就被弄来了这里
没事没事,梁山努力安慰他,反正首付也就一个开始,成功了你还要还几十年贷款。在这你还不用还钱了呢,每天在游戏这里除了吃饭需要花点积分,住还是挺舒服的,一分钱不花呢。
狄让:也是,我们NPC比你们赚的多多了,一次密室赚的积分是你们好几倍呢。
梁山:
一时之间,他竟然没想到该怎么怼回去。
探头看了看周围,发现除了他们俩就没人了,梁山挠挠头,感觉十分奇怪:我苏哥哪儿去了?照理来说,他应该在这里的啊,他不会没等我就走了吧?
是啊,他就是没等你。
狄让冷静吐槽:在男朋友面前,你算什么?啥也不是。
梁山噎了一下,但随即十分惊喜:我贺哥来了?我还以为这密室他没法出来呢,他们俩干啥去了?不会联手去干架了吧?
差不多吧。
想到之前的场景,狄让就很愁:他们俩先上去看戏了,怕你一个人在这被偷袭就让我在这等等你。还说什么,怕楼上的场面太血腥,一会儿打起来不好看,毕竟大家关系不错,等等万一把我爸给打了,也怪不好意思的。
说着说着,他就开始生气。
特娘的,他们都知道不好意思了。
就不能不打我爸吗?!
梁山劝他:苏哥他们应该不会那么不给面子,我觉得肯定不会上去就打的。他们这么说,应该是觉得你爸可能老当益壮,身强体健,肝火还有点旺,不小心抢先对他们出手了,所以他们才会反打。咦,狄哥你爸应该不会那么暴脾气吧?
狄让努力思考:我也不知道啊,虽然有记忆,但我还是扮演的那个,我们俩就表面父子。我进来之后他就没有鸟过我,一天到晚在房间里对着家里照片看呢,恨不得自己钻进去。
梁山:
他回忆起当时打开门看到的那一幕,喉咙干涩的询问道:狄哥,你的意思是你爸是那个卡在门框上,一推门就直接从上面掉下来的脑袋?
是啊,狄让理所当然的点头,你们没看见我后来还偷偷地把他和照片放一起了吗?本来还想给他点个香的,我记得他不抽烟,怕这个味他不喜欢,就没给他点。
一想到之前他们在厂长的注视下,翻他的办公室还拿走了录音笔,梁山就觉得背后发凉。没出事真是太不容易了,看来厂长的脾气其实还挺好的,而且
梁山由衷地感慨:狄哥,我觉得厂长对你其实还是挺宽容的,你看之前我们在他那里乱翻,他都没有动手,一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不是,狄飞残忍地揭开事实真相,因为当时贺铉在外面蹲着,我爸怕被他打。
梁山:
这真是
NPC界感觉也非常地从心呢。
此时楼上的场面已经极其火热,凭借着一腔不愿去死的决心,玩家们行动力很强的在走廊那边来回摸索。路肯定是没找到的,毕竟苏子黎他们之前并不是走的正常路线,但是他们够莽啊!
在发现走廊尽头的墙壁与边缘有些许不同,一看就是后面有人再砌了填上去的之后他们把墙壁给拆了。
有一就有二,拆了一回之后,第二次就是熟门熟路,熟练快捷,拎着大锤加上之前找到的剔骨刀,甭管它合不合适了,能用就行,一群人哐哐哐以超过拆迁队数倍的速度飞快就把墙壁给拆了。
拆完他们就看见了那个悬挂在走廊上的,散发着一股腊肉香味的猪头。
在临近中午的这个时间点,闻到这股味道其实会让人有点饥饿,腊肉喜爱者脑子里还能播放出一段色香味俱全的炒菜视频,最差也能想想出那种九宫格照片中的一张。
想想就让人想吃午饭。
可惜在场的玩家,没有一个人能有食欲。甚至回忆起昨晚那道香喷喷,肥糯糯,好吃的让减肥的女孩子们都忍不住多吃了好几口的红烧肉,他们差点当场吐出来。
风干到干瘪的猪头悬挂在半空中,此时,那张像人类微笑着一样的嘴巴大张着,一张同款风干皱巴巴的脸从里面艰难地挤了出来。
他凝视着他们,或者说是凝视着他们中的一个。
你竟然真的被分配到了这个密室,干枯到仿佛已经与骨头融为一体的嘴巴张开发出夜枭般诡异的笑声,阴森森地,让人心头发凉,准备好接受你的审判了吗?
第88章
在凿墙之前, 苏子黎他们的经历已经被其他玩家分析了一遍又一遍。初步判断, 在这个转弯口,或者说以这个猪头为分界线, 在外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只有进入里侧之后,才有可能会被袭击。
具体被什么袭击,苏子黎他们一笔带过没有提,只是告诉他们这里面很危险,是鬼物的栖息地。
想想昨晚还有之前观看审判的经历, 玩家们都是小心谨慎到了极点。恨不得随身端着黑狗血,脸上贴满黄符纸,随时随地准备向外冲锋,两脚抹油。
但准备地再充分的人也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个开门红。
扑面而来的,是带着腥臭的阴森气味。
仿佛是什么不可名状的怪物被唤醒了, 那个干瘪丑陋到有些可笑的猪头颤动着, 自它嘴中挤出来的那张人脸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
不知自何处, 传来了瓷器龟裂的清脆声音。
咔嚓
灰尘和四处扬起的粉尘混为一体,模糊了视线。
整个房子像是巨人手里的玩具一样,被轻易揉捏破碎。细密的裂缝从墙壁到地面, 疯狂蔓延, 连同那张人脸一起轰然破碎。
玩家们惊恐地尖叫着, 转身逃窜试图逃离这个快要倒塌的地方。但当他们转身想跑的时候, 才发现一堵厚实的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堵在了他们身后。
他们,无处可逃。
骗子!他们都是骗子!!
兵荒马乱中,有人惊恐地嚎叫起来:他们和这些NPC都是一会儿的,他们要害我们。故意让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让我们来送死,等我们都死了,他们就能出去了!
苏子黎他们走过来时,就听见了这几乎是指名道姓的指责。
看来他们精力还挺旺盛啊,苏子黎微一挑眉,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发黑锅,不和你们串通一下,都对不起他们说的这话。
自突如其来享受到福利后,贺铉就一直跟在苏子黎身后,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背景墙都在飘洒粉红色的小花花,靠近他就可以嗅到一股快乐的味道。
闻言,飘洒的小花花停了。
贺铉皱眉道:我让他们动作快一点,尽快搞定吧。
不用,该怎么来就怎么来。苏子黎拉着贺铉的手,低声笑道:贺BOSS,我们俩就在边上看戏,行吗?
行。
行,有什么不行。
这种情况,就是苏子黎问他能不能反过来把厂长他们打一顿,贺铉都会说行。
于是,在玩家们惊恐叫喊声中,苏子黎优哉游哉地搬了个凳子,开始在边上围观。
咔嚓
墙壁抖地更加厉害了,仿佛是地震现场遇上了年久失修的豆腐渣工程,振动的幅度堪比刚出炉的米糕,duang~duang~地来回弹动。
在外面看见这种场景,也许会觉得有趣,现代年轻人们估计百分之八十会掏出手机,立刻给朋友圈或者朋友录下一段小视频,再配上一句以卧槽你看我看到什么了为开头的倾述句式。
但如果你身处在这建筑内,你可能就会被扑面而来的粉尘呛地哮喘发作,呼吸不畅,顺带心率飞涨,两腿发软,恨不得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砰
咦,怎么就真的跳下去了?
苏子黎惊了。
这心理素质不太行吧?我听隔壁一直在喊,感觉还在精神恐吓状态,还没正式进入惩罚呢,他就吓得直接跳下去了?
他拉开窗户探头一看,发现跳下去的是004。他看起来是个体型肥硕的胖子,但行动起来却比常人更加敏捷,也更加果断,在发现事态有变之后,他就准备逃跑。
跳楼听着是很蠢,但如果这楼只有两层楼高呢?
004熟练地护住头脸,直接往下一跃,厚实的脂肪成了最好的缓冲垫,只是在地上翻滚了两个来回,他就利索地爬了起来,起身就开始往外面跑。但还没跑出去几米
噗嗤
地面上诡异地涌出了一根尖刺,直接把他像是串烧烤串一样,捅了个对穿。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淌下来,将那根尖刺染上了一层深色。
004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见透过自己胸腔扎出来的尖刺,他茫然地伸手挣扎了两下,但却无法将自己从这根尖刺上拔下来。
很快,他就失去了动静。
蠢货。
隔壁有人怒骂了一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就被墙壁的异动给惊地说不出话来。
扭了半天都没倒塌的楼房,在这一刻揭开了它为什么质量那么好的秘密,因为它的本质,根本就不是一幢房子。细小的眼睛自墙壁缝隙中睁开,密密麻麻的,带着无尽的仇恨和审视,凝视着所有人。
痛苦的嚎叫声在耳畔响起,一声又一声重叠着。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老师你不要这样,不要碰我!
妈妈你不要打我了,我好疼啊好疼
厂长的醒来只是一个开始,作为密室的核心,他的愤怒将整个密室都唤醒,以一种残酷直接地,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状态,将密室的本质鲜明无比地展露在众人面前。
根本不是什么阵法,也不是什么玄学。
所谓的公平之称,所谓的称量,不过是无数受害者的怨念叠加在一起之后,对你进行审视。如果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中有一件与他们的经历重叠了,那怨念就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直到密室将你杀死。
贺铉抓着苏子黎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在他身边,墙壁勉强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只是看着面前不断翻涌着的墙面,苏子黎只觉得脚下发寒,毛毛地站着都很不自在。
贺铉看出他的不适,低声安慰道:没事,他们不会对我们动手的。这个密室吸纳了太多受害者的怨念,因为怨念没有理智,平常安眠状态还比较好处理,这种情况就会比较激动。等厂长处理完,再安抚一下他们就会安静下来了。
安抚?苏子黎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你说的安抚,指的是审判吗?
是,苏子黎在这个密室已经满足了离开的要求,贺铉说话就比较随意起来,你可以把这个密室看成是一个镇压怨念的地方,这世界那么大,看着光明,实则隐藏着无数黑暗。而在黑暗中发生的悲惨事件,远比所有人听到的更多。
也许受害者已经去世了,但他走之前所产生的怨恨,畏惧,不甘这些都是存在的。
没有这个密室的话,正常人一辈子也不可能看到,感觉到这些东西。但在这里,他们能去追逐他们曾经没有得到的公平,所以每一次被唤醒,每一次杀人,它们都会很激动。
刚开始其实是没有审判这个流程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压制起来也越来越麻烦,所以才顺势出现了审判。
贺铉语气平静地道:恨的话,多杀几遍就是了。反正这些人,死有余辜。
苏子黎莫名想到了上个密室中的潘金花,他对贺铉提起她,并感慨道:感觉她还挺适合这里的,如果是她的话,才不会搞什么电视直播,肯定是当着所有玩家的面,直接把那些人宰了。
说不定还会让习惯了新式宰杀的屠宰场,重新回忆起老式屠宰的场面。
一个人,一把刀,一只开膛破肚的猪。
想想就觉得很解气。
这位小哥,你是觉得我刚才的主持不好吗?
幽怨的女声响起,吓得苏子黎一激灵。
鲁老师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穿着一件米色的裙子,半场短发加上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有文学气息,还有一点常年管教小孩留下来的威严。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子黎连连摆手,鲁老师的主持也很好,那么好听的声音,听着都是难得的享受。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会说好话。
鲁老师幽幽地叹息一声,随后没几秒就脸色一正,从演戏矫情模式一下子就切换到了正经脸:不逗你了,既然是贺铉的朋友,就来一起看吧。
审判了那么多次,没点观众,总觉得不太对劲。
对于这种一点都不过分的要求,苏子黎自然不会拒绝。跟着鲁老师到了隔壁特地被清理出来的房间里,才发现狄让和梁山早就已经搬了个小板凳乖乖地坐在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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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密室逃生——茶浅芜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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