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寺泉还是一脸茫然的懵,顺着他们的视线往上看,视野里就是一根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的——木桩横截面。
??
真·一杆进洞。
看着脸朝下栽进打桩用的洞里的审神者,所有付丧神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本丸内部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主殿啊啊啊啊啊啊啊!!”
****
“少主的身体情况,目前还不能离开医院。”
“可这是家主的遗命,以少主的性格,怎么都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拒绝的吧?”
“就算是这样……”
仿佛是沉在无边无际的水下,冰冷的液体漫过口鼻,灵魂蜷缩在黑色的海底,窒息的痛苦和着濒死的快感将他包裹,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神宫寺泉挣扎着睁开眼睛,深蓝的水流呼啸着将他托举起来,过于明亮的光线猛地扎进眼睛,他从喉咙里发出小小的□□,立即将眼睛闭上。
“少主?!”
“少主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被子下细微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床边两人的注意,神宫寺泉没有理会他们,努力地开始搜寻脑子里的东西。
他刚刚不是还在本丸……本丸,对,他应该在本丸才对,那具身体并没有要死亡的迹象,怎么可能一眨眼就……
难道是被那个高空坠物砸死了?!
怎么可能啊!那种可笑的死法!
他脸色奇差地躺在床上,表情阴郁极了。
而他的表现可能让那两人误会了什么,金发的年轻女性有些心疼地替他拉了拉被子:“少主……家主的去世的确是大家所料未及的,但是请您不要太难过,多保重一下自己的身体吧,家主如果知道您在他的葬礼上病发,一定会很自责的。”
……不,姑娘,现在的情况是,你家的少主直接在家主的葬礼上悲痛的死过去了。
神宫寺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那两人却更着急了,零零散散地抖落了很多信息出来。
神宫寺家族,被誉为日本最后的隐世家族,是某个著名贵族姓氏的血裔,家中储藏有堪比宫内厅藏品更丰富的文物国宝,代代都是日本最优秀的文物修复师,但是人丁稀少到目前只剩下了家主和少主两人。
哦,从昨天开始,只剩下了神宫寺泉一根独苗苗。
这位新晋的家主从小体弱多病,在父亲的葬礼上悲痛过度导致晕厥,差点就留下富可敌国的家产撒手人寰。
而神宫寺泉来到这里,得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那位老家主的遗命:将家中寄存的几件藏品归还给寄存者的后代,还要务必完完整整地送到他们手上。
说实话,原装正版的神宫寺泉其实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神宫寺家族在文物界有着帝王般的地位和号召力,从百年前起就是这样了,他们守护着一切有着历史价值的文物国宝,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珍爱它们。于是有很多人家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想出售家中的藏品,第一选择都是神宫寺家。
他们常常以超过市价的高价收进各种各样的文物,然后把它们悉心修补、收藏起来,要是原主人想要买回去,也会大方地将东西交还给他们,甚至只是简单地收个寄存费用。
这种冤大头一样的行为早就被“神宫寺泉”批驳了很多次,但是他的父亲始终没有放弃这样的做法,甚至明确禁止他改变这种规矩,在过世的前一天,还要求他把几件藏品交还给寄存者的后代。
因为那是“早就许下的承诺”。
什么狗屁承诺!明明早就把东西卖给了他们,怎么能在他们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之后轻轻松松地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了呢?!
而且,被修复过的文物也并没有如那些人所说的一样,要流传给后代,而是很快出现在了拍卖会上,顶着“神宫寺家族鉴定修复”的名头,卖出了更高的价格!
这样卑劣的行为,为什么要这样纵容他们?!
青年的质问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复,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有点为难地叹口气,拍拍他的手臂:“泉啊,你还是太年轻。你是我们家族少见的天才,对文物的修复造诣已经在我之上,我能教的都已经教给你了,但是这样的问题,却不是简单的可以用语言说出来的,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会明白的。”
不,父亲,我不明白。
直到停止呼吸的那一瞬间,这个年轻璀璨的灵魂还是在重复着这个问题。
我不明白,他们绝对没有我对它们的爱来的深刻,那么为什么不让我保护它们?
为什么?
神宫寺泉从睡梦里睁开眼睛,把自己的神智从遗留的一片“为什么”里抽出来,长长叹了口气。
室内已经是一片昏暗,那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前还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这间卧室装饰非常简单,贯彻着“卧室就是用来睡觉的”的观念,房间里只有床铺和地毯,窗边一张装饰性的圆桌,几本书放在上面,连一张多余的椅子都没有,但是边边角角都打磨的精细美观,各种图案浮雕隐藏在每个角落,一眼看上去竟然低调而不单调,可见设计师也是很下了一番苦功夫。
和文物打交道啊……是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呢。
神宫寺泉费力地坐起来,床头的便笺本上字迹清秀,应该是那个金发女性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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