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鸡皮了吗?”曹寅小声道:“反正我是起了一层,他一说好听话,我就觉得肉麻,我冷。”
“我更冷。”容若在冷风中抖三抖,引来了曹寅的笑声,两个人你推我一下、我怼你一下的走远了。
索额图很高兴,皇帝的帐篷里只有正在读书的皇太子,大阿哥不在。这才对了,皇上就该多看看我们太子爷,太子多好哇。
他包含希望、眼神深情的看着皇太子,仿佛看见了他赫舍里一门成为大清国头号家族的未来。
康熙当然是爱重太子的,这份父爱同样不容置疑,可他不喜欢索额图看太子的眼神,仿佛把他的心肝儿子当成了某种器物,承载着他索额图的希冀。
皇帝不乐意了,皇帝不高兴了。
“咳咳!”康熙清清嗓子:“大学士此来,有什么事儿吗?”
“臣此来是向皇上汇报,黑龙江将军巴海上奏,关于近来俄罗斯人扰边的情况。”
“叫高士奇、阿拉木都过来。”康熙穿上靴子,对胤礽道:“你一会先回自己帐篷读书,要是晚了就让太监伺候你睡下,知道了吗?”
“儿子知道了,儿子告退。”
迈着方步离开帐篷的胤礽,小小的叹口气,天才有点黑,让他睡觉也睡不着。皇太子决定,去大阿哥的帐篷溜达一圈。
如今太子被康熙管的有点一板一眼,他还是先回到自己帐篷,然后打发小太监去胤禔的帐篷问一句大阿哥是否方便。
给胤禔问的直乐,大晚上有什么事儿,能有什么不方便的。“请太子赶紧来,正好我们可以下下棋,实在不行还能……”还能赌骰子,还能玩飞花令,这种半赌博性质的游戏就不能告诉外人了。
“下棋有些无趣。”胤礽坐在胤禔的床上,用手拄着下巴,“唉,还是觉得很没意思。”
“那咱们玩飞花令?”
“背诗那个吗?”胤礽歪头想了一会,最后道:“行吧。不过,总得有什么惩罚奖励,否则多没意思。”
胤禔想了一会,看着太子白嫩嫩的小脸,不由得计上心头。他嘿嘿笑道:“我想到好玩法了。”
一个慈爱的父亲,在远离家庭并未带着妻妾的情况下,请问在令人烦恼的工作之后,有什么能够抚慰他疲惫的心脏?
自然是看看自己可爱的孩子们。
康熙听说太子也跑到了胤禔的帐篷里,于是带着人大晚上也过来了,站在帐篷外面,皇帝欣慰的听到了儿子们童声朗朗的吟诵诗词。瞧瞧,果然是我儿子,这么晚了还知道在一块读书!
可就在康熙掀起帐篷,见到儿子们那一瞬间,康熙皇帝玄烨,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不受控制,他有点晕。
他的太子和他的长子,脸上一条一条的墨道道,皇帝忍无可忍:“你们兄弟打算做猫吗!”
……不带这样的,进帐篷怎么不敲门……不是,不提前吱声呢?
胤禔心里腹诽,嘴上却不敢说什么,乖乖和胤礽一起站着,看康熙气的转圈。一边转,这个鸡老爹还一边叨叨:“赶紧打水,让他们俩把脸给洗干净了!什么样子!”
皇帝虽然嘴上嫌弃,但眼神却很柔和,他小时候就当了皇帝,这个年纪可没空和兄弟们一起玩。那会都是常宁负责惹哭隆禧,然后福全哄好幼弟,康熙最多瞎许愿“隆禧你看三哥帮你揍他!”
实际上根本没兑现过几回。
如今看见这两个在一起读书骑射,玩玩闹闹,仿佛将他自己没能得到的东西给填补上了。
“背诗就好好背诗,就算要有所惩奖也不能在脸上画,万一朕要叫你们过去见人,你们打算装成猫出去吗?”康熙小小的刻薄一下:“朕可没有只会喵喵叫的儿子。”
太子的脸一下就涨红了,胤禔倒是一脸寻常,他皮糙肉厚,两世为人之后脸皮尤其厚。有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尤其是在京城中心生活的那帮人,谁要脸谁死得快。
这么一想,胤禔陷入了沉思,他容若表哥或许就是太要脸了,所以总有点忧愁。
“胤禔,你又想什么呢!”
“蛾子在想盛京什么样。”胤禔舌头打结,引来了康熙和太子的双重震惊,这怎么又出来口音了。
这种尴尬自然引来了康熙这个毒舌皇帝的二度打击:“朕没有蛾子,朕也不养蛾子做儿子。”他还说上绕口令了!
胤禔明智的选择了装鹌鹑,然后被迫听了一耳朵康熙喋喋不休“要爱惜自己、要自重身份”的唠叨,顺便看胤礽激动的表态以后再也不这么玩了,一定要做一个“团结友爱,循规蹈矩,举止贵重”的封建好少年。
等到康熙带着太子离开的时候,胤禔止不住的打哈欠,总算能睡觉了。
大队人马来到了山海关,等到出了山海关之后,路上就没什么大的城镇了。这当然不止意味着要住帐篷,还意味着能够随意骑马,不必担忧踩踏农田,也不必担忧撞上什么人。
在他们之前,还有三百善扑营的人清道开路,为的就是保障皇帝出巡的安全。
向后回望原来越远的城墙,胤禔听着康熙给他们说起太宗皇帝几次入关的路线,忽然想起了阿拉木说过的一桩轶事。
说太宗皇太极打算攻明,从科尔沁借道,自喜峰口入蓟,蓟辽总督刘策望风而逃。
当时兵临城下,诸贝勒、将军请战,皇太极说“城中痴儿,取之若反掌耳。但其疆圉尚强,非旦夕可溃者,得之易,守之难,不若简兵练旅以待天命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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