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 这里的道路, 大部分时候都是火拼团体们用来埋设炸/弹用的, 没有哪个不长脑子的家伙会走在路中间, 深谙生存之道的贫民窟居民们更炸知道这一点。
然后, 今天就出现了这么个大摇大摆走在路中间的蠢蛋。
鹤丸轻巧地跃过一截坍塌在面前的横梁,双手插在裤兜里, 嘴里还哼着歌儿, 一点没有防备心地四下张望着, 金色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愉悦, 要是给他脖子上配个照相机什么的, 那他这个“游客”的角色就更生动形象了。
从废墟般的居所悄悄往外看的人们都有一瞬间的失语, 虽然不太明白他是什么人,但是那种干净快乐的气质明显与这里格格不入,看上去就是个迷路了所以勿入此地的游人。
横滨靠海, 旅游业十分发达,虽然有港口黑手党盘踞在此,但是黑手党除了借着海上航线走私什么的,旗下也是有很多正经生意的,旅游业这么块大蛋糕当然不会被他们放过。所以尽管这座城市底下很黑,然而对于游客来说,这里并没有那么可怕。
……前提是,游客不能做什么妨碍到他们的事情啊!
总不可能举着相机闯进人家的火拼现场,还指望着那十几万日元的旅游费可以让你在枪林弹雨下捡一条命回来吧!
鹤丸拉了拉肩头的白色羽织,宽大柔软的布料盖住了腰间的本体刀,然后,他忽然踮起脚尖原地转了半个圈,轻盈的仿佛是一个舞蹈的间奏,雪白的羽织轻轻飘起又落下,如同白鹤的羽翼擦过另一只手。
“欸?!”以为自己肯定能不出声地制服来人的中岛敦看着抓空里的手,下意识发出了一声疑问。
白衣的鹤丸笑眯眯地看着他:“哟?你好?”
两人都是相似的银白色短发,但长在他们身上,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
一个是清高孤傲的白鹤的翎羽,而另一个……只能让人想到猫科动物软绵绵的绒毛。
鹤丸盯着中岛敦右脸颊特别长的那一撮头发,手指有点蠢蠢欲动。
好想……好想把两边削到一样平啊!
中岛敦面对陌生青年非常有礼貌的一声问好,立刻站直了身体,条件反射地也鞠躬问好:“您、您好!我是中岛敦!”
鹤丸摸了摸下巴,璀璨的金色眼睛眨巴了两下,看上去十分的人畜无害:“嗯嗯,中岛君?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诶诶诶!对了!总之,不能站在这里……”中岛敦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想做什么来着,一阵手忙脚乱,急忙拉着鹤丸的羽织要往另一边走,鹤丸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恶意,怀着跃跃欲试的好奇心,几乎是乖巧地任由中岛敦拉进了某条又黑又窄又可怕的小巷子。
中岛敦自觉找到了个隐蔽安全的好地方,松了口气,回头想劝告这个一看就很天真无邪的青年赶紧离开,就对上了对方一双亮晶晶的金色眼睛,其中的热情和好奇仿佛两枚小太阳,吓的中岛敦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呃……先生您、您是迷路了吗?请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不太安全……如果要旅游的话,还是去那些景点什么的比较好……”中岛敦结结巴巴地举起两只手,越说声音越低,因为面前的人好像完全因为他的话而燃起来了啊!
……这种,好像看见了某种状态下的太宰先生的奇妙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安全?是有什么有趣的惊吓吗?”鹤丸金色的眼睛放光,啊啊啊真是太有趣啦!一出门就能遇到好玩的事情,这样的机会他怎么能错过!
中岛敦欲哭无泪,他只是一只可怜的虎,接受了工作来这里稍微调查一下社里某个案子的情况而已,本来都要走了,无意间看见了这个疑似迷路的游客,好心让他赶紧离开贫民窟,没想到,这个人好像哪里不对劲啊!
一种碰到了大麻烦的感觉,真的很不妙啊……这种整个人都想瑟瑟发抖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人虎。”
下一秒,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中岛敦整个人都僵硬了,垂死挣扎般不愿回头。
不会吧!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不信!
“你居然敢无视我?!”那个声音更加低沉阴郁了,里面的杀气浓重到连鹤丸都眯起了眼睛。
自欺欺人失败的中岛敦抖抖索索地回身,在对面毫不收敛的杀气攻击下,露出了一个很丧很尴尬的笑容:“……啊。”
在贫民窟这样的地方也莫名会显得暗一层的灰蒙蒙天空下,有数条漆黑的布条似的东西在飘舞,这东西看上去非常柔软,但是一碰到墙壁路面,就会无声无息地将对方切断,简直是一种恐怖至极的凶器。
而操控着这些凶器的人,是一个穿着漆黑大衣的年轻男人,黑发在耳侧褪成雪一样的苍白,瘦削的身体看上去弱不禁风,他慢慢往前走着,单手捂住嘴咳嗽,好像是个不听医嘱刚从哪个医院里跑出来的重病号。
但他的行为实在是称不上柔弱,那些在他身后漂浮挥舞着的凶器跟随着他的心意捅进地面,又在中岛敦刚刚站立的地方拔高穿刺,凶悍可怖地掀起了一整块地面,像是穿葫芦一样带起几块水泥板。
“人、虎。”
他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停顿琢磨,似乎要把这个词语咬在牙齿间,细细地碾磨碎了,从里面挖出什么深刻想要寻找的东西,再一口吞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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