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凌氏集团包庇了斯黛理。
    那么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显得跟他们做对了。
    这也是一次试探。
    凌山听到年意的答案，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一把把手里的人扔在了地上，疼的那个人冷汗淋漓，就醒了大半。
    “年总……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认识吗？为什么要跟我动手？你们想做什么？”
    后面的包工头连忙把地上的人搀扶起来，去看年意的脸色。
    “老张，把赵总送去医院，医药费我出，然后再好好地送去酒店，照顾一下。”
    “好，年总，我一定会做到。”
    老张不认识眼前这个一身矜贵的人，他不凡的举止，让人不敢直视，甚至比那天的温凡还要更加不近人情。
    包工头和赵总离开了，年意才重新抬头看着他，“凌总，时候不早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
    反正有他在，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
    凌山这一刻突然明白，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度假酒店的项目。
    凌总，凌总，口口声声的，都是凌总。
    明明什么毛病都没有，可是就是觉得非常刺耳。
    她生气喊叫的时候骂他“凌山”，他都没那么生气。
    可是这一股子气又不知道怎么发泄出去。
    年意对他的感觉，真是越来越冷静，越来越陌生了。
    “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他语气低沉冷肃，眸子里满是深不见底的幽暗。
    年意顿了顿，没动过。
    “要是公事，明天上班再说吧，要是私事，我现在有事，没时间听。”
    她在他们之间很清晰的划了一条分界线。
    公和私，再也不适合搅合在一起。
    “有时间去酒店开房，就没时间听我说话吗？”
    凌山的脸上染上了薄怒，怒红的眸子冷厉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温度。
    年意诧异的看着他，凌山的失态，真是意料之外。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凌山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的火到处乱窜。
    他不由分说的扯着她的胳膊就走，年意连挣扎都还没开始，就被拽到了车内。
    车上的司机和助理都在。
    凌山冷厉的眸子扫过。
    “你们下车等着。”
    “是。”
    两个人动作飞快的下了车，关上车门。
    “说吧，你想知道度假酒店的什么事？”
    凌山单刀直入，度假酒店的事情，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这根刺，是他亲手帮着斯黛理插进去的。
    年意不知道，凌山有没有被背叛过。
    如果有，他或许能够明白。
    在他看来司空见惯的商场上你来我往的手段，对她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不是因为她扛不起。
    因为是凌山!
    因为他永远都在放弃她，五年前，和五年后。
    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期待什么，可是她从那个小城市里出来，是把他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是可以重新开始依赖的人。
    结果呢？
    他给她上了最精彩的一课。
    车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华丽，建筑上的装饰也繁复又精致，可是放眼望去，整个城市却忽然冰冷起来。
    听到凌山的问题，年意低头笑了笑。
    “想知道？那就要看凌总想告诉我什么了？”
    “你要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