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办法吗?”绫辻行人语气平淡地暗示太宰治:“我这里是侦探事务所。”
太宰治听懂了绫辻行人的暗示,绫辻行人乐意帮忙,但是……
绫辻行人看到太宰治的脸微微扭曲起来,若有所思:“你的无效化都没用吗?”
太宰治摇头:“只能暂时压制,不能彻底解决。”
绫辻行人惊讶地说:“是中岛小姐本身异能的问题吗?”
太宰治想了想,这么说也对,就点点头。
“那就没办法了。”
绫辻行人冷酷地说:“这就是人生。”
就如他自己一样,生来就伴随着杀戮、血腥和怨恨。
可他还是会继续做侦探,继续去解决案件。
“你能做的就是相信她。”
绫辻行人淡淡地说:“有时候,信任本身,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了。”
太宰治:!
他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小人,猛地站直身体,眼睛也亮了起来。
绫辻行人:?
“你说的太对了!”
太宰治振振有词地说:“既然目前我无能为力,那就尽量增加让她开心的回忆吧!”
然后欢快地告别了绫辻行人:“我去找流子约会了,再见~”
绫辻行人:“…………”
好想给种田长官打电话换个搭档!
太宰治的振作倒也不是假象,绫辻行人的话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提醒了他。
都说爱情容易让人盲目,这句话的确很正确,太宰治光顾着担心了,却忘记了赤松流本身并不是一个等待他人帮助的弱者。
如果赤松流真的失控了,在发现可能失控之前,赤松流一定会提前做一些布置。
这些都是有征兆的、可以预料到的情况。
只要提前盯准这些征兆,就可以推测出赤松流的异能状态。
太宰治重新理清思路后不由得松了口气,但这不意味着他可以浪费时间。
他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比如催促赤松流快点写完小说,将京极夏彦塞进监狱。
这是唾手可得的功劳,太宰治为什么要放弃?有了功劳才能升职,他还打算尽快升职踢掉种田长官呢!
而且他也可以双管齐下,不仅仅通过特务科内部晋升渠道,他还可以利用费奥多尔。
魔人先生想要【书】,太宰治也想要,那是不是可以联手搞一搞?
太宰治已经开始琢磨着给费奥多尔下套了。
作为亲自和费奥多尔聊过人生理想的人,太宰治可以说是除了赤松流外最清楚费奥多尔的目的的人,甚至太宰治可以推断出费奥多尔会怎么利用【书】。
【书】的写作是有一定规则的,必须要符合基本逻辑,比如要设定全世界人类国家大一统,那必然要发生大一统的前提条件等等。
太宰治轻轻哼着小曲,他朝着赤松流下榻的酒店走去。
“他需要写个会导致世界完蛋的故事。”
太宰治喃喃地说:“而我需要一个接触到【书】的机会。”
列出必要的条件和目的,再考虑一下剩下会出现的麻烦和可能性,太宰治不费什么力气就帮费奥多尔想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他在接触猎犬吗?这可真是个棒极了的好开端。”
太宰治飞速想好了大致计划:“也许可以叫上森先生一起玩一把。”
特务科拿出了一张书页做实验研究,不知道费奥多尔是否乐意只要那一页。
太宰治啧啧感慨:“他拿书页我拿【书】,森先生获得猎犬的掌控权,这可真是个三方得利的好计划。”
——再送费奥多尔一个黑锅,真是美滋滋。
“不过具体细节还需要再琢磨一下。”
太宰治站在了赤松流下榻的酒店前,他看着赤松流入住的那个房间窗户,表情有些纠结:“最重要的是……”
要不要拉着赤松流一起干这票呢?
太宰治有些犹豫,他觉得赤松流肯定会帮他,但是又担心【书】会引起赤松流的状态发生恶化。
而且还有一点让太宰治很在意。
赤松流提了魔术师这个概念,太宰治在试探时,赤松流用【书】的事情敷衍了过去,还说要玩猜猜乐。
昨天骤然知道了太多消息,太宰治当时没反应过来,回去后仔细想了想,太宰治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赤松流当时那么说,无意中透露出了一个态度:魔术师的秘密和【书】的秘密是对等的。
赤松流真的对【书】毫不在意吗?他真的从没打过【书】的主意吗?赤松流说【书】对他没用,这是真的吗?
想想赤松流最擅长什么?
——说着最真实的话语,编织最扭曲的假象。
太宰治想要将【书】给赤松流,可是赤松流表示他不需要【书】。
但太宰治坚持要拿【书】后,赤松流又隐隐透露出你不需要这么做的态度……
如果【书】对赤松流有用,那赤松流为什么要拒绝呢?
如果【书】真的没用,赤松流又何必追问呢?
“还是情报不足。”太宰治长出一口气。
除了特务科内的【书】外,目前已知两个地方可能有赤松流的过去信息。
一个是北美马蒂勒那边,一个是不列颠钟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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