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淡让林葭有些无所适从,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轻声细语地说:你的同桌叫许一元,是博闻校霸,没人敢惹,老师也不敢管,因为他们家是博闻最大的股东。许一元的两个跟班,一个叫郝立有,另一个叫乔亦桥。郝立有家里是暴发户,只有乔亦桥家境普通,但他很会打架,所以许一元他们才会带他一起玩。
贺池想起了那天离开派出所时在院子里叫住谢瞻顾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说谢瞻顾害惨了他们家,明显是有仇。
乔亦桥在几班?贺池问。
他在楼下3班,郝立有在隔壁6班。林葭顿了顿,担心地说: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要不你告诉老师
你不用管,贺池打断她,我会处理的。
林葭还想说什么,但她直觉贺池不想听,便把话咽了回去。
领完校服,贺池接到陌生号码的来电,谢瞻顾给他买的电动车送到了,他去校门口取车,林葭就先回教室了。
收到车后,贺池骑去校内的车棚,锁好车,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学校很大,绿化也做得很好,几栋教学楼的外墙刷的都是青绿色油漆,看起来清新又漂亮。
贺池随手拍了张照,发给了席永宽。
教学楼一共六层,下三层是高二,上三层是高三,每层楼四个班级,5班刚好在五楼。
贺池不紧不慢地走上五楼,一抬眼,看到了靠墙站在楼梯口的乔亦桥。
看到也只当没看到,贺池径直从他身旁路过,却被乔亦桥扣住了肩膀,被迫站住。
是男人就别怂,我在天台等你。乔亦桥勾了勾唇角,你要不来就是孙子,以后见了我要喊爷爷。
乔亦桥说完就和他擦肩而过,上六楼去了。
贺池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径自回了教室。
许一元抽完三根烟,还不见贺池人影。
他烦躁地用脚碾灭烟头,扭头看着乔亦桥:你他妈干嘛不直接把人带上来?
乔亦桥无辜地说:我还以为他是个硬骨头,一激就来了,谁想到是个怂逼。要不我现在去把他揪上来?
许一元没理他,抬脚就走,乔亦桥和郝立有赶紧跟上。
5班教室里,班长和学习委员正在发教材,叫到名字的去讲台上领。
许一元从后门走进来的时候,班长刚好叫到贺池的名字。
贺池起身向讲台走去,与此同时,许一元走到了他的位置,发现贺池那张桌子被清空了,他放在桌上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许一元直挺挺站在那儿,沉声问:我东西呢?
没有人回答他。
许一元大步冲上讲台,一把将贺池推撞到黑板上,冷着脸又问一遍:我东西呢?
贺池面无表情地说:在垃圾桶里。
同学们全都盯着讲台上对峙的两个人,没人敢出声,教室里气压低得吓人。
离得最近的班长想劝几句,但许一元骇人的脸色让他选择闭嘴。
你他妈活腻了吧。许一元冷冷盯着贺池,一字一句地说。
贺池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粉笔灰,淡然自若地问:你想怎么样?
教室里人多眼杂,许一元冷笑一声,说:有种就跟我来,我告诉你我想怎么样。
许一元率先向外走去,贺池说:班长,麻烦你把书放我桌上。
班长忙不迭点头说好,眼巴巴看着贺池出了教室。
教室里瞬间炸了锅,大家一致认为新来的大帅哥要完蛋了。
一片混乱中,林葭站起来往外走,班长忙问:林葭你干嘛去?
林葭说:去告诉老师!
许一元和贺池一前一后从6班门口路过,郝立有看见了,先微信通知乔亦桥,然后也跟了上去。
四个人到底还是在天台聚齐了,和那天一样,还是一对三。
贺池看着乔亦桥,边挽袖子边说:听说你很能打?
乔亦桥轻蔑一笑:爷爷我那天把你修理得还不够惨吗?
贺池又看向许一元:打个赌怎么样?
许一元反问:赌什么?
贺池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我把你们三个打趴下,你们以后不能再找我麻烦。如果你们把我打趴下,我立刻滚出这所学校。怎么样,敢不敢赌?
不等许一元说话,乔亦桥抢先说:一哥,跟他赌,都不用你和有哥出手,我一个人就能把他揍得妈不认。
贺池的武力值他们是见识过的,很菜。那天晚上,贺池完全被他们三个吊打,如果不是警察来了,贺池只会被他们虐得更惨。
许一元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打这个赌,但他既然想自寻死路也没必要拦着。
好,我跟你赌。许一元痞笑着说,如果你赢了,我管你叫爸爸都没问题。
贺池轻轻勾了下唇角,说:开始吧。
乔亦桥第一个冲上来,挥拳就朝贺池脸上砸去。
王凡真和林葭推开天台门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贺池骑跨在乔亦桥身上,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他脸上,乔亦桥被揍得满脸是血,毫无还手之力。
而许一元和郝立有也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他们俩傻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乔亦桥被贺池单方面吊打,竟然不上前帮手。
住手!王凡真冲上去制止贺池。
贺池停了手,从乔亦桥身上下来,抬手捋了捋乱掉的头发。
操乔亦桥偏头吐出一口血,血里有两颗牙齿。
郝立有把许一元从地上拉起来,小声说:一哥,我们好像中计了。
许一元面无表情地看着同样面无表情的贺池,没吱声。
王凡真对于许一元和三人帮的恶劣行径早就司空见惯,她连批评他们的欲望都没有,直接打电话叫家长,她没能力管教这些刺头,让家长发愁去吧。
王老师,用不着叫家长,许一元忽然笑着说,我们几个闹着玩儿呢,没打架。
郝立有反应快,赶紧附和,乔亦桥慢半拍,也跟着和起稀泥,但他脸上都是血,说话还有点漏风,实在没有任何说服力。
换做以前,王凡真肯定认为他们在胡扯。
但这回不同,她刚才亲眼所见,贺池才是施暴的那个。
王凡真疑惑地看向贺池,却见贺池走到许一元旁边,抬手搭住许一元的肩,说:老师,我们确实没打架,只是比试比试身手而已。
眼前这一幕让王凡真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宁愿他们打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看到贺池和许一元混到一起去。
她对贺池的好印象维持了不到一上午就岌岌可危了。
林葭的心情同样复杂。
曾经帮过她的人和欺负她的人正勾肩搭背,她实在没办法接受这突然的转变,对贺池的感激和歉疚一并烟消云散了。
正在这时,原本好端端的贺池突然头疼发作,他松开许一元,浑身脱力般跪倒在地,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眼前骤然一黑,贺池毫无预兆地昏死过去,离他最近的许一元急忙扶住了他软倒的身体。
王凡真吓了一跳,赶紧指挥几个伤员把贺池送往校医室,并紧急联系了谢瞻顾:谢先生,请你立刻来一趟学校,贺池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池:叫爸爸。
许一元:滚!
感谢支持,明天见=3=
☆、第 21 章
我给初恋养儿子
檀无衣/文
贺池是被许一元背到校医室的。
但他很快就醒了过来,反应两秒,粗暴地推开了正在查看他的校医。
守在一旁的王凡真把贺池无礼的举止尽收眼底,对他的好学生滤镜彻底碎掉了。
贺池挣扎着坐起来,声音又沉又哑:我没事。
他扫了一眼身处的环境这里是校医室,并排放着两张病床,其中一张被他占着,左边站着校医和许一元,右边站着王凡真和林葭。乔亦桥坐在另一张病床上,张着嘴让女护士帮他处理伤口。
郝立有举着手机,边给乔亦桥拍照边幸灾乐祸地说:乔乔第一次被人揍这么惨,不发条朋友圈可惜了。
乔亦桥抬腿踢他,被郝立有轻松躲开。
护士姐姐皱眉:别乱动。
乔亦桥张着嘴,口齿不清地说:洗啊瞎嗷呜哒。
护士姐姐瞪他:别说话。
乔亦桥安生了。
校医问贺池:你感觉哪儿不舒服?
贺池说:没有。
校医看了王凡真一眼,耐着性子对贺池说:要不你去医院做个精细的检查?
不用。
贺池作势下床,王凡真急忙伸手按住他的肩:你先别乱动。我已经联系了你表哥,他已经在来学校的路上了。
贺池犹豫两秒,坐回了床上。
等乔亦桥的伤口处理好,王凡真让林葭和三人帮全都回教室了,她坐在另一张病床边上,看着贺池说: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贺池说:我之前说的就是实话。
王凡真信他才怪:许一元他们威胁你了?
贺池说:没有。
王凡真沉默片刻,语重心长地说:贺池,说实话老师对你挺失望的。但我还是要告诫你一句,如果你不想自毁前程的话,最好不要和许一元他们混到一起。
她站起来:你先在这儿休息吧,等你表哥来了我会和他谈的。
王凡真离开了校医室。
贺池想给谢瞻顾打个电话让他别来,但手机不在身上。他不想待在校医室,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儿让他呼吸不畅。
贺池穿上鞋,也离开了校医室。
他从后门走进教室的时候,不知道是哪科老师正站在讲台上讲话。同学们呼啦啦回头看他,老师也看着他,说:这位同学,迟到了要先打报告。
贺池恍若未闻,走到空着的座位前,拿上书包就转身往外走。
任谁被无视了都不会高兴,老师不由提高了音量: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贺池停了下,说:抱歉,下次会注意的。
然后径直出了教室。
同学们窃窃私语。
我靠,这哥们儿好几把吊啊。
不会转学第一天就被整走了吧?
和许一元作对还能全须全尾回来的,他是第一个,真牛逼。
同桌碰碰林葭的胳膊,小声说:你肯定知道点内幕,快跟我分享一下。
林葭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贺池拎着书包去了洗手间。
私立高中果然非同凡响,洗手间的干净程度可以和星级酒店媲美了。
贺池走进隔间,脱掉因为打架被弄脏的衣服,换上了校服。校服是白色短袖衬衫搭黑色长裤,尺码刚好,只是裤腿稍微有点短。他把校徽找出来别在胸口,省得弄丢了。
换好衣服,贺池从隔间出来,洗手洗脸,顺便把头发也打湿了,然后用换下来的上衣擦了擦。
他从书包里找出手机,有两个来自谢瞻顾的未接来电,他打过去,谢瞻顾很快接了。
你怎么了?谢瞻顾立刻问,王老师说你出事了,也没说清楚就挂了。
我没事,贺池说,你不用过来了。
我已经到学校门口了,谢瞻顾说,见面再说吧。
谢瞻顾利落地挂了电话。
贺池在洗手台前傻站了会儿,拎着鼓鼓囊囊的书包走出了洗手间。
在楼梯口犹豫了下,贺池拾阶而上。
推开天台的门,许一元和他的左膀右臂果然都在。
天台是他们三个的地盘,是逃课和泡妞的圣地,不仅桌椅齐全,还支着把遮阳伞,墙根处放着一个迷你冰箱,水泥墙面则用五颜六色的自喷漆画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
许一元他们正坐在遮阳伞下抽烟,听到开门声,迅速把烟掐灭扔进了桌边的垃圾桶里。
等看到贺池,郝立有骂了声操,说:我还以为是老师突击检查呢。
乔亦桥蹭地站起来,像只怒发冲冠的斗鸡:你他妈来找虐是不是?
贺池没睬他,径直走过来,书包往桌上一扔,然后朝正在掏烟的许一元伸出手:给我一根。
许一元挑眉睨他一眼,把烟盒递过去,贺池抽出一支烟,含在唇间,又从许一元手里接过火机,点燃。
看他熟练的架势就知道,他的烟龄不会短。
本来有四把椅子的,刚才打架的时候砸烂了一把,贺池便背过身坐在桌子上,边抽烟边默默地望着蓝天白云。
天台上有风,温柔地吹拂他还湿润着的头发。
许一元是三人帮的头,乔亦桥和郝立有都在看他的脸色,许一元没发话,他们也就不吱声。
许一元抬起两条长腿,交叠着架在桌子上,他微微扬起下巴,向上吐出一口烟圈,终于开了口:你挺能打啊。
贺池说:凑活。
操,乔亦桥一脸不屑,最烦装逼的人。
郝立有笑着说:没文化了吧你,人这叫谦虚,你那才叫装逼。
乔亦桥气殇了,但他又不能把郝立有怎么着,于是站起来从小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借酒浇愁。
许一元瞧着贺池的侧脸,接着刚才的话说:既然你这么能打,那天晚上为什么要装成那个逼样?
贺池淡淡地说:我自然有我的目的。
什么目的?许一元问。
贺池说:跟你说不着。
放眼整个博闻,没人敢用这么吊的口气和许一元说话,但许一元并不生气,因为贺池有资格这么吊。
恋耽美
我给初恋养儿子——檀无衣(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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