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意眼眶酸红，先是用一个合同来牵制住羞辱她，这还不够，他还要亲自去折磨她，而最是令人难堪的，就是他把那些私密的照片发到了网上。
    令人唾骂自己是个三心二意的贱人？
    不，这些都不要紧。
    她的过去一旦被扒出来，她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了。
    她把手机扔过去，“凌山，你真是狠啊，一点都没给我留活路。”
    “你不配有活路，年意，我提醒你，那两个亿可一点都没到账，但是只剩下了十天。”
    周身的气压冷凝到了极点。
    年意狼狈的整理自己的衣服，那种委屈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可是她却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果然，他的忍耐到了尽头，剩下的，都是残忍。
    “放心，我会做到的。”
    年意离开前，只说了这一句话。
    凌山没有提出送她，他愤恨的扔掉了手里的毛巾。
    他不想对她这么残忍，可是她的态度总是将她拒之千里之外，她就不会认输吗？
    年意现在管不上太多，她的眼里只有合同。
    昨天的那份合同已经签了，相信王总暂时不会反悔，不过想想刚刚凌山的话，她心里一慌，还是打电话过去。
    “王总，昨天的合同……”
    “年总啊，我刚想跟你说呢，昨天啊，真是喝多了，一点也不清醒，其实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意向并不明确，我看合作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心里猛地一沉，果然！
    “为什么？”
    昨天签约的时候可没喝酒，什么叫喝多了？
    分明就是想故意毁约！
    “哈哈，其他的事情我会让我的秘书跟你谈，这次合作不成功，我们期待下次……”
    年意紧张的攥紧了手机，语气凌厉，“王总，毁约金我可提高了十倍！”
    别以为她没留后手，被坑的多了，她怎么也得多长个心眼。
    王总那边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掂量，年意趁热打铁。
    “付违约金的钱已经接近于这次合作的成本，如果您执意要毁约的话，不仅伤害两家的信誉合作，以后凌氏的合作也不会优先考虑你们。”
    王总依然没有做声，年意还想接着说，就听那边开口了。
    “年总，我知道您不容易，可是我们也不容易，除非凌总开口，不然的话，这次的合作还是算了吧。”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年意心底的那根弦，仿佛骤然间绷断了。
    她仿佛明白了，因为凌山，所以他们才敢这么毁约。
    哪怕是十倍的违约金。
    他们不是不想跟凌氏合作，他们只是不想跟年意合作而已。
    ……
    凌山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拿起了手机，忽然看到了新闻推送的页面，他忍不住点开一看。
    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他忽然想起年意走的时候，看他的眼神。
    电话打给了助理。
    “新闻上是怎么回事？”
    他沉沉的嗓音带着巨大的压力。
    “对不起凌总，我正在查，这个照片只有我们三个人看到过，那个薛平说他没给任何人，我直接给了您，泄漏点……”
    “你的意思是，我泄露的吗？是我把照片传出去的吗？”
    凌山的语气冷的要命，不用当面，在电话里就能感受到渗人的寒意。
    “还是说，是年意自己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