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在陈伯清手中再度开启,但却不是之前明亮的灯,而是相对暗一些的节能灯。
陈伯清在阮杭开口询问前,解释了这电是太阳能发电设备的储备电。
不是电力恢复,阮杭也没有心情管什么的储备电,他想知道外面怎么了,他想知道外面还好的消息。
他需要这些消息,来安抚他心中再度掀起的不安。
从离开小区,阮杭就一直提心吊胆,虽然自己努力安抚过自己,但这种不安的感觉,却总是如影随形,说是放松的时候,也不过是自己骗自己。
轰鸣的雷声就在耳边,阮杭不怕雷,但这巨大的雷声却震的他心慌,砸在玻璃上的雨点,也仿佛压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异常煎熬。
阮杭不断刷新着微/博、Q/Q、微/信、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地方,他给他的家人、朋友、同学打电话,给他们发信息,试图联系到他们。
但一切算是徒劳,阮杭在所有信息发送失败那一刻,甚至觉得这世界就只剩他和陈伯清了。
哥,外面到底怎么了?阮杭放下手机,无助的抬头,望向站在他身边的陈伯清,从泛红的眼眶中,阮杭那焦急的心,也显露无疑。
别怕,我在你身边。陈伯清搂住阮杭的肩膀,安抚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可配合着他的,却不是阮杭的安心,是外面传来的更大响声。
厚窗帘隔音效果有限,外面狂风骤雨的伴随着雷声,已经砸的人心惶惶,加上这重物砸窗的声音,阮杭心里的那根线直接崩塌。
阮杭从陈伯清手中挣脱,直接爬上了炕,快速把窗帘掀起一角,便看到是什么东西在砸窗户。
鸡蛋大小的冰雹,在黑暗的室外透着诡异的红色,这诡异的红色,也铺满了整个院子。
阮杭不知道这预示这什么,但这一瞬间的呆愣,却让邻居从他手中夺走了窗帘,并再度回归原位。
不要打开窗帘。这是陈伯清说的第一句话。
你好好待着,有我呢。这是陈伯清的第二句话。
哥,这外面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此时这句话,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阮杭知道。
没事。同样的话,陈伯清又说了一次。
对啊,能有什么事。阮杭努力的想把嘴角扯上去,但最终失败,他好像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气,随意的靠在冰凉的墙上。
外面的天气恶劣,室内的温度也急转直下,陈伯清看阮杭在炕头坐下,便赶紧从被子里拿出一条小方被,盖在了阮杭腿上,还随手脱下阮杭的鞋。
哥,你说人怎么这么脆弱,面对大自然,一点办法都没有。阮杭从迷茫中回神,冲陈伯清说了一句。
不要想太多,要不要休息一下。见阮杭状态不对,陈伯清也脱鞋上了床,双腿放入被子里,就坐在阮杭的身边。
其实我在小区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了,可你一直不告诉我,我又猜不到,心里挺不安的。阮杭和陈伯清肩并肩坐着,说着之前两人没有说明的话,然而陈伯清还是没有说出答案。
担惊受怕,总比绝望要好。
9、末世来袭
下午五点整,外面的暴雨已经停止,只剩下呼啸的狂风,网络依旧还是没有恢复。
陈伯清在炕上陪了阮杭那么久,看阮杭情绪稳定了一些,跟阮杭稍微说了两句,就转身下了地。
外间传来锅碗瓢盆的声响,油锅爆香葱花的香味,阮杭在炕上听的真切。
他知道是陈伯清在做饭,要是往常他肯定已经下去帮忙,但现在他一点心思都没有。
不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或者已经发生什么,阮杭表面已经镇定下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阮杭的心里却越来做不平静,他在思考外面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外面的一切风吹草动,阮杭都看在眼里的,从最开始的红霞黑云,到之后的狂风暴雨,还有红冰雹快速融化消失。
结合陈伯清不让他出去,不让他开窗户的行为,阮杭猜测这一场雨可能会对人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而陈伯清在外那么多年,肯定有自己的门路,他很可能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带他来躲难的。
隔壁的食材也未必是卖不出去,也许就是留着躲难的时候吃。
阮杭从种种迹象证实着自己的想法,也把之前想的,地震之类的不靠谱想法一一排除。
等陈伯清拿着两碗面条回来的时候,阮杭已经开始思考病毒的类型,和带来的后果是怎么样的。
其实也不怪阮杭多想,外面的情况着实诡异,陈伯清又对外面的事一字不提,阮杭也不想聊其它的事,所以这一个多小时,几乎都是在阮杭自己瞎琢磨中度过的。
吃点面条吧,中午你就没吃好。陈伯清手里端着两个碗,把一个正常大小的海碗递给阮杭,自己留下一个比小盆还大的汤碗,里面装了满满的面条,陈伯清也不吃,就在旁边等着阮杭的反应。
饭碗里的面条,可说是陈伯清用心准备的,上面铺了一堆好东西,瘦肉块、荷包蛋、腊肠、小青菜材料丰富色香俱全。
阮杭原本没有胃口,可想到陈伯清逃难都不忘带着他,又给他准备吃的,这份心意就不是随便能糟蹋的。
哥谢谢你。阮杭拿过海碗,随手挑了一口面条,对眼巴巴瞅着陈伯清说到。
陈伯清似乎对他突然这么生份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嘴,一个大跨步上了炕,在阮杭对面坐了下来,并且示意阮杭快吃。
面条放了很多东西,看起来也不错,不过吃到嘴里,味道却没有想象中的好。
陈伯清也知道自己手艺欠佳,亲眼看阮杭把一海碗面条吃了,便没有逼阮杭再吃,而是自己把锅中剩下的包圆了。
吃过晚饭阮杭就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热,刚开始还以为是热面条的作用。
但不久之后,前段时间发烧时,那种无力的感觉再起,阮杭才意识到不对劲。
哥我好像又发烧了。阮杭声音刚落,陈伯清就赶紧凑过来,想要摸摸阮杭的额头。
可阮杭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外面的情况,下意识往后退一下。
别过来。阮杭下一句话没说,他是怕自己突然发烧,是因为外面的反常,万一真的是会传染的病毒,他就太对不起陈伯清了。
陈伯清的动作被阮杭吓得一顿,可听了阮杭的话,陈伯清也什么都明白了。
可他还是执意跑到了阮杭的身前,随手摸了一下阮杭的额头,又下地拿了一床被褥。
褥子铺放整齐,阮杭已经面色苍白,身体也开始摇摇晃晃。
陈伯清赶紧上前扶住阮杭,又把阮杭的外套脱了,顺手抱阮杭上了褥子。
被子盖在阮杭身上的那一刻,阮杭还有意识,他知道陈伯清在他身侧躺下,隔着被子抱住了他,陈伯清在说:别怕,有我在。
迷蒙中阮杭再度回神,耳边响起的却是一声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惨叫声无比真实,直接让阮杭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哥,什么声音?身边依旧是陈伯清,对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紧紧的抱住了他,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但感受到的却是那样温柔。
只是这种温柔只让阮杭呆愣一秒,外面随狂风传来的救命声,再次把阮杭拉回了现实:哥,快告诉我外面怎么了,怎么有救命声?
阮杭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惶恐,说话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外面狂风夹杂着嘶吼声、救命声,阮杭挣开陈伯清的怀抱,无意识的掀开被子,准备要下去查看。陈伯清却紧紧的拉着阮杭的胳膊,把阮杭拽了回来。
别出去。陈伯清表情严肃。
外面到底怎么了?有人在喊救命啊!阮杭内心不安达到极致,对陈伯清说话的时候,也非常大声,甚至有种在吼的感觉。
我知道,小软你坐下来,先听我说。陈伯清异常平静,但拉着安逸的手,却越来越紧。
外面有人在喊救命啊!阮杭不断重复这句话。
难道什么话,有救命这件事要紧么?
阮杭此时无法冷静思考,陈伯清也不再多言,直接在阮杭面前展现了自己隐藏已久的东西。
花盆里的泥土凌空而起,如有人控制一般在阮杭身边围绕,阮杭被这样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冲击了心神,直接安静了下来。
小软,灾难开始了,人们说的末世到了。陈伯清双眼紧盯阮杭,思考了一下,郑重的把这句话说出口。
这怎么可能,二零一二都过了。阮杭眼神犹疑,似乎充满了不信任,否定了陈伯清,也在安慰着自己。
我现在告诉你的,你要一字一句的都记好,末世到了,外面的人大多都变成了吃人的怪物,还有,即便以后我们听到无数的救命声,我们也没有能力拯救别人,我们只能自己好好的活着。陈伯清说这话,告诫着他们两个人。
那,那,那外面的人怎么办?不救了嘛?阮杭显得很慌张又害怕,因为他知道陈伯清没必要骗他,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认知,让阮杭连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都控制不了。
末世里,所有人只能靠自己,还有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陈伯清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无比认真的。
阮杭一时无法接受,直接瘫坐在被子上。
但陈伯清并没有给阮杭任何缓冲的机会,直接把外面的情况给阮杭说了一些。
随后又在阮杭手上查看了一下,又让阮杭按他教的方法激发异能。
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阮杭甚至对未来都充满了迷茫与绝望。
他想起了他的家人同学朋友,他不知道那一声再见,就可能成为永远。
阮杭双眼看着陈伯清,状似在听他的话,但其实这些话阮杭没有一句听到心里。
此时他心中只有难以言喻的悲伤,一向开朗的阮杭,也不禁红了眼眶。
泪水从阮杭脸上滑落,陈伯清直接停止了言语。
他太急躁了。
他知道这个时间是最适合激发异能的,但他没有理解阮杭的心,阮杭和他不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
有我在,有我在语言多么的苍白无力,但陈伯清抱着阮杭,也只能不断重复这一句。
时间不断在前进,外面的嘶吼声暂时减弱,阮杭也从陈伯清怀中出来。
没人知道阮杭这段时间在想些什么,但此时阮杭很明显已经没了刚才绝望,他泛红的眼睛里,只有摸不透的平静。
哥,你刚才说异能要怎么激发?从陈伯清怀中出来,阮杭关心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激发异能。
至于其它的事,陈伯清不想说,他也问不出来。
陈伯清教的方法简单,不过是让阮杭闭目感受,但不知是什么原因,阮杭一直感受不到任何东西,折腾了很长时间,阮杭心里也开始焦急起来。
不管再着急,异能这东西就是不出来,一天没怎么休息,阮杭有些筋疲力尽道:哥,你说我会不会没有异能?
不会的,不要着急,歇会再试试。陈伯清让阮杭休息,可阮杭怕他一休息,又要开始东想西想。
便没有停止感受,不过这次阮杭却很快感受出一点异样。
那淡淡的植物气息,若有似无的在他身边萦绕,随后阮杭就发现,自己刚才疲惫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而且变得十分舒适轻松。
我好像感受到了。感觉持续时间不长,睁开眼后,阮杭第一时间告诉了身边等待的陈伯清。
陈伯清没有说话,直接拉过阮杭的左手,此时阮杭才看见,自己的手腕内侧,多了一个绿色的小点。
这是什么?阮杭疑惑开口。
异能的标志,以后会随着能力升级,你的是绿色,木系。陈伯清依旧没有说明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些。
阮杭也不多问,直接抓过陈伯清的手,随手把宽大的男士腕表摘下来。
陈伯清手上的痕迹是土黄色的,在肤色比较深的陈伯清手上,并不是太显眼。
但这一直蜿蜒向上的精致图腾,却不知比阮杭大了多少倍。
哥我是不是没天赋,这痕迹怎么这么小?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不如绿豆芽大的痕迹,阮杭问道。
10、黎明时刻
异能已经激发出来,是否有天赋已经多说无用。
外面风声依旧呼啸,不断传来的惨叫声不断证实着陈伯清的话。
阮杭此时也不再想出去看了,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过如此。
陈伯清说过今晚不能出去的原因,他不会承担着自己也被病毒感染的风险,去救那些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再说他也没有能力去救。
可阮杭已经没有了休息的心,索性开始用陈伯清教授的方法,不断的感受着自己的异能。
筋疲力尽的时候,阮杭会休息一会,等稍微恢复点,再继续摸索,如此反复,直到后半夜晨阮杭终于能收放自如。
两人从下半夜开始,几乎没有睡觉,凌晨四点钟,阮杭正靠着被子合眼休息,就听见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阮杭强打精神抬眼一看,见陈伯清穿上了长袖外套,正打算下地。
哥,你干嘛去?清晨独有的沙哑嗓音,流露出淡淡的慌张。
阮杭不得不承认,陈伯清现在是他唯一的依靠,只有陈伯清在他身边,他才稍稍觉得心安。
你再好好休息一会,我给你做点东西吃。陈伯清知道阮杭是被吓着了,于是赶紧转身,安抚了一下已经坐起来的阮杭。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跟你一起做饭吧。阮杭麻利的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地,看样子是并不想离开陈伯清。
旁边陈伯清见阮杭这样子有些担忧,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随手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厚外套,让阮杭穿上,提醒了阮杭早上冷。
现在阮杭刚下炕的时候还没有感受到,现在外套穿上之后,才意识到温度真的下降不少。
这样的情况,他们现在绝对不能生病,阮杭想到这,又赶紧的把衣服拢了拢。
多做点,等待会我们出去一趟。阮杭已经下来,做饭的任务自然要交给阮杭身上。
陈伯清一边坐着小板凳帮忙烧火,一边冲做饭的阮杭说道。
待会出去?外面不是不能出去么?在水缸面前舀水的阮杭一顿,疑惑不解的问道。
现在没事了,现在事情刚发生,我们得趁早做准备,我这里东西不够我们一直藏着。陈伯清说的理由更多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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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世吃香喝辣——酱香肉骨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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