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琪板着走了进来，警员递给两个人一人一张单子：“填表。”
    两个人低头填表。
    李美琪冷冷地道：“人才啊，你们两个兴致不错啊，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赵羽看看王维，王维看看赵羽。
    “知……知道……。”赵羽道。
    “知道什么？”李美琪问。
    赵羽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
    李美琪道：“快点填表，赶紧死出来。人渣。”
    “唉！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王维道：“你怎么可以骂人呢？我们怎么了？我们花自己的钱，去消费，也没强迫良家妇女，我们是好人啊，我们……。”
    赵羽道：“这种事又不是偷、不是抢，你情我愿的，对不对，往小了说，大家各取所需，往大了说，我也是用自己的血汗钱和身体去扶持女性自主创业，支持国家经济发展建设啊！”
    李美琪看着赵羽和王维：“你们俩还要脸吗？”
    赵羽和王维对视一眼，一起低下头去继续填表。
    后面的愤怒不干了：“抄袭！靠，你们俩抄袭我，盗版是不是？老子最恨盗版啦！”
    负责他保释的警员推着他：“走走走走走，少在这里瞎喊，赶紧走人。”
    两个人填了表，交了钱，走出了门口。
    刚出门口，赵羽就扶着墙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吐了半天才止住：“我次奥，好难受，我得去吃碗面。”
    王维一见到赵羽吐了，一下子也忍不住了，转身就哇地一声也吐了出来：“呃……好特么难受，都怪你，带老子去那种地方，还特么被警察抓了，这下子人可丢大了。”
    “啊？”赵羽拉了一下王维：“我带你去那种地方？大哥你真喝短篇儿了？是你带我去的好吗？”
    “我带你去？”王维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这样的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怎么看都是正人君子，我会带你去那种地方？我特么这辈子都没去过那种地方，我都找不到那地方门儿朝哪头开我！”
    就在这个时候，警察局里出来了几个小姐，其中一个路过王维的时候，走了过来：“王哥，你也出来啦？这些警察真是吃饱了撑的，昨晚你没尽兴，今晚找我啊。”女孩子笑嘻嘻地撞了他一下：“你有我电话，我们今晚出去耍，人家等人。”
    李美琪冷冷地看着王维：“第一次哦？”
    赵羽哈哈笑个不停：“你看看你看看，那里的特种服务人员都认识你，你还装什么？要不是你，我这样冰清玉洁的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这酒啊，真不是好东西，李总你听我说，我平时真的是洁身自好，绝对不回去那种地方，这次真的是喝多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去的，什么时候去的，而且我怀疑，我就是去了，也只是喝喝酒，划划拳，别的也干不了啥了，真的……。”
    这个时候，一个年级蛮大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哎呀，老弟，你也出来啦？这次不好意思，是姐招待不周了，什么时候再想出来玩了，给姐打电话，你要的泰国姑娘，我给你备着，你什么时候来，保证优先服务你。走了啊。”
    手里捏着妈妈桑的名牌，赵羽看着她的背影，整个人愣住了。
    李美琪冷冷地看着赵羽：“喜欢泰国的啊？”
    “呃……。”赵羽干笑着，缓解尴尬道：“这……她……认错人了，真是的……莫名其妙……我怎么会……。”
    这个时候，那个大姐又回头冲赵羽喊：“赵羽老弟，昨晚阿莲说你特别厉害，她干四年了，还是头一次让顾客教她绝活，下次来给你打折啊！”
    赵羽看着那个该死的中年女人，咬咬嘴唇，看着李美琪：“这……，这就尴尬了……。”
    李美琪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名牌扔掉：“如果你不是瀚星的员工，我才懒得管你，走吧。”
    王维在一旁笑：“我说什么了？他这个人啊，没皮没脸，说我的时候，就好像没他的事儿似得，不耀碧莲。”
    “唉你……。”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几十号警察冲过来，将两个人团团围住，马长春威严地站在他们面前：“小伙子们，昨晚可开心啊？”
    赵羽看了看四周：“大哥，我们……已经交了罚款了，也保释了。”
    赵羽看着王维：“我次奥，你不会还……偷小姐钱包了吧？唉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特么偷什么了我？”王维“偷她们的钱我还是人吗？我不但没偷，还给她们塞了不少钱呢？”
    “塞了，塞哪儿了？”
    “当然是……。”王维突然忍不住笑：“当然塞胸罩和小内内里了，嘻嘻嘻……。”
    “嘿嘿嘿……我记得我记得，那个小红花，哈哈哈，她还……。”
    李美琪听着都脸红，加上气，脸都快紫了，咬着牙道：“不要脸。”
    马长春懒得说话，做了个手势，十几个人一拥而上，两个人被铐了起来，直接塞进了车里。
    经过了整整一个下午的询问，事情总算是“水落石出”了。
    两个人从一开始就认识，宴会开始以后，感觉无聊，王维就邀请赵羽出去喝酒，两个人买了一大堆酒，开着车子在北环路狂飙。凌晨的时候车子撞了，两个人很幸运，没有受伤。不但没有清醒，反而继续喝酒到清晨，最后起了色心，手拉手儿去嫖娼……。最后，在广大干警的法网恢恢下，被抓了个现行。
    卖酒的商家记不清了，但是车子确实在北环路跑了几个来回，那条路没有监控，只有他们留下的车辙，和一辆撞的前脸严重损毁的跑车。
    当然，沿途都有他们丢弃的空酒瓶和摔碎酒瓶的渣渣。
    两个人都声称自己断片儿了，昨晚的事情是对方挑起的，因此还差点在警察局打了起来……。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他们的证词，都可以说是完美，体内的酒精含量也确实合理，两个人的状态，也绝对是一对色鬼倒霉被抓的样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马长春的知觉，却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